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啊,为什么让我当将军第171章 不爱财的皇子
饭桌上,经过刚才的小插曲,两人的角色仿佛互换了一般,江河没了刚入于府时的拘谨,喜笑颜开,不停地夹菜。 反观于尧,有些心不在焉的,一个人喝着闷酒,不时敷衍江河两句。 饭吃到一半,江河才想起自己带来的那摊子酒。 于是,跑到小桌上抱起坛子,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满了一杯。 “舅舅,您尝尝这个酒。” 于尧本能地想要拒绝,只是酒杯推到面前,一种前所未有的酒香冲击着他的鼻尖。 他端起酒杯,狐疑地看向江河。 江河见他看向自己,露出一副鼓励的目光,冲着他点点头。 意思是舅舅您喝吧,酒里没毒,外甥可不是潘金莲那样的人物。 于尧被江河那种鼓励的目光看得有些怪怪的。 当下,扭回头来,小心地抿了一口。 白酒入口,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席卷着他的味蕾。 他眯上眼睛回味着,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好酒。” 江河乐了。 当然是好酒了,江河可以打包票的说,在这个时代,没人能抵挡住白酒的诱惑。 “舅舅,您喜欢喝,外甥到时给你送些来。” 于尧颔首,端着酒杯,一扫刚才被称之为骗的阴霾,江河带来这坛子酒,确实可以称得上好东西。 “好好好,坐,快吃。” 接下来,江河体验到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于尧端着酒杯,不时抿上一口,同时不停地催促着江河夹菜。 一顿饭吃罢,两人又东拉西扯一会,江河便起身告辞。 于尧拍着江河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以后得空了,多来府中坐坐。” 江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中不由得感慨,是得多来坐坐啊,还是亲人好啊,这样支持他的工作。 江河走后,于尧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酒后的潮红。 此刻,他的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仅从江河的表现上来看,他并没有太多的看出来什么,但江河对他的热情,并不像作假。 不过平白让他拿出去五万两银子,让他不禁感到肉痛。 五万两对于他来说,不是很多,再多的银子他也能拿得出来,让他感到心痛的是,这五万两银子丢出去,可能是连水花都看不到的前景。 此次见面,他可以肯定的是,江河确实不像坊间传闻的那般顽劣不堪。 从于尧府中出来的江河,催促着林仓快点赶车回府。 在于府,江河想到了一个新的思路,就是要让朝廷的大臣们先把银子兑换成银票。 他要赶紧去拜访自己熟识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动员他们把府中的银子兑换成银票。 回到侯府的江河,便开始安排人手往马车上装酒,去长辈家,总要表示一下不是。 虽然这是为朝廷办事,但礼多人不怪嘛。 就在江河将要出发之际,张景川带着侍卫出现在了江河面前。 “父皇让你明日上早朝。” 江河诧异地看着他:“宫里的宦官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传旨了?” 张景川则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父皇刚好在母妃那,刚好我也在,刚好我听到了,所以我就来了。” 江河愕然。 随后,张景川笑嘻嘻地说道:“算了,给你说实话吧,宫中太闷了,顺带给你传旨,去哪?我跟你一起。” 江河看着彻底放飞自我的张景川,哭笑不得。 看来在外面野了几个月,皇宫是彻底关不住这个皇子了。 “走吧。” 两人跳上马车,这次连林仓都不用了,江河赶着马车,张景川坐在一旁。 马车后面则是跟着见怪不怪的侍卫,这些人同样跟着张景川在外野了几个月,回到京都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路上,江河给他讲了下心中的想法。 张景川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去于尧那里了?” 江河不解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张景川左右看了看,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于尧与三哥的母亲是亲兄妹。” 江河顿时如遭雷击。 对啊,自己猪脑子啊,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张景克喊自己叫表弟,而于尧又是自己的表舅,反而言之于尧可不就是张景克的亲舅舅嘛。 这样论起来,张景克和于尧的关系那可是更近啊,自己在这还和他隔着一层呢。 关于胡大出现在张景克的府邸里这件事,只有张景川和自己知道,那么于尧在自己回京后,请自己吃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于尧到底知不知道张景克的所作所为呢?如果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刚回到京都的时候请自己吃饭呢? 打探消息?还是只是单纯地联络一下感情?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出现在江河的脑海中。 “看路。”张景川拉了一把缰绳说道。 江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抓紧了缰绳。 张景川撇了一眼江河,好奇地问道。 “你们都聊了什么啊?” “没聊什么,就聊了银票和白酒。”江河轻轻摇头,这才是他感到不解的地方。 如果是打探消息,多多少少会透露点口风出来,可是于尧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任何关于南湖府的事情。 可如果说真的是要联络感情,为什么要在这个节点?真的很让人费解啊。 难道说是因为听说了自己在京都这半年以来的所作所为,认为自己浪子回头金不换,感到欣慰,所以才请自己吃的饭? “看路啊,你快让开吧,让我来赶。”张景川看着再次愣神的江河,一把夺过了缰绳。 江河甩甩脑袋,算了,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这是京都,让人看到你一个皇子给我赶马车,御史不喷死我才怪。” 说话间,重新接过了缰绳。 张景川乐了:“你还知道我是皇子啊,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要是让人知道,别说喷死你,那些御史的口水淹死你都有的多。” 江河瞪眼,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太恶心了。 旋即,又道:“回头去点一下侯府里的银子,看看有多少,到时候都换成银票。” “哦。”张景川回应了一声,转而说道:“管它多少呢,都有账本,到时看一下便是。” 江河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调笑道:“哎呦,这怎么不喜欢银子了?在南自县你可不是这个表现。” “在南自县那会天天吃不饱东奔西跑的,我还真忘了自己是皇子了,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宝,谁能不眼花啊。”张景川撇撇嘴说道。 “哈哈哈哈。”江河忍不住大笑。 两人谈笑间,到了蒋明德的府门前。 门子远远地看到了江河与张景川二人,早一溜烟地跑进去禀报了。 江河望着匾额上大大的蒋府那两个字,唇角勾起了笑意。 银票的事,当然得从户部老大的头上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