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随身训练场第四回 编神话陈团解谗言识世事有武定乾坤
尤其是数十年前,北平王起兵逆乱,虽然被大景王室勉强镇压,可也暴露藩王们的野心。
现在的大景,可以说风雨飘摇也不为过,剩余的藩王们听调不听宣,隐隐有些自立门户割据一方的意思。
北边的北平王没了以后,关外草原上的北蛮部族也开始厉兵秣马,时时冲关南下劫掠,搞得大景北境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这般国家危急存亡之秋的时候,大景也不是没出什么励精图治的人才,不是别人,正是陈团原身的父亲陈照。
这位出身豪族的陈家家主,竟是个有德又有能的爱国之士。
放着潞北陈氏的逍遥财富不享,连亲生儿子,都寄到了寒山寺里,不让儿子受世家富贵浊染。
他自己毅然入京,斡旋盘桓十余年,竟是教出了一个有中兴之心的好皇帝,更是联合起其他报国之士和寒门学子,在朝廷里撑起了一脉实干的“陈派”,让新继位的景皇不至于独木难支。
只可惜他也思虑过重,积劳成疾,一命呜呼。
大景的百姓,知陈照,敬陈照,乃至大景江湖的江湖侠士们,但凡有点正义之心,也对陈照钦佩有加。
半月前陈照逝世时,举国哀悼,百姓更是送行十里,让继位的新景皇,也拿了不少民心,趁机做了不少改善朝纲的正事。
只可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新景皇有中兴之志,却仍然挽回不了颓势,发布的政策被贪官污吏们上行下不效的无视,大景,终究还是滑向了没落的深渊。
此番招陈团林京,一是为陈照后人提供一些福泽,二来,景皇也是无计可施,只盼陈团能有其父的三分治国才干,能救一救大景。
从护卫们的闲聊,尤其是从陈七喜那边透露的消息情报里,把大景国势分析出来以后,陈团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景皇可算是找对人了。
陈团当然不会治国,对这封建时代的条条道道,他自己都理不清呢。
不过他强呀!
或许他一人兑不过十万雄兵,可他也不需要去兑呀。
大景的武者,虽然也有轻功,不过是一些提纵攀墙手段,能跟巽风步的踏空飞行比吗?
强弩利剑,摸不着陈团,那就相当于不存在,这个时代的任何势力头头,就算拔得出五老境武者守护又怎样。
只要这头头不是五老境武者,陈团想杀就杀。
一个无法拦截,想杀谁就杀谁的武者,足以成为景皇手中的无上利器,权力来自于实力,拥有了这等实力,景皇相当于没了任何敌首,何愁中兴不成。
当然,陈团也不会傻乎乎的成为他人的手中刀,且不说他在这世界只待一年而已,他要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行侠仗义”,赚那系统点数罢了。
若是那景皇得志后不知好歹,陈团也可以先教他看清楚形势。
明了了自己的定位以后,陈团只感觉天高海阔任鸟飞,这大景,任他翻手云雨。
只是还有个邪念幻境的问题,不过问题不大,邪念幻境里,不消耗外边的时间,系统也说的分明,里面的恶意幻身不会有五老境之上。
不出意外的话,这邪念幻境,终究还是给陈团刷结晶,强化绝学武艺的去处罢了。
“公子,小的斗胆问一句,您都是在那寒山寺习得武吗?”
不知道陈团构思的护卫们,聊的兴起以后,还是有人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困扰他们的疑惑。
寒山寺虽然是个千年古刹,但它不是什么闻名遐迩的江湖武学圣地,也没出过什么高手。
虽然他们都知道陈团自幼上山,在寒山寺里习武,可他们怎么也不能理解,寒山寺里,那些个微末伎俩,究竟是怎么能教出陈团这等强者的?
“呵,实不相瞒,我在寒山寺后山,曾遇到一位老者,他称我父治世有功,传我神丹一枚,令我有了这身功力,又赐我许多绝世武学,还时时指导,我才练就了这身本事。
不久之前,老者向我辞行离去了,还告诉我,我父是遭了天妒,救不回来了。
他命我下山以后,定要向我父学习,秉持正义,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拯救苍生。
他老人家说罢便乘云去了,我虽不知他来历,但这般神仙手段,恐怕是真仙下凡吧!”
陈团自然知道寒山寺的护寺武学,上不了什么台面,也知道怎么胡诌,才能让这些武者们信服。
他结合陈照的事迹,再用“真仙赐”,来解释一通自己的能耐,玄奇是玄奇了些,但这些武者们就好这一口。
尤其是陈团说完,顺手一记乾阳拳,发出金色龙影嚼碎了湖边一块巨石,更是令他们惊骇到无以轮比,对陈团艳羡的无以复加。
陈团还使了个心眼子,对他们笑道:“若是诸位能若我父一般有德有才,多行善事,那仙人,说不定还会降到诸位的后代身边去传丹授武呢!”
总之凡事先往陈照那边引,这位老父亲的模样,陈团原身的记忆中都模糊了,不过倒是无懈可击,确实好用。
武者们自然没那个信心与本事,做到跟陈照一般鞠躬尽瘁,不过陈团这番话语,能让他们多多向善,少仗势欺人,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用膳后,队伍继续向着大景京城前进,陈七喜过来,把一路行程向陈团汇报了一下。
潞北州与大景京城所在的皇安州相邻,但以陈氏车队的速度,五天才能出得了潞北,再要五天才能到得了京城。
这一趟路居然是在大景腹地行进,沿途多有城镇,不过今天出了寒山县以后,来不及到达最近的县城,车队要在这中间路上途径的云家庄借住一晚。
云家庄说是庄子,其实跟个小县城也不差了,夕阳下,一片被照的金灿灿的梯田,环绕着这片依山而建的云家庄。
四周一圈高篱笆墙,挡些野兽,百十户佃农的住所靠外,再成一圈,中间一户进出无算的好大宅,才是真正的云家庄。
那刷着白灰的高墙盖着黑瓦的顶,咋一看好像真是飘在山上云端的一处人家,只是落在陈团眼里,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说白了也就是一栋增多了许多建筑的山顶别墅,和洪武的那些个“高楼大厦”相比,差的远了。
这云家庄相传祖上出过进士,只是没能延续下去官运,后人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过着一点承祖荣光的地主日子而已。
陈七喜早派人前来通知过。
得知是这潞北顶尖豪族陈氏的车队,更是有那帝师遗子,陈氏未来家主在队伍里,云家庄立刻沸腾了起来。
大红灯笼挂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好似有什么大喜事要办一般,那云家庄里,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丈,下至四五岁的顽童,纷纷出门下山,来到了梯田下方,拜了近一里地,迎接陈团。
见这帮人提老携幼的,陈团原本还想下马车打声招呼,却被陈七喜拦了,话里话外的,给陈团透露过去一个意思:云家人,不配。
陈七喜知道陈团不喜这种豪横做派,还特地细细给陈团解释了一些道理:
若是陈团自个儿出门,与人怎么见礼都行,可陈团现在是在进京祭父赴任的路上,身上承着“皇恩”,若是谁都可见礼陈团,实在失了些威仪。
陈团听了渐渐皱眉,陈七喜的意思,简单说就是陈团现在架子得大,提前积蓄着些劳什子的“官威”,陈团听了自然不爽。
可他们说着这些糊涂规矩的时候,云家人已经拜会过了陈团马车,引着路上山去了。
陈团无奈,只好安心做他的“即将为官的陈大少爷”,在马车里一直待到了马车驶入云家豪宅,才得从马车下来。
云家人只是见了陈团的面,就高兴的跟见着了什么一般,有陈七喜拦着,只是云家资历最高的老丈和云家家主,上前来和陈团见过礼。
一桌豪宴也已经被安排好,陈团被请上主位,两个丫鬟作陪,帮陈团夹菜送菜,陈七喜还站在陈团后面随侍。
这坐得下二十来人的大桌,除了陈团之外,也只有云家老丈和云家家主,在远远的下首作陪,不停的恭贺陈团,极尽谄媚之能事。
一顿饭吃的陈团糟心不已,偏偏还不能露出苦色,不然那七八十岁的老丈就得跪到地上去,陈团不喜这尊贵,更不想看这恶心的一幕,只能维持平静,安心享用侍女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