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誉的状态极为萎靡,看人看物的眼神空洞洞的,整个人就像丢了魂。

刘时敏叫他拜,他就拜,叫他坐,他便坐,如同提线木偶。

刘时敏趴在我耳边轻声说,“殿下,沈郎中早上起来就是这般,怕不是在诏狱里被吓傻了吧?”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创伤后遗症’,我示意谁都不要出声,就等着他。

他坐在那里,略有浑浊的老眼慢慢浸出泪水,手脚不自主的颤抖,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牙关紧咬着。

忽的,他一下跳起来跪在我面前,歇斯底里的哭喊。

“都死了,都死了啊!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他哭,由着他,他喊,也由着他。

这种时候,谁去劝一句谁就是脑残。

哭喊了好一会儿,沈令誉的声音才渐渐弱了下来,而人却也清醒了。

“草民叩谢殿下救命之恩。”

“你起来吧!”

我示意刘时敏将他扶起来重新落座。

我问他,“你刚刚说谁死了,入狱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沈令誉擦去脸上的涕泪,方才说出他在狱中的遭遇。

“达观和尚圆寂了,他入狱的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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