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孤雁第639章 大乌龙
刘德鸣有些惭愧的向林默表达了他的想法,让他没想到,林默非但没生气,反而看着有些高兴,这让他有些费解。
听了刘德鸣的疑问,林默笑着解释道:“二哥,公司经营中,就是需要每一个决策,都谨慎做出决定,就咱们这层关系,你都能保持这份态度,这在囯内是少有人能具备的。
虽然谨慎,有时候可能会错失机会,但你有刘家、林家提供的各种资源,其实没有冒险的必要,反而是谨慎的处置方式,可以尽可能为公司规避风险,有你来领导公司我也能放心。”
林默这说辞,有部分夸大,但目的是给刘德鸣树立信心,他担心自己今天这番指手画脚,把人給搞不自信了。
至于谨慎决策这点,他也没信口开河,虽说机遇与危险并存,但手边就有大量资源可使用,你去冒那个险干嘛?
就像好莱坞大片里的“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套用在生意里也一样,利用优势就好,有资源那就利用好资源,没资源你再放手去冒险搏一搏机遇。
…………
“二公子,林公子,小姐亲手做了点心,让我送给你们尝尝。”
说话间,一名打扮素雅的小姑娘,手捧着一个食盒缓步走来。
“是巧岚啊!来…给我吧…”
刘德鸣接过食盒,一边打开一边抱怨道:“诗雅也真是,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嘛!瞎忙活什么?还有巧岚你,下次诗雅再这样,你得拦着。”
“好的二公子……”巧岚怯生生站在刘德鸣身边,不过人可不老实,冲着林默挤眉弄眼,林默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刘巧岚,是从小跟在刘诗雅身边的,按旧时代的说法,按旧时代的说法,就是贴身丫鬟,跟林默算是很熟。
虽然民国已经废除了奴隶制,但也仅是法律层面,很多大家族之中,依旧存在着事实上的人身依附关系。
这种关系,不能单纯以好坏来论,哪怕法律上他们已是自由身,但就民国这社会状况,他们就是脱离了主家,也不一定能过得更好,很多人依旧愿意依附于主家。
这些人,一部分是奴隶制废除前的奴籍,废除后选择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他们的后代,也就是俗称家生子的。
这类人,男性多数在主家担任管家、护卫、掌柜一类的工作,女性多数负责照顾老爷太太、公子小姐的生活起居,算是主家的亲近、亲信之人,他们的生活甚至地位比社会上绝大部分普通人还好,根本没意愿脱离主家。
剩下一部分,多是主家买来甚至自愿依附的,巧岚就是被父母卖给刘家的,本不姓刘,但好像出了些什么事,对亲生父彻底失望,求刘家为她改姓的刘。
刘诗雅接受到过新思想熏陶,并没有把刘巧岚当丫鬟下人看,到南京上学后,就给她在刘家商行安排了一个财务的工作,刘巧岚曾为刘诗雅陪读过一段时间,虽然成绩并不好,但写写算算不成问题,工作上没出过什么大差错。
只不过,虽然刘巧岚把刘诗雅安排的工作尽心做了,但依旧在照看刘诗雅生活起居,说了多次甚至发过火都不为所动,刘诗雅也只能由着她。
跟刘德鸣分享完点心,林默就告辞了,不过没离开,出门就跟刘巧岚去了刘诗雅的院子。
问了些关心话,就跟刘诗雅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闲聊,有段时间没见面,两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
可惜没等林默开心多久,林默的余光就发觉了刘德鸣在偷看,这让他心一沉,他感觉这二哥好像有点妹控倾向……
林默强装着开心,又跟刘诗雅逗趣了一会儿,便把话题转到了正经事儿上,问起杨海城跟谭小玲的事。
不得不说,林默这是妥妥的见色忘友,要不是刘德鸣来偷看,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想起这事。
确实跟林默想得差不多,杨海城和谭小玲两个确实闹僵了,至于予盾的原因,说起来就是误打误撞闹了个大乌龙。
事情是杨海城在酒楼外的假追求行为引起的,谭小玲教的一个班里,有名女学生就住那附近,还在学校外见过杨海城一面。
当天她又正好碰见杨海城假求爱一幕,误以为是杨海城跟谭小玲搞浪漫,到学校就给传了出去。
这事让谭小玲听到后,以为杨海城就是个花心萝卜,吃着碗里看锅里,伤心欲绝,几乎日日以泪洗面。
等杨海城任务结束回来,谭小玲已经对他不听、不理、不看,杨海城想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刘诗雅和刘家商行这边,也误会没替他解释。
这才出了杨海城,郁闷下去找林默,最后在楼板上无精打采的呆了半天。
林默把事情始末,简单给刘诗雅说了下,让她为杨海城解释下,他可不想,兄弟的感情让个误会搅没了,更何况那主意还是他想的。
“阿林,我知道,你在外面免不了要逢场作戏的,我能接受,但你要爱上了别人,一定不要瞒着我好吗?”
‘靠……’林默觉得自己想出的就是个馊主意,这火都烧自己身上来了,这叫什么事嘛?
“诗雅,你这要求可真够低的了……”林默立马偷换概念,转移注意。
“我答你应,逢场作戏啊,我会尽量避免,至于变心,你完全可以放心,不要胡思乱想,选择你,那我的心就一辈子属于你。”
先把你能接受的,承诺要做得更好,你所担心的,我保证不做,这话说出口,林默自己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渣男味。
“我不信,感情的事儿,谁说得清嘛!”
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弥漫着一股幸福的味道,要不怎么会说“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渣男得人心”呢?林默心里大呼“罪过”!
“怎么能不信呢?就是我会变心,也没那个条件啊!想想你男人做的是什么工作?平常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行里啊满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事之人,普通人都对我们敬而远之,何况女人!
真要有女人来接近我,会是单纯的爱慕吗?我的反应只会是,她是谁派来的?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企图?是不是要害我……
做我们这一行,别说是女人,就是个男人来主动接近你,对待他们也只可能是满满的恶意揣测、怀疑、防备,在这行内,没有爱存在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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