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四个加强版的巡抚这事通过了(1/1)

作者:韧竹万杆斜

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第92章 四个加强版的巡抚这事通过了

黄立极一向是泥捏的首辅,只要不是太扯,他自然不会违背皇上的意思。 而且他对刘鸿训刚才的行为,有点不满。 递给自己中旨,连个屁股都不舍得抬,就顺手放在桌子上推给自己。 把自己这个首辅当成什么,勾栏楚馆中可以笑骂推牌九的牌友吗? 自己这个首辅再是泥捏的,暗弱无比,那也是对皇上来说。 你们这些下属同僚,有敢轻佻无礼的,老夫可不惯着。 搁在高拱,张太岳当首辅的时候,其他辅臣形同虚设仆从,哪个敢像你刘鸿训一样大喘气。 看来到了自己,这个首辅立威的时候了。 “元辅,您看看,这样的中旨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这四位任命的巡抚,圣上赋予的权柄是不是过重? 国朝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下官担心,若是继任巡抚以此为准,恐遗祸无穷,酿成唐末藩镇之祸。 还有洪陈卢孙四人,下官查阅吏部送上来的档案。 四人中除了陈奇瑜是陕西右参政,升任陕西巡抚不算越级提升之外。 其余三人都只是兵备道,督粮参政,还有孙传庭,更只是一个致仕多年的乡绅。 他们三人何德何能,可以骤得高位? 而且四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不足以孚人望。 陈奇瑜三十七岁,洪承畴,孙传庭都是三十四岁。 更离谱的是大名兵备道卢象升,只有二十八岁。 下官实在看不出来,他们有何特殊之处,吏部对于四人的考核评价,也很少有卓异之词。 下官担心中旨被内阁票拟附议后,朝议沸腾,臣僚们群情激奋。 元辅您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等仅凭陛下一人好恶,年轻小辈得以幸进之途,可万万开不得……” 黄立极摆摆手,打断了刘鸿训的喋喋不休。 “默承忧虑过多了。 圣上任命四人为巡抚,又亲手送利刀于四人。 自有他圣上做事的道理,非臣下可以肆意揣度。 值此多事之秋,圣上锐意进取,破格提拔英才,这本来就是好事情,理应我内阁诸位同仁鼎力支持。 想想万历天启二朝,你默承想见皇上一面都难。 如今皇上肯愿意处理政事,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若是事事都论资排辈,处处都按部就班,则国朝困局何时能解? 老夫身无长处,就是靠着熬资历,舔脸暂为内阁首辅,实在汗颜。 早就想着有天纵英才,一跃而出,帮助陛下救此危局。 可惜老夫不是此等英才,但老夫有一颗愿为陛下识英才,扶英才,护英才的伯乐之心。 老夫才具有限,只能帮陛下做这些琐碎之事。 每每思之,都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心里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报答圣上知遇隆恩? 近日陕西布政司频频上书,恳请酌免本地赋税徭役。 陕西一隅已是连年灾荒,倘若当地官员不勤于王事,民变只在旦夕之间。 这样的地方需要有魄力的年轻官员,怀菩萨心肠,施展霹雳手段。 我等能做的,会做的就是扶这些晚辈一程。 皇上圣明,烛照万里……” 默承是刘鸿训的字。 说实话,刘鸿训这会儿有点懵,黄立极说得头头是道,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一个也没有。 刘鸿训表面上点头称是,内心已经是在骂娘。 他已经知道了答案,这次中旨看来在内阁是不会驳回的。 六科给事中那边也悬,许誉卿就是一个好榜样,刚立没多久。 通政司更不用说,那就是一个传声筒。 指望黄立极这个奸猾似鬼的老不死,代表文官集团,领头给皇上戴金箍,那是想也别想。 看来只能等到韩旷入阁以后,再做打算了。 可皇上不是定了一个首辅五年任期的规定嘛。 黄立极这老小子还要赖在首辅位置上三年呢,韩旷来了顶多也就是次辅。 那又顶什么用啊? 刘鸿训现在心里很乱,也很烦。 他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人。 人生中不可说的偶像可是张太岳那样的摄政首辅。 现在这样泥捏的内阁辅臣,做起来真是没什么意思。 在这么一刻钟,刘鸿训觉得人生灰暗无意义。 ———— 就在黄立极和刘鸿训谈话的时候,紫禁城御花园内。 崇祯召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内廷非正式茶话会。 一群内臣近臣为了方便,都是从北面的神武门进来的。 如今都聚拢在崇祯周围,在千秋亭里排排坐,等待他老人家给他们解惑。 “他们四人当的巡抚,当然是特例。 其他人想屁吃呢? 没有那金刚钻还想揽那瓷器活。 朕看这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不是尸位素餐,就是眼高手低,空谈误国之辈。 为官蝇营狗苟之术,要多出彩就有多出彩,于经济实务之道上,可谓一窍不通。 圣贤之书可读之,却不可用之。 读圣贤之书读傻了的官员,一辈子也就傻了,只会愚民。 科举取士,必须改革,额,这个朕还没想好,下次再议。 还是说说朝中这些蠢蛋们,不止是东林党。 朕不是说他们的脑子有问题,而是格局框架,思维逻辑上有问题。 用朕的话来说,就是一群没品味,没逼格的玩意。 怎么理解没品味,没逼格这两个词,那就是夏虫不足语冰。 朕站在了更高的地方,俯视他们,才觉得他们个个都蠢,又蠢又坏的那种。 若不是朕有识人之明,朕的格局大,朕的胸怀坦荡宽广。 岂不是要被这些蠢人,牵着鼻子走。 朕承认朕从小没有接受过帝王的教育,是当废物养的。 难道这些蠢货,就真以为朕不读史书,是那榆木疙瘩,是只顾眼前的废物王爷吗?” 崇祯说粗话的时候,内心其实是不痛快的。 如今坐在千秋亭中,看花不是花,看树不是树。 跑到这御花园里散散心,也是散的满脑门子官司。 因为他刚刚处理完,一桩难缠的家务事,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难缠老丈人。 德胜门前的酒楼,充公就充公了,而且自己已经说过狠话,谁来阻挠,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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