沙田庄目前有地649亩,便按亩产两石,每石米一两银子去算,两成的租子大概可换算为250两银子。

米价我是按时下的零售价去算的,若按批发价,也就百多两的年收益。

京畿附近的耕牛价格为40至80两不等,取中值60两算,十头耕牛就是600两。

也就是说我只投入600两,从明年开始就可以年入百两,而三年内我还会逐年拿回本金。

赚钱的买卖很多,但像这样几乎没有风险的赚钱方法也只有土地了。

而有了耕牛之后,我的收入还会逐年增多。

话说,沙田庄为何不自己买耕牛呢?一年到头存不下几个钱啊。

如此这般,我收两成的租子也就不亏心了,而他们也得了平安,不必整日担惊受怕的,怕辛苦开垦的田地被人夺走。

我坐在这里,钱就来了!

这就是权力同地位带来的美妙,让人欲罢不能。

两位沙田庄老者兴冲冲的走后,赵士桢略带惆怅着感慨。

“百姓称这种做法为‘投献’,土地尽归豪富之家,国库岁入一日少过一日。

而为了逃税,又有‘鬼寄’一说,本地土豪将名下田产记在已经绝户或者逃亡的农户上,州县收不到这部分田亩的税,便将税转嫁给其他农户,如此日甚一日,百姓不堪重负,即便手中有田也不愿去种了,宁愿荒着逃亡他处。

而这荒下来的田地,又被土豪占了去。

这么继续下去,可怎生是好啊。”

我一点也不在意赵士桢在意有所指,而是问他,“北塘境内,还有这样的庄子么?”

老头神情一滞,“没了,只这一处。”

我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北塘这块地皮可是有后世半个镇子大小的,结果才住了区区32户人家,还是后搬迁来的。

这是天津又不是大漠,不能够啊。

忽的,我做出一个计划之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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