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饮食男女第198章 搞错了
这个世上无非就两种不如意,所得非所求,所求得不着。 李学武只能仔细听着干爸的诉苦,却是给不出他问题的答案。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个人不想再升了,就像着被边缘化,偏偏却被要求跑步前进。 这话说起来好像是个笑话,可在这个时期,去市里不算是个好机遇。 因为市里的那些重要岗位实在是风水不好,这几个月下来已经换了两批人了,又搞出幺蛾子了。 他先是在大报上揭露和批评了厂长杨凤山的种种问题,其后又去各部门游说和宣传他那一套思想。 同时也鼓动红旗社的人阻碍厂里机关的办公,逼迫那些负责人去参加红旗社的宣传活动。 这特么真够能折腾的,惹得东风社也跟着发疯。 红旗社的拉拢谠委那边的人,东风这边就寻求厂办这边的支持,好像真的要分家一样。 李学武挑着眉毛看着楼下的喧闹,这就觉得这样做能分庭抗礼? 孙健也很迷惑,不知道王敬章在搞什么骚操作,李学武却是知道,他这是怕死呢,想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被他盯上的能有几个好,即便是做梦想要进步也不会往那边走。 说白了,无论是红旗,还是东风,都是在动摇管理层的根本。 所以,管理层很少有人去搞这个,按部就班,他们不用拼这个就能进步,谁会去当傻子。 王敬章也不想当傻子,可杨凤山硬逼着他当傻子,他就只能傻到底了。 是你们逼我的! 王敬章走的这条路跟李怀德要走的路并无区别,无非都是玩的破而后立。 只不过王敬章太莽了,他没有根基,更没有控制力量的能力,只能砸碎眼前的一切,找到自己的出路。 可他越是这样,前面的路就越迷茫,越缥缈,好像永无尽头似的。 反观李怀德,步步为营,没了以前的着急,一步一步走的稳如老狗。 先是示弱,扩大影响力,随后表忠心,让张国祁站出来打前站,又继续踩低自己,衬托别人。 在东风社已经稳稳占优的局面下,他仍然坚持住了,没有走上台前,继续选择支持张国祁。 可以这么说,王敬章能活到今天命都是李怀德给的,他努力保证张国祁的发展,还得保证王敬章不会挂掉。 天知道他为了养寇自重付出了多少努力,李学武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也是李学武没有拿王敬章当回事,且不断鼓励张国祁要努力的原因。 如果王敬章不努力,那杨凤山就不会在意下面的活动,更不会允许张国祁掌控这么多的力量。 相应的,张国祁如果没有感受到来自王敬章的威胁,他也不会这么积极的往前走,去承接这种压力。 在李学武的眼里,两人相辅相成,互相成就罢了。 那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恐怕得等外面的风小一点了,或者李怀德觉得时机成熟了,是时候拿掉杨凤山的时候才行。 否则王敬章不会出事,张国祁的势力会不断膨胀,直到李怀德有了必胜的信心。 到时候他就是必胜客了。 王敬章想要以变革的身份推翻厂决策层,这是天方夜谭,海市蜃楼,可李怀德要这么做,那就是十拿九稳,一举成功的谋算了。 让王敬章顶在前面造威胁,隐藏了他自己的锋芒,让张国祁成为解决威胁的方案,反倒会成为他的助力。 厂里的形势真的很玄幻,敌人不一定是可恶的,朋友也不一定是亲近的,利益成了这个时候轧钢厂的主题。 孙健询问了李学武的看法,李学武却是交代他不要轻举妄动,反正没人来保卫处这边搞事情,他们还是做好轧钢厂的红线重要。 内部怎么乱都可以,但是不能出了轧钢厂的墙,更不能超出他定的那个圈。 外面怎么乱都可以,但是不能进了轧钢厂的墙,更不能影响到他定的那个圈。 说李怀德运筹帷幄很辛苦,李学武维持这个圈更辛苦,小心谨慎,如履薄冰都不为过。 多一分,伤的是厂里,丢的是决策层的信任,少一分,伤的是外面,影响的是轧钢厂的未来,有可能引进更危险的因素。 所以他很小心地在维持着红旗这颗炸弹,一定要等到该炸的时候炸,不要炸到他,更不要炸到外面去。 至于跳进炸弹里的人,他没有帮助他们的心思,更没有拯救他们的义务。 这里也不是游乐场,哪里有小孩子,自己做的事要对自己负责。 下午沙器之给他带来了厂里的最新动态,包括红旗社和东风社的。 因为厂长最近接连遭受批评,大报披露的内容越来越严重,上面已经在研究关于他的工作问题了。 同时看见希望的红旗社疯了似的去各部门拉人凑数,搞什么突击队,要发展社员和关系。 红旗社的人,多数是厂里正宗的“知名人士”,背景连着线,好像都不是一般人似的。 尤其是其中的一些老工人,老同志,更代表了一些人的思想动态和态度。 这种形式的扩张也引得一些人对红旗社变换了态度,觉得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那红旗社就是变革的,就像历史上的红旗社一样,会给轧钢厂的变革带来贡献。 尤其是红旗社吸收了一些高级知识人员过后,做事的方式方法都有了明显的改变。 “有个叫房立宁的,是今年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是他建议王敬章这么做的” 沙器之给李学武的茶杯里添了些热水,嘴里却是汇报着相关的内容。 “听说因为工作犯错误了,还被于副处长批评了,现在还真就学着王敬章扔了工作,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了变革中” 李学武听他说的有意思,冷笑着抬起头问道:“这样的人很多?” “不多” 沙器之解释道:“红旗社出奇的就那么一个”。 说着话迟疑地看了李学武一眼,轻声汇报道:“傅林芳也在,不过很消沉,只知道写大报,没日没夜的写”。 李学武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沙器之却是轻声问道:“要不要……?” “没用的” 李学武摆了摆手道:“那就是个坑,谁进去谁死,我能救她一次,却是救不了她一世”。 说完低下头继续写了起来,看的沙器之也是很无奈。 他今天跟李学武提出来,也是有心想要拉她一把。 可怎奈何处长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谁也不清楚她是怎么搅和进去的,且这一次搅和进去的人太多了,处长哪里救的过来。 要是真都救,那就把王敬章处理掉,把红旗社处理掉。 可这是个伪命题,杨凤山都摆脱不了这种形式的轮回,李学武就敢轻易下场了? 漩涡之中,没人会以身涉险,尤其是故意搅动漩涡的李怀德站在一旁虎视眈眈。 他不在乎这个漩涡吞噬了谁,他只在乎轧钢厂的风雨是不是由他掌控。 ----------------- 贸易列车带回来的水果是要比海鲜能多保存一段时间的,所以轧钢厂服务部里涌进来好多工人来买水果。 也正是因为这个季节的水果便宜些,工人们才敢吃,不然谁家天天吃这个。 下午太阳不是那么的毒辣了,又有着道行树的遮阴,下班前后的这段时间服务部门口都有了排队的迹象。 黄诗雯前天光顾着找房立宁了,都没收到贸易列车周日回来的消息,所以昨天没来厂里。 本来她是想给她爸买些黄酒和海鲜的,可一打听,海鲜不便宜不说,卖的还特别的快。 厂里服务部不要票,那还不是有的是人买去吃,这都相当于半价销售了。 倒是水果,这个季节正是量大的时候,品类也多,今天也可以买到。 不过她出来的有些晚了,到服务部门口的时候都堵门了。 “排队!排队!” 服务部的大嗓门使劲地喊着让大家排队,平日里这边冷清的很,多是工人来买烟,或者饭盒啥的。 主要是这边也没啥可买的,要论起来,这边的东西都没有招待所的服务部里全。 可谁也架不住这里是销售处在轧钢厂的一个网点呢,想买水果只能是在这里。 本就不大的店面承受不了那么多工人的进出,黄诗雯气的直跺脚。 昨天没给她爸买着海鲜和黄酒就算了,今天要是买不着水果,那成啥了。 邻居们有吃这个的,昨晚上她爹唠叨了半宿,就是个嘴馋的,偏偏说自己小棉袄漏风了。 倒也不是那海鲜配黄酒有多么的高级,就是人家吃了,味儿飘过来了,他爹没有出去倒海鲜垃圾,就觉得没面子。 都怪房立宁那个蠢货! 嘿!这人啊,就是不禁念叨,她刚刚在心里嗔了对方一句,对方就在她视线之内露脸了。 可还没等她再多看一眼幻觉对方是来找她道歉的时候,又发现房立宁身边跟着一个姑娘。 这人她太熟悉了,她的好同学,好闺蜜,带她一起从保卫处跳到服务处这个大坑里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熟悉。 房立宁加入红旗社她知道,她可不知道傅林芳也在。 “房立宁!” 黄诗雯真的生气了,前面的气还没消,这会儿的气又上来了,跑过去迎着房立宁就给了一杵子。 房立宁看见她跑过来了,可面上没有尴尬,更没有惊喜,这也是让黄诗雯选择动手的原因。 而站在他身边的傅林芳依旧是平淡模样,看了咬着牙瞪着她的黄诗雯,点了点头便往服务部去了。 显然,两个人一起来这边也是买水果的。 黄诗雯见傅林芳走了,转头瞪向房立宁,气呼呼地问道:“你跟她怎么回事?” 房立宁看了一眼周围人的眼神,双手往下压了压,轻声劝道:“不要喊,不要吵,你冷静冷静”。 “我冷静不了!” 黄诗雯本就是个小辣椒的性格,要不是因为来轧钢厂受到挫折,她哪里会是受欺负的角色。 这会儿看着房立宁平淡的表情,更是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房立宁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又带着她,你想干什么!”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房立宁不耐烦地看了看她,皱眉扫了周围人一眼,随后拉着黄诗雯往路边走了走,期间黄诗雯还使劲儿挣着。 等到了路边,房立宁解释道:“她和我都在红旗社,我们都是负责宣传的,今晚要值班,一起出来买个水果”。 说完松开了黄诗雯不再挣扭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咱能不能不要闹了,哪怕是你多给我点时间,多给我点信任”。 “我一直很信任你,也愿意给你时间” 黄诗雯咬着牙,忍着眼泪看着房立宁说道:“可你不给我信任,偏偏发疯去什么红旗社,你有没有想过我?!” 房立宁见她哭闹,根本不理会周围人的眼神,知道这么闹下去他们两个都完了。 “我知道你不理解我,我也没办法让你理解,咱们搁置争议,好不好,这件事以后再谈……” “不好!” 黄诗雯哭着甩开了房立宁的手,喊道:“你就不能不去闹这些子事嘛!你就不能好好上班嘛!” 房立宁的情绪也是刚刚稳定住的,绝望中才有了一丝曙光,他哪里再有精力容忍对象的胡搅蛮缠。 “我说了!” 他压着火气低吼道:“这件事不要再说了,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 “我不理解你?呵呵~” 黄诗雯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也不哭了,轻笑着问道:“我不理解你,傅林芳就理解你了?” “是!是!她是理解我,行了吧!” 房立宁受够了黄诗雯的胡闹,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争吵,他已经没心情再理会感情上的事了,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无所顾忌。 黄诗雯却是被他的话气的够呛,咬着牙瞪着他,是要活撕了他的样子。 房立宁见她气成这样,也是忍不住的心软,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你不要再闹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说完又看了眼那边正在排队的傅林芳,绝望孤立的形象特别能引起他的共鸣。 “她真的很可怜,我得帮她” 房立宁看向黄诗雯说道:“也是在帮我自己,我们现在很危险,只要这一次,只要我能过了这道难关,我一定好好上班,跟你过安稳日子……” “过你的大头鬼去吧!” 黄诗雯咆哮着喊了这么一句,转头往厂大门方向跑去。 房立宁站在原地,没有追她的力气,更没有喊住她的意愿。 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志向相投,情义相当的,他没求过对方,更没有想着依赖对方,他需要的是理解和支持。 如果自己的对象都不能理解自己和支持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困境。 “你怎么没去追她?” 傅林芳买了两份水果,看了一眼大门方向,走到房立宁身边问了一句。 房立宁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我现在都成这样了,就不要把她也拉下水了”。 说完接过傅林芳手里的网兜,示意了车间方向,两人一起往回走了,没在意看热闹那些人的目光。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能在轧钢厂活下去再说吧。 当然不是生存意义上的活着,而是社会性的活着。 有的人活着,却死了,有的人死了,却活着。 他不想活着的时候被当成死人,所以他得争那一线生机。 比如抢在王敬章的前面…… ----------------- 周二,很平常的日子,却也是分别的日子。 冉秋叶昨晚帮父亲和母亲准备的行李有两大包,既怕他们带去的不够用,又怕他们路上背不动。 她有心想要去送他们,可路程太远,学校也不给假。 昨天的耗子药和那封遗书都被冉秋叶处理了,父亲和母亲决定北上,自我安慰着去蒙内总比坐家里等死强。 冉秋叶知道这是父母的嘴上坚强,说不定内心有多么畏惧苦寒。 父母以前就在北面留学来着,他们最不喜欢冬天,可这个时候去蒙内,要不了几天就是冬天了。 两大包行李,除了棉被就是棉衣,剩下的生活用具少的可怜。 可行李只能准备这么多了,不然路上就得累出病来。 冉秋叶早上特意早起,给双亲做了面条,期盼着父母一轮顺风,长寿多福。 冉父冉母也是眼含着泪吃完的那碗面,眼睛扫视着家里,想要把家记在心里一般。 等拎着行李出了家门,冉父和冉母更是不厌其烦地叮嘱着冉秋叶,好像这一去真就是永别一般。 今天学校会派车来统一拉着他们去火车站,今天要送走的也不仅仅是他们,中学已经基本解散了,教师只留下几个,剩下的都要分下去劳动教育。 上周就收到消息,今天才安排走,就是因为要开一个欢送大会。 说是欢送,可能不用下放劳动的会真心鼓掌,庆祝自己不用去,而被欢送的人哪里还有笑脸。 冉家三口人到了学校时,校操场上已经停了几台大卡车和吉普车,讲台边上围了好些个人,还有锣鼓队再敲打着。 冉秋叶将手里的行李放下,踮起脚往前面看了看,今天来的人不少,包括要走的和送别的,还有来看热闹的。 一会校领导就回来宣布分配结果,而结果她已经提前知道了,是张干事透露给她的。 一想起张干事,冉秋叶的心就忍不住的揪揪着,她是不理解这种背叛和肮脏的,为啥偏偏就要针对自己。 她不想再纠结这个,可目光扫过前面,偏偏就看见了对方望过来的眼神。 张干事嘴角冷笑地盯着冉秋叶,他们一家三口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冥顽不灵!” 这就是他给冉家的评价,宁愿去蒙内放马,都不愿意留在京城结个好亲戚。 他们家有什么不好,他大哥又有什么不好,即便是享受不到夫妻情分,可他能提供这些啊。 看见冉秋叶望过来,张干事耷拉着眼皮走了过去,扫了一眼地上的行李,对着冉秋叶问道:“真要让冉老师他们去受苦受罪?” “这你管不着!” 冉秋叶狠声说了一句,挪开目光不想看他,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张干事却是无所谓,笑着看了看满脸阴沉的冉父冉母,满脸的自得。 “冉老师,您可能不太了解蒙内,京城准备的冬衣没太大用,那边都是穿皮毛,咱们这二斤棉花在那边几分钟就冻透了”。 他也看出那两大卷行李里装的是啥了,嘴里说着蒙内的苦寒,好像真的是在关心他们一样。 什么冻掉耳朵了,冻掉脚趾和手指了,吃的都是苞米茬子,方圆百里无人烟了…… 反正都是些明里暗里威胁的话,透过他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说出来,不仅仅让冉家父母心寒,还让冉秋叶心酸。 本就已经很无奈的心情,被他弄的再一次绝望了起来。 “你是想逼死我们全家是吧?” 冉秋叶怒目瞪向张干事,恨恨地说道:“你就不怕做孽太多造报应?” “不怕” 张干事凑近了冉秋叶低声说道:“因为比我坏的有的是,他们都活的好好的,凭什么我要造报应啊?” 冉秋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他脸皮厚不要脸,可他的话还是真的。 要说他卑劣无耻?这不是在夸奖他嘛。 就在两人眼神对峙的时候,办公室那边传来了动静,校长带着人从那边走了过来。 锣鼓队收到指示,更加卖力气地敲打了起来,好像想要尽快把这些人送走,他们好歇一歇。 张干事看了那边一眼,知道自己得过去准备了,邪邪的一笑,对着冉秋叶指了指,轻声说道:“你以为冉老师两人走了你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等着吧~” 说完也不理会冉秋叶恨意的眼神,转身往讲台边上去了。 他是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自然要协助校长做好今天的分配工作。 本已经调整好的话筒,他又装模作样的摆弄了一番,等校长一行人过来的时候又殷勤地跑下讲台去迎接。 “校长,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好~” 校长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走在身边的男同志问道:“沙秘书,一起上台坐吧”。 “不了,我就在台下等着好了,您忙就是” 张干事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他不认识对方,更不是学校这边的人。 不过早上看着对方是从那台吉普车上下来的,直接去找的他们校长。 “校长,时间到了” 他有种莫名的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赶紧提醒校长上台讲话,并主持学校教师劳动分配宣读工作。 早点把这件定下来,他也好早点准备下一步,他跟冉秋叶说的那句话不是在吓唬对方,送走了两个老的,他是真的准备要对冉秋叶动手的。 在这所学校里,他还真就没有失过手,结婚的和没结婚的,只要落在他手里,哪个没玩过。 要分去哪里还不是他的一支笔,除了校长的关系户,其他人都是由他来决定。 这是他舅舅的关系给他带来的便利,未来他还有可能升主任,升副校长呢。 这也是他行事谨慎的原因,下面可以多劳多得,上面得时刻保持清醒。 “咳咳,下面宣读一下分配决定啊~” 校长在一通长篇大论过后,眼瞅着话里的精神和要求并没有给现场众人带来什么鼓励,索性就开始说重要的。 张干事一直站在台下听着,目光扫过远处站在的冉家三口,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过去说点什么。 可当台上校长读到冉父和冉母名字,以及后面的分配方向时,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校长!” 在现场众人的惊诧中,张干事猛地跳上讲台,跑到校长身边提醒道:“您是不是念错了,冉……” 他忘了校长是冲着麦克风说的,他的轻声提醒成了广而告之。 校长面上难掩的气愤,讲话被打断,心情极度不舒畅,手指台下喝道:“滚下去!” 张干事被校长骂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冒犯了。 可他仍想跟校长解释一下,同时提醒校长不要搞错了。 就在他要继续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追到了校长手里的名单上,上面却真的写着冉家两人的分配去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