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兔子与爱丽丝第025章
吠舞罗就是这样，对同伴非常看重，要是敢动了他们的人，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出来。
“等等，尊。”吧台后的草薙出云叫住了周防尊的脚步，“袭击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这么多人去也没有意义，除了尊以外其他人给我留下来帮忙打扫卫生。”
周防尊一个人去是因为他是阿纲的姐夫，其他人跟着去干什么？又不是打群架，就算是打群架只要尊一个人就够了。明天就是安娜的生日，为了给她开庆祝会，今天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可是，草薙哥……我们也想去打一场。”头上绑着头巾，脖子上挂着耳机的八田美咲似乎对草薙出云不让他们跟去的决定有些不满。
最近实在是比较闲，有架打的话他们也很想去啊。八田美咲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实在是这两年一直被绫子捉着去学习，打架斗殴的事也少干了，现在他们手痒着呢。
“说再多也没有用，快点给我干活！”草薙出云的表情有些可怕，简直可以说是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盯住他们不放了。
看着这群好事分子忍声吞气走回来，他马上转变态度跟站在门口准备出门的周防尊说，“最好快点将阿纲带回来，绫子很快就过来了。”
草薙出云提醒周防尊也是有原因的，一来是不希望绫子会有过多的担心，二来也是叮嘱周防尊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大，闹大了就会惹起青族那群公务员的注意。
尤其是当青王和赤王对上的时候，无论是再小的事也可以由小变大，最终达到打起来这个结果的。
他们并不是怕了青族，而是在这个时候没必要将事情闹大，明天还要为安娜庆祝生日呢。
“啊……”抬手挥了挥，背对着他们的周防尊随即推开大门往外走。
挂在腰间的金属链子在走路的时候发出铿铿的声音，周防尊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嘴上叼着的烟，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吐出。
周防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泽田纲吉遇到袭击而显露半分着急，事实上这也是建立在他知道阿纲没有生命危险和敌人已经挂掉的基础上，对于这个自小就看着长大的弟弟，周防尊比任何人都要关心。
默默地提高脚下的步速，当周防尊来到族人所说的事发地点时，泽田纲吉刚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映入眼前的是一头红得尤如火焰一般的红发。
周防尊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上背靠着小巷子的墙壁在等待他们，阿纲背后那摊血水当然也被他看在眼内。上下打量了一番泽田纲吉和黑沢夕，发现他们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之后，他直接说，“走吧，回去再说。”
说罢，他已经率先走在前面。
黑沢夕对周防尊的决定并没有异议，第一次见到这种有人死亡的场面，而且地上还残留着如此多的痕迹，她没有当场尖叫也是因为心理承受能力强……又抑或是反应迟顿？
跟上周防尊的步伐，泽田纲吉有留意到，当尊哥转身的那一刻，地上残留的尸块突然冒起了火来，不到一会儿，所有的痕迹已经被赤红色的火焰抹去，就连地上的血液也被蒸发掉，只留下一片片黑色的焦痕。
“尊哥，刚才发生的事可以……”不要告诉姐姐吗？
犹豫了片刻之后，泽田纲吉心情有些忐忑地对周防尊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于公于私理论上他是要跟姐姐说的，但泽田纲吉还是不想让绫子知道这件事。
他有种感觉，觉得这次的袭击跟赛尔特有着密切联系，要是让姐姐知道的话，过不了多长时间她一定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要是姐姐知道这件情的话，以姐姐的性格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搞不好还会主动要求返回彭格列总部。泽田纲吉希望姐姐能过得更轻松快乐，而不是为她带来麻烦。
定定地望着泽田纲吉片刻，看着他别过头去没有与自己视线对接，周防尊干脆伸出手狠狠地按在他头上，力道之大让泽田纲吉只得低下头来，就像一个做了事的小孩。
视野范围内全是水泥地板的纹路，因为周防尊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泽田纲吉心里依然不知所措。
泽田纲吉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主见的人，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果断老练得尤如沉浸在里世界几十年的老手那样，但在面对家人的时候，他就变得感情用事起来。
放下手，周防尊由始至终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跟在周防尊身后的黑沢夕在周防尊与泽田纲吉来回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
阿纲他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一行三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当吠舞罗的大门再次被周防尊推开的时候，里面所有人无论是在干着什么，第一时间反应是停下来。
一时之间吵闹不已的吠舞罗突然变得非常安静，然而不到几秒钟又回复了原状。不过这次的吵闹不再是为了其他事，而是选择七嘴八舌地围到泽田纲吉面前。
“阿纲，没受伤吧。”伸手搭在泽田纲吉肩膀上，八田美咲是第一个凑到泽田纲吉面前的人。尊哥一个人去接阿纲回来，而草薙哥又不让他们跟着去，就算绝对相信尊哥的能力，但吠舞罗这群不良们还是很担心着泽田纲吉的安危。
见他们平安无事归来，只是将衣服弄脏了一点，赤色氏族的人才安下心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刚才他们遇到的事，看似只是寻常的聊天，实际上他们是在收集信息准备行动。
泽田纲吉是绫子的弟弟，虽然这两年很少来吠舞罗这里，但以前可没少来，再加上年龄相差不大，吠舞罗的旧成员基本上都认识他，也完全将他纳入到自己的人范围内。
自己人在自家地盘遭遇袭击，这绝对是让人无法忍耐的事，就算翻了整个镇目也要将事情彻查！
“你们……”危危颤颤地用食指指着八田美咲，泽田纲吉知道这次事情真的大条了。
整个吠舞罗都知道他遇袭的事怎么还可能瞒着姐姐！这群只会打架不会思考，而且还特别藏不住话的家伙，想让他们瞒住观察能力技能满点的姐姐简直就是作梦。
意识到这点之后，泽田纲吉整个人都焉了。
“啊……女人，女人？！”之前因为担心泽田纲吉的缘故，八田美咲没有留意到黑沢夕的存在，现在安下心来，他似乎被黑沢夕吓了一大跳。
整个吠舞罗都知道八田美咲害怕女人，唯二不害怕的大概只有绫子和安娜。所以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完全是正常的。
“咦？阿纲的女朋友吗？你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这里啊。”八田美咲因为怕女人而弹开不代表其他人跟他一样离得远远的，相反，他们对黑沢夕非常好奇，不到一会儿就将泽田纲吉和黑沢夕围在中间。
“长得挺可爱的嘛，什么时候交往的。”
“阿纲你终于长大了吗。”
“可恶，连年纪比我小的都有女朋友了！”
被一群人围着讨论说实在并不好玩，尤其是被讨论的那个对像还是自己的时候。
不过……看着周围那一双双带着笑意与祝福的眼睛，还有因为他安全回来而感到高兴的眼神，泽田纲吉感觉到来自吠舞罗的温暖。
他们很好，真的很好。
“什么女朋友？谁的？”黑沢夕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对于满脑子塞着实验的少女来说，十七岁不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事实上她甚至对爱情没有任何概念。
黑沢夕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又让喧闹的场面突然变得冷起来。所有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黑沢夕然后又迅速将视线转移到泽田纲吉身上，不过这次明显带着满满的同情。
这里有着不少感情高手，对于黑沢夕的反应，他们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阿纲你还没搞定啊！
“没什么，我们到那边坐着吧，要不小夕你到楼上清冼一下？”干笑着将黑沢夕推往前走，泽田纲吉现在有种感觉，觉得要是再被这群人围观，他绝对会捉狂的。
而且……拜托不要再拿同情的眼神看他了。
黑沢夕被泽田纲吉推着上了二楼准备梳冼一番，还好他们来的时候先将行里放在酒吧二楼，要不然现在她可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
“哦，好吧。”身上粘着灰尘和血渍的感觉不怎么好，虽然刚才阿纲已经帮她将脸上的血渍都擦干净，但那种粘糊的感觉依然残留在脸上。
黑沢夕可以扛着火箭炮对付敌人，但这是建立在她没有将人杀死的情况下。爱丽丝学院跟意大利黑手党学校完全是两码子的事，相比起在校园里经常发生流血事件，搞不好还有人会死掉的黑手党学校，爱丽丝学院可是和平得多。
就连学生打架也会有老师迅速制止以保证双方安全，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又怎么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手染血腥？
黑沢夕可以毫不犹豫地用武器攻击别人，那是因为她肯定自己能做到让对方受伤而不死亡，但如果要她亲手杀人的话，她没办法做到。
刚才袭击他们的人虽然不是她所杀的，但被炸成碎片的尸体还是让黑沢夕感到非常不舒服，一想到身上沾染着死者的血液，她就觉得很恶心。
还是快点冼冼吧。
保持着笑容目送黑沢夕走上二楼，当她的身影完全从他眼前消失的时候，泽田纲吉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下来。想隐瞒的事情已经没办法再隐瞒，到了这个时候他该做的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跟尊哥详细说清楚。
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周防尊依然坐在他平常惯坐的地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草薙出云倒给他的威士忌，见阿纲主动走过来他甚至连眉毛也没有挑一下，沉默地等待他将所有事情托出。
将他们受到袭击的全过程描述一次，泽田纲吉刚停下来，吠舞罗其他成员就已经默契地准备陆续离开。
信息已经掌握，现在他们要做的事就是出去查清楚事情背后的主谋，既然有人想杀阿纲，那么在没能杀死他的情况下还可能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们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小心一点。”族人在离开之前，草薙出云再次提醒这群好斗的小伙子们，“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要一个人去查探，先联络大家再说。”
直到大部份人都离开之后，刚才还略嫌有些拥挤的店面就只剩下泽田纲吉、周防尊和草薙出云三人。同时一直没有作声听着阿纲复述的周防尊也终于说了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他说，“将你没说的都说出来。”
吠舞罗有草薙出云这个军师在，所以周防尊一向很少动脑思考，也懒得去想什么。事实上他比任何人看得更加透切，从泽田纲吉刚才的表现来看，事情绝对不止只是一次普通袭击这么简单。
他没有外挂神器彭格列超直感，但他有野兽一样的直觉，现在他的直觉就告诉他，阿纲还有事情隐瞒着没说。
“噫！尊哥你看出来了啊……”应该说不愧是尊哥吗，不但直觉惊人就连观察能力也是相当的强。泽田纲吉不再打算隐瞒什么，直接从捉捕赛尔特的事情开始说起。
一时之间酒吧里除了泽田纲吉说话的声音之外就只有草薙出云偶尔提问几句。周防尊一直静静地坐着，由始至终不发一言，直到阿纲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之后，他才说了一句话。
“啊……赛尔特是谁。”一个有点熟悉感的名字，但怎么想也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周防尊已经将六年前帮绫子ko赛尔特的事情淡忘，事实上无关重要的人他也不想记住，能稍微对他有点印象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这次就连草薙出云也不想说什么了。
抬手抚了抚额头，对于这个从高中时代就开始认识的好朋友，草薙出云非常了解他的性格。从某个角度上来讲，周防尊的外表跟内在有很大差异，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情商有点低的家伙。
泽田纲吉觉得今天他一直都在负责解说工作，花了点时间说一些六年前的事情，在周防尊表示自己还算记得的情况下，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阿纲你认为这件事跟赛尔特有关系？”职业军师草薙出云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也有充分的理由去怀疑动手的人是赛尔特。
“啊，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总有种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感觉。”袭击他们的那个人阿纲印像极其深刻。
除了以这种极端方式进行袭击之外，当时他看他们的眼神也让泽田纲吉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那种快要溢出来的恶意……
“十束在哪里。”本来单手撑着下巴的动作改为坐直身体，周防尊突然问了一个与事情无关的问题。
这件事情跟十束多多良并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不明白周防尊为什么会突然提问，但草薙出云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之前不是买了一台旧式摄像机吗，中午的时候还听他说过要到外面录制回忆。”
十束多多良是周防尊和草薙出云相认八年的好友，也是吠舞罗最初建立的成员，性格温柔乐观而且关心同伴，是吠舞罗里不可缺少的成员。
“联系八田让他马上将十束带回来。”周防尊神情严肃，言词间是不容质疑的肯定。他知道某些事情跟十束多多良有关，但现在发生的事情，跟他所知道的有很大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