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饮食男女第334章 好尴尬啊~
“嘞嘞啥呢,等你半天也不回来” 刘茵见着儿子进屋,嘴里唠叨道:“还以为你在外院吃了呢”。 “是柱儿哥” 李学武苦笑道:“拉着我扯了一会闲话,颠三倒四的”。 这么说着,他洗了手,跟抱着李姝吃饭的父亲说道:“等会儿您给瞧瞧,别不是什么郁症”。 “哎呦,咋还这样了” 刘茵听着也是邪乎,示意了儿子上桌吃饭,嘴里还说着:“这几天瞅着没啥事啊,怎么就”。 “吃饭” 李顺倒是很淡定,示意了李学武,他则是给怀里的李姝夹着菜。 李姝就是个大混账,饭前那会儿被众人投喂的小零嘴吃的快要饱了,现在就是闹腾。 看谁吃的香了,她就折腾她爷给她夹,吃一口好吃了才咽下去,不然就呸呸呸。 小孩子就这样,上桌也吃不了什么,纯粹的想要获得参与感和认同感。 地上那桌是家里儿女的,炕上这桌都是老人的,按照辈分,泾渭分明。 唯一特殊的就是李姝和李雪了。 李雪不在家,李姝成霸王了。 对于小姑姑不在家这件事,李姝并不像奶奶那般想念,这个家里有一个姑奶奶就行了。 小姑姑真要是回来,她在奶奶家的受限制程度就得高不止一个等级。 小姑姑坏,逗她不说,还跟她抢吃的,还故意气她。 要是其他人,只要她跟太太或者奶奶告状,自己准赢,可唯独小姑姑不成。 她也是渐渐的知道了,这家里是一山不容二虎了。 在李家,按照东北老习俗,未出阁的姑娘就她们两个,都是身份贵重的姑奶奶。 姑奶奶之间打架了怎么办,当然是分出大小王来才算是为止呗。 当前阶段,李姝是干不过小姑姑了,但她脾气倔,不想当小王,只能是屡败屡战,百折不挠。 “二哥” 吃饭的时候,李学才抱着饭碗吃的特别的香。 一个是家里饭,二一个是家里的气氛,三就是妈妈的味道了。 正因为对家里生活和饭菜的思念,他这会儿主动叫了二哥,有些迟疑着问道:“我和爸现在能不能下来了?” 李学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打量了他有些谨慎的神情,好笑道:“你想下哪啊?这不就在家了嘛”。 “我是说……” “吃饭” 还没等李学才再说,姬毓秀夹了一筷子菜在他的碗里,提醒他不要再说。 李学才有些幽怨地看着她,眼里全是不解。 明明都已经没啥事了,为啥他还要留在山上? 当然了,上山陪父亲,照顾父亲是应该的,可就是父亲也不能老在山上待着啊。 这一个月都不能回家一次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询问的还是自己二哥,也正是家里对形势把握最好,最得信任的。 可二哥还没说什么呢,姬毓秀为啥不让他说了? 姬毓秀见他委屈的模样,捧着手里的饭碗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不动筷子,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好。 李顺喂了李姝,瞥了老三一眼,嘴里没说什么,可目光里的责备却让李学才低下了头。 赵雅芳起身帮李顺添了一碗饭,嘴里却是主动开口,帮李学才解释了一句。 “学才,事情有些麻烦” 她给李学文又添的饭,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示意了李学武这边,道:“你二哥为难,是魔都那边又出了事,早上的收音机里播了新闻的”。 听大嫂这么说,李学才抬起头先是看了自己二哥一眼,又看向了姬毓秀。 他见到二哥一副淡然的模样没觉得很意外,毕竟二哥身份愈发的高,气度也愈发的沉稳。 从姬毓秀的脸上他倒是看出了些许的无奈与忧心。 “……是真的?” “恁多废话呢” 没等姬毓秀回答,炕上坐着的李顺皱起了眉头,训斥了儿子道:“屁股长尖了,一刻你也是坐不住,还想着坐堂?” “爸……” 李学才有些失落地看了一眼父亲,放下手里的饭碗,只觉得吃啥都不香了。 姬毓秀用茶杯给他接了一杯温水,走到他身后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轻声劝慰道:“反正你们学校也不开学,再缓些日子又怎么了”。 “我就是想回家待着” 李学才看了一眼二哥,嘴里顿了一下,又说道:“再说,山上那么冷,爸……” “别没话找话” 李顺撂下筷子,瞪着眼睛看向李学才训斥道:“你要是有心学医,消停的跟我在山上眯着”。 “你要是不想学了……” 他话说到这里,示意了二儿子方向道:“趁早丢了这惹祸的身份,别再拿自己当什么天之骄子,早点让你二哥给你安排工作”。 说完扭回身子,重新拾起筷子在桌上一顿,道:“是去车间也好,去扫大街也罢,我不拦着你”。 “爸……” 李学才还要再说,却被母亲的眼神示意着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 顾宁瞧见小叔子的为难表情,在桌子底下捅了捅李学武。 李学武却是当没感觉,只在顾宁要皱眉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顾宁不太了解实际情况,很多话都不好做主和说明。 但她知道,只要李学武答应,给小叔子安排个能回家的学习条件还是不难的。 看样子李学武是不同意的,宁愿让李学才跟着公公在山上,与姬毓秀分隔两地,也不给他安排。 要说狠心,她是当嫂子的,李学才是李学武的亲弟弟。 该安排、该照顾的,应该是李学武主动提出来,或者直接就给安排了。 但现在李学武不言声,公公和姬毓秀都是这个态度,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家和万事兴,顾宁心里想的是这样的,从进屋开始,她就瞧见婆婆更多的关注小叔子。 毕竟是小儿子,又是在山上,这家里就李学武说话好使,她更不想让婆婆为难,跟李学武说起这个。 李学武已经给母亲解释过了,老三的情况适合在山上磨一磨。 另外还有老三的这个身份,甭说他是大学生了,就是中医院,乃至是四九城里所有医院里的医生,又有哪个真正是平安无事的? 恨不得把所有的医生都赶去乡村,尽快实现全民医疗的伟大目标。 可这种不现实的竭泽而渔落在实处就是,有些医学院里的学生也会被提前分配下去。 你就想吧,小学毕业的都能当牙医,更何况是医学院里的学生呢。 跟着父亲学医,总比跟那谁似的,写小说找出路强吧。 若是大哥处在老三的位置上,他也不至于这样安排。 可就李学才这个性格,尤其是没啥心眼子的样子,真在家里晃悠,说不上哪天就晃悠出事了。 最了解你的人多半是对你关心的人,家里人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可都是真心实意的。 李学才也是在山上憋的狠了,村里有多少蚂蚁他不清楚,可山上有多少人他怕不是查了很多遍了。 每次看着训练场进进出出的汽车,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跟他们一样自由。 其实要李学武来说,枉他还是大学生呢,难道不清楚自由是相对的嘛? 自由就是不自由,不自由才是自由。 中午这顿饭就在李学才的郁闷,以及全家人的无奈中吃完了。 饭后李学武没等父亲开口,拉了垂头丧气的李学才出门,找个地方跟他单独谈。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可李学才的心却是哇凉哇凉的。 跟着二哥过了垂花门,看着是往东院自己那间屋子去的,心里更是酸涩。 明明说好的是给自己盖的房子,可现在自己对象都住进来了,他都还没住几天呢。 李学武只是往东院走,并没有进东院的门,姬毓秀住在那边,万一有个不方便的多不好意思。 过门房的时候,李学武往里瞅了一眼,见没有人,火炉子却烧着,便推开了门,示意李学才跟着进来。 白天这边多是老太太们纳鞋底和聊闲篇的地方,中午她们得回家准备伙食,毕竟今天是周日呢。 往常自然不会没人,因为上班的都在厂里吃,家里不赚钱的都是两顿饭。 再说了,这四合院也就晚上需要值班,白天倒是无所谓,出来进去的记得关门就是了。 火炉子不用想了,必然是下午还有局儿的,指不定前后院哪来的老太太在这边看纸牌的。 纸牌是一种通俗的叫法,各地都有,但也不太一样,就是长条形状的硬质纸面印刷着水浒传里的一百单八将。 李学武随手翻了翻窗边的木桌抽屉,里面正好放着的就是这种纸牌。 李学才没有心思观察这门房如何,一进屋便坐在了炕上发呆。 李学武看了他一眼,伸手轻轻扒拉了他的脑袋,笑问道:“魂丢了?” “……没有~” 李学才抿了抿嘴角,抬起头看向二哥,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说啥,我都知道”。 “嗯,你是大学生的,啥不知道” 李学武点了点头,抽出椅子坐了,背对着窗子,看着三弟道:“就是有点不甘心,还有点小郁闷,再就是对我的不服气了”。 “没有~” 这一次他倒是回答的很坚决和迅速,他哪里敢不服气二哥的,说不好一巴掌就过来了。 真要是被二哥打了,甭说父母不会给他做主,说不得还要在姬毓秀面前丢脸。 他可真不敢捋二哥的虎须,当弟弟的算个屁,早前大哥都挨二哥的揍。 李学才也不是没见过脸酸的人,但像是二哥这般一句话没说对,抬手就打人的还是很少见。 当然了,这都是以前了,现在二哥可是好二哥,回来之后可没动手打过他。 就是有的时候二哥一瞪眼睛,他还是忍不住的胆颤。 尤其是上次在交道口派处所里,二哥拎着那长枪垛那人的手,他现在还记得二哥的凶狠。 所以被二哥叫出来单聊,他心里也在打鼓,早在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屈服了,决定乖乖的跟父亲上山学医。 而被二哥带来这边,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不挨打。 因为以前二哥就是这样,打自己绝对不会在家打,都是找背人的地方收拾。 收拾完了他要是敢回家告状,许不是被他又堵在哪揍一顿。 李学武也是看出了弟弟害怕他,连目光都不敢跟他对视的。 “说让你上山,一方面是父亲,他的性格不适合留在城里上班” “我要上班,不方便照顾父亲” 李学武看着三弟说道:“我知道你想说大哥,你是看见大哥能回家了,好像没事了是吧?” 李学才偷偷看了一眼二哥,显然心事被二哥知道了。 他这会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吃饭那会儿真想到这一点了。 如果大哥在家待着没事,为啥不跟他换一换。 李学武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了,烟盒就放在了桌子上。 吹了一口烟雾,再次打量了弟弟,嘴里解释道:“不让大哥去山上,一个是为了他能在山下随时接触学术,不至于把吃饭的手艺丢了”。 “二一个是监所那边需要他,轧钢厂这边即将上马的几个项目也需要大哥参与” 这么说着,李学武用打火器敲了敲桌子,道:“大哥老实本分的,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得给他安排出路吧?” “就像你一样” 李学武又指了指老三学才,道:“让你能安心跟爸学医,与安排大哥去监所是一样的”。 “不让大哥上山的最后一个原因你自己好好想想” 李学武放下手里的火机,抽了一口烟,用手夹了,在鞋跟上磕了磕。 李学才低着的头点了点,说道:“刚才毓秀跟我说了,大嫂身孕”。 “你呀,几辈子修来的好” 李学武用手指点了点三弟,道:“要不是我亲弟弟,当初遇着毓秀如何都不会介绍给你的”。 李学才听得出二哥的情绪,抬起头看着二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李学武看着他的眼睛,道:“不让你下山,另一个原因就是你连毓秀的心眼子和成熟劲都没有!懂吗!” 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了弟弟一眼,抬手示意了家里的方向,道:“你必须得承认,毓秀虽然没上过大学,可在社会上这点事,比你看的明白呢”。 “嗯,我知道” 李学才在二哥面前只有唯唯诺诺的份,他不敢说不字,更不敢提意见。 李学武再次抽了一口烟,说道:“你的那些个同学现在都怎么样,不用我给你絮叨,你也很清楚他们的状况”。 “你想想,你真要是在家待着,你能保证不去招惹他们,但能保证他们不来找你吗?” “你再想想” 李学武指了指院子里,轻声提醒道:“你就觉得咱们院里没人想要害你,害咱们家是不是?” “不用多的,只要你跟着那些同学或者朋友出去几次,准有人从你这里,把咱们全家都牵扯进去” “你信不信?” “我知道了二哥” 李学才不傻,他只是缺少社会阅历,以及对生活的理解和经验罢了。 真要是傻,也不可能在这个年代考上大学不是。 还正因为考得上大学,所以对于生活上的理解就不如他二哥这样的大学漏子。 “不要埋怨毓秀” 李学武弹了弹烟灰,给弟弟讲道:“她若是有其他心思,又怎么会住在这里,哪个姑娘家家的能这般舍得自己” “若不是关心你,又怎么会劝你多学习、多磨练,你成才了,你们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点爱情观都没有?” 李学武说通了弟弟,看着他也懂了的模样,伸手轻轻拍了他的脸,轻笑道:“对爱情要有耐心,更要有信心和决心”。 “谢谢二哥” 李学才心里的阴霾散尽,也笑了出来,感受着二哥的改变,他也主动开起了玩笑:“还是二哥的爱情经验丰富”。 “……” 李学武有点后悔了,刚才拍弟弟的时候应该用点力气的。 李学才哪里敢给他弥补的机会,说完这一句便挑起来跑了。 窗外还能听见他撞见姬毓秀的交谈声,小两口是从“二哥打你了?”的这种让李学武大无语的话开始恢复亲密关系的。 兴许是听李学才说了,二哥不在东院,在门房,能听得见他们的说话声,姬毓秀的声音便消失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怀疑对于二哥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这会儿早不好意思地拉着李学才往东院去了。 李学武抽着烟,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脸上还是满意的表情居多。 家和万事兴,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可家里人多了,总有人要先懂,先去做。 哥兄弟们都成家立业了,这种关系的处理没必要让父亲和母亲去忧心的。 就算是李学武不站出来解决,大嫂也会找李学才和姬毓秀一起说的。 他这支烟还没抽完,门房的门便又被打开了。 “说完了?” “爸,怎么没躺会儿?” 李学武见父亲进来,赶紧站了起来,扔了手里的烟头踩灭了。 李顺打量了儿子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坐,自己也是坐在了炕上。 “送你大姥去倒座房,你妈她们说会儿话” 给儿子解释了一句,李顺的目光始终在儿子的脸上逡巡着。 在山上,李顺挂念着家里,可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二儿子。 以前这小子淘气,他的心整天跟他吊着。 可现在儿子出息了,他这心还是放不下来。 别人都羡慕他有个好儿子,年轻位高,权重有才,这羡慕在他看来,却是压在肩膀上沉甸甸的负担。 这个家都是老二在支吧,老大的安排、他和老三的安置,压力全在儿子一个人的身上。 留下家里的娘子军,儿子还得照顾着。 可在他想来,外面的形势肃杀,儿子位高,又何尝不是高处不胜寒啊。 以前他是家里的天,一家之主不是耍威风的,而是护家小妻儿周全。 现在儿子愈发的能耐,反倒让他这做父亲的给儿子填了负担,添了麻烦。 分家时说好的,另户单过,就是老二不管家里,又有什么关系。 刚才见儿子叫了老三出门,李顺这心里是又熨帖,又窝心。 老父无能,累儿子多受罪。 他是不善于表达父爱的,一辈子都未在儿女面前表现过温柔,中午家人团聚,多饮了几杯酒,这会儿倒显得有些话多了起来。 李顺从自己年幼时跟着父亲学医开始,讲起了很少跟孩子们提起的陈年往事。 李学武见父亲难得有谈兴,便做起了听众,时不时的点头应和。 外面闪过几道身影,有目光投进门房,是烧了火炕准备玩牌的小子们。 他们哪里能想到,上午玩完了牌,下午还准备玩的,烧得了火炕回家吃饭的功夫,门房被人占了。 要是院里的老太太们,这些小子或是叫奶奶,或是嬉笑捣乱的就把人请走了。 可李学武正坐在屋里,他们哪敢进去照面。 平日里见他躲都来不及呢,这会儿去门房共处一室,那不是有病嘛! 所以李学武目光扫过几个身影来了又消失不见,便也没什么动作,依旧是听着。 李顺也是喝多了,有感于今天全家团聚,见他们兄弟和睦,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兄友弟恭。 这心里一时想着老父亲,又想起散落各地的亲人。 最亲的兄弟一个南,一个北,他尚且如此思念,更何况是老母亲了。 前段日子儿子结婚,二弟、三弟回家探亲,让老母亲险些病倒。 人老了,甭管儿女有多大成就,最想的还是床前尽孝的。 这么一对比,他的几个儿子都拢在身前,多是自家老二的功劳。 想及此处,李顺长舒了一口气,很少见的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膝盖,点头道:“你是好的,你是好的”。 “爸,多宽心” 李学武见父亲感慨,轻声劝慰道:“世间多风雨,仍有晚晴天,一切会过去的”。 “嗯嗯,我知道” 李顺拍了拍儿子的手,点头道:“我没抱怨,就是说说,说说心里话”。 父子两个相视一时无言,心中有诸多话语说不出,也不必说。 老父懂他的辛苦,他懂老父的付出,这家里父慈子孝,兄弟和睦,亲人无忧,又有啥可抱怨的。 温暖的门房里沉静了好一会,李学武这才主动开口提到了父亲的工作:“山上的暖棚支起来了吧?” “嗯” 李顺也由着儿子的思路整理了情绪,缓缓点头道:“下霜之前就烧了,跟菜棚子一起搞的”。 这件事还是李学武跟齐耀武提起的,当初在矿洞里搞无光蔬菜有了经验,今年正合适挖暖棚搞反季节蔬菜。 相比于在矿洞里种植,暖棚的可选性就更多了。 不仅仅是中医院的药材培育项目需要,山上的训练场和驻地也需要。 垦区先要实现自给自足,再实现创收增利,卫三团这后娘养的,没办法跟亲儿子比,可也不能自甘堕落了。 李学武去卫三团的时间少了,可对那边的关心并没有少。 山上的蔬菜大棚区建设由他做主,通过训练场和回收站进行了投资建设,中医院因为有项目,也是投了本钱的。 卫三团动用垦力在秋天之前,就已经完成了法,办事牢靠许多,不用再操心则个。 又可能是刚才自己的那些话触动了父亲,让他舍得面子,破了规矩,去谋求那些珍贵却不被重视的药方。 这药方医方还是五几年献医献方时所大量收集的,这一次回来,应儿子所求,李顺还真打算把这些材料一并带去山上。 城里的形势他只是听说的就触目惊心,不敢多想,又何况是儿子给这些宝物找了可以惠及大众的去处。 一把年纪了,儿子尚且都有心为中医做些什么,他又怕则个。 干,他娘的。 ----------------- “我没病” 傻柱颇为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媳妇和妹子。 下午他也是刚刚睡醒,便瞧见李叔坐在自家炕头前。 老婆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满眼的担忧,妹子则是轻声同李叔说着什么。 “我真没啥毛病” 见屋里人都不搭理他,傻柱再次强调了一句,看向李叔确认道:“叔,我身体可好着呢”。 “嗯,我知道” 李顺表情也是很淡然,没表现的多认真,刚才给傻柱已经号过脉了。 这会儿他刚睡醒,心跳快的很,自然不能再号了。 不过李顺也是早把望闻问切的手段融会贯通在日常的沟通中了。 点头应了雨水的解释,又安抚了傻柱的情绪,李顺开始说起了他没在家这段日子里,院里发生的事。 就是拉家常,傻柱最开始还有些迟疑和防备,可不见李叔施针问药,便也放下了心神戒备。 他当然愿意闲扯淡了,尤其是难得一见的李叔上家来了,更是胡扯七八的,什么都说。 从最早的老彪子走,到闫解成死,再到后院刘光天调去东北,这院里好多人家都有了变化。 傻柱家就在中院最正的正房,耳听八方的主,整天五脊六兽的,啥闲话都听得到。 李顺也是在跟他闲聊中给他瞧了病,还没等傻柱讲完后院的事,他已经下了方子。 “没啥事,肝火有点旺” 在傻柱的错愕,以及迪丽雅和雨水的紧张中,他直言道:“就是闲事管的太多了”。 “……” 傻柱刚刚还在质疑自己到底有病没病呢,没想到李叔给了他一记暴击。 “我就说他是闲的” 雨水这会儿也是变着法的安慰她哥,看似不满,实则是在说劝他不要多想。 “少说两句吧,给叔拎箱子” 迪丽雅轻轻拍了小姑子一下,叫她不要再说,关心地看了一眼傻柱,示意了李叔话里的意有所指。 雨水被嫂子提醒,主动帮李叔拎了药箱,在傻柱的愣神工夫出了里屋。 “叔,我哥这……” 出了门,进到院子里,离家里远了些,雨水这才问出了口。 李顺却是摆了摆手,道:“没啥事,就是多思多想,肝火郁结”。 说着话还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提醒雨水道:“要不说他是闲的呢,多给他找点事做就好了”。 “真吓着我了” 雨水有些后怕道:“昨天晚上还在我那屋唠叨到了半夜,我还以为我妈上他身了呢”。 “乱说~” 李顺知道这码子事儿,可他从来不讲这个的,医者也是孔子门生,子不语怪力乱神。 “一会儿给他抓药,熬好了记得让他晚上喝了,安神醒脑,多观察几天就得” “还是要给他找点事做” 李顺看了雨水一眼,叮嘱道:“别让他闲着”。 “得嘞,叔我知道了” 雨水点头应道:“正好我嫂子身子不方便呢,这门市那边的活儿就都叫他去”。 也真是豁得出去,雨水可不怕累着她哥,送了李叔回家,转身就去找了小燕。 怎么安排的不知道,反正门市部喜提一免费壮劳力,不仅不用担心使用过度,人家家属还挺乐意呢。 李学武看着傻柱被小燕几人指使的溜溜转,跟沈国栋站在倒座房里看得直乐。 “武哥,有个事得给你说一下” 沈国栋忍不住摸了摸额头,瘪着笑地说道:“大强子往这边通信,被赵老四给截了”。 “啥时候的事?” 李学武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一皱眉,吉城的事刚刚落地,别把火引来京城。 对张万河的处置跟在京的这些匪二代无关,李学武并没有祸及妻儿的想法。 “听说是大春先写的信” 沈国栋挠了挠下巴,解释道:“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听说了吉城的事,写信给大强子” “信中说,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大强子也会背叛掌柜的,卑鄙无耻”。 “而在大强子的回信中又是一个说法” “大强子埋怨是大春先背叛张万河的,他也是很委屈,还骂大春血口喷人”。 沈国栋颇为古怪地看着李学武,问道:“武哥,这事您知道吗?” 李学武想起在吉城给大强子做的扣儿,好像还真是他说的大春等人已经投了他。 这……好尴尬啊~ 对于大春和大强子之间的口水仗,他能说什么? “嗯,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