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狄家将第348章 擒柏麟倒踢紫金冠失娘甥弃病断肝肠
“小兄弟,你如此小的年纪,想来应该并不在官府担任何职务,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狄泉一边抵挡着南柏麟的精妙枪法,一边探听着他的底细。 虽然这小子实力不错,但是狄泉还是有着生擒他的把握,毕竟打仗,有的时候谁脑子越活泛,谁的迎面也就相对来说更大一点。 “我虽非官府中人,但城内的守将乃是我的舅舅,早有约定,若是城池危急,我便率领兵马来救!怎么叫趟浑水!” 这南柏麟也是个年轻人,根本就没什么江湖经验和社会阅历,直接让狄泉套出了他和张弃病的关系。 弄了半天,这张巡的后人和南霁云的后人竟然结成姻亲了! “小兄弟,你这么俊的枪法,这么好的相貌,我真是舍不得打你了,打坏了你,多是可惜!” 狄泉看出来南柏麟这家伙年轻,脾气急,沉不住气,所以故意用言语去撩拨他,让他生气着急,他一气急败坏,可就露了破绽了。 “呸!我还听说你狄寨主也是个长得好看的男子,我还不忍心打坏了你呢!” 南柏麟见狄泉用言语来撩拨他,也是生了气了,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手里的长钩环子枪招招式式都在往狄泉脸上的青铜面具招呼。 宋代的骑兵用枪有单钩枪、环子枪、双钩枪,其中单钩枪和双钩枪的枪头上都有防止刺入过深的小钩,环子枪的枪头较为宽大,应该也可以起到防止刺入过深的作用。环子枪和双钩枪都附有绳圈,方便骑兵携带。守城用枪包括拐突枪、抓枪、拐刃枪。拐突枪的枪头为四棱状,长二尺,杆长二丈五尺,末端有拐。抓枪的枪头长二尺,刃长一尺,枪刃的两边各有二个倒钩,杆长二丈四尺。 这长钩环子枪乃是宋代长枪,枪头似马项,枪头两侧有倒钩。样式与双钩枪相似,此枪头长约六寸,上窄下宽,下宽一寸,上宽其半。 这要是给狄泉脸上招呼了一下,怕是直接就破相毁容了! 他倒是要看一看,究竟这江湖上流传的美男子狄泉到底是长个什么鸟样! 狄泉一看,这小子的枪招明显快了许多,那就是生气了,便继续开始施展口才。 “哈哈,这就是你们南家的枪法,不过尔尔罢了!” 狄泉这句话直接就算是骂祖宗了,那南柏麟岂能熟视无睹,少年郎火气本来就旺盛,此时听了这句话,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场大吼一声,使出家传枪法里面的绝招“镇神头”, 在马背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一枪猛刺狄泉顶门! “不过尔尔吗?啊!” 南柏麟就是和狄泉争一口气,他要证明,他们家的枪法远不是狄泉口中的那样不值一提。 狄泉也是立刻全力防守,因为这一招确实厉害,这古代马上作战,本来就是交马一合一合的打仗,二马错蹬之际,他突然在马背上一跃而起,攻击距离和攻击力瞬间提升了数倍,且居高临下,狄泉在战马的带动之下几乎是往他的枪尖上“撞”去的! 狄泉立刻一个“金刚铁板桥”躺倒在马背上,躲闪那刺向他面门的长枪,同时左脚上扬,直接踢在了南柏麟的枪杆上! 这招“倒踢紫金冠”踢在了他枪杆之上,这就把他的枪杆踢得倒飞,这就解决了自身的危难。 “该我了!” 南柏麟来不及调整长枪再刺之时,狄泉右手单手抡起万胜水龙刀,一刀自下往上,斜斜的削断了那南柏麟胯下的马鞍带。 这马鞍带一断,那坐在战马上的南柏麟身体自然就失去了平衡,“妈呀!”一声跌落战马。 就南柏麟自己的这一声喊,因为是在惊恐之中发出的,声音喊得太大了,直接把他的胯下战马给吓得惊马了,撒腿就跑。 要是马惊了,那还好,可是狄泉之前只是削断了南柏麟一侧的马鞍带,但是另一边的马鞍带还绑在马背上,这也就导致了南柏麟还有一只脚挂在另一侧的马镫上面,此刻马一狂奔起来,直接给他也拖着跑了,摩擦起一地尘土! “不好!” 狄泉见状,立刻催动黄骠马赶上前去,因为就这样跑下去,那南柏麟早晚得被在地上拖死! 这守沛县县城的张弃病还有这个小将南柏麟,狄泉都是志在必得,非得让这舅甥两个人,全都归入他的麾下去不可! “嘿!” 狄泉胯下的黄骠马透骨龙那是宝马良驹,赶上前去,狄泉手起刀落,一刀把整个马鞍砍断,才算是救了那南柏麟一命。 此时的南柏麟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此时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外甥!” 而在沛县县城城墙上看到了这一切的张弃病心如刀绞,自己妹妹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还落入敌手。 “妹子,我对不起你啊!” 他在城墙上真是捶胸顿足,按理说他应该杀出城去救援自己的亲外甥,可是一来这沛县县城附近都是积水,出都出不去,二来则是这他恐怕自己率军出城,敌人就趁机攻城,到时候就会城池陷落,百姓遭殃。 不得已,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甥被俘。 “杀!” 而南柏麟手下的三千官军眼见着南柏麟被俘,居然爆发了惊人的勇气,不但没有后撤,反而纷纷列阵向前,似乎想要从狄泉手里再把他给“抢回来”。 “弟兄们,跟我上!” “两头蛇”解珍高举钢叉,带着步军就迎了上去,梁山军队的军力本来就要比对方高出很多,面对这三千人的主动进攻,那是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而这三千官军的副将,是南家的老家将南翼,南家世代都是武将,南柏麟之父南风阻官拜东川水军团练,在汉中任职,而他作为南家家将,跟随南柏麟前来,南柏麟被活捉,他自然也就成了指挥者。 “弟兄们,不管死多少人,咱们也得把少爷救回去!” 南翼挺枪代领少量骑兵率先向梁山军发起进攻,劈头就迎上了那张牙舞爪而来的“两头蛇”解珍和“双尾蝎”解宝。 这两兄弟的盔甲和正常盔甲有所不同,解珍是头带者老虎头做成的头盔,虎皮围身,内里是三层软甲,便于奔跑。 解宝是带着一个花斑金钱豹的豹头,豹皮裙围身,腰缠金钱豹子尾,媛媛一块钱,还以为是虎豹成精冲阵呢! 再加上他们身上的虎皮和豹皮都有虎豹猛兽的体位,这战马天生来闻到这虎豹豺狼的气味就会腰膝酸软,没由来的害怕,根本就不敢近他们两个的身! “呀!” 反而是二解冲上去,钢叉起落,战马翻倒,兵甲坠地。 人亡,马鸣,鼓震,天地惊。 梁山士兵的最后方有一个人在使劲的砸着驼皮鼓,鼓声之中,二解所带领的山地健卒士兵一个接一个从山丘上面跳下来,用长矛挡住了战马的去路,骑兵的骏马跑不起来也就失掉了威力,在大批步兵的包围下,骠骑们纷纷摔下马。 “步军,步军何在?” 那南翼寻找着后面大队步兵的踪迹,但是他只看见了一个手使双锤的战将直接率领骑兵把他们身后的大批步兵直接截住了! 这正是狄雷的手笔! 身边一个年轻的骑兵被几柄长矛同时穿透身体,那南翼手握的盾牌也被同时刺穿。 他及时甩掉盾牌腾出了一只手,拽住一个人的矛柄把他用力拉进了他的怀里,紧接着就是把那个敌人推向了刺向他的数支长矛。 尽管都是自己人,可是此时也反应不过来,几个梁山军不顾一切的穿刺已经停不住了,直接几杆长枪同时穿过那个人。 这南翼也是想用他来挡一下当盾牌用,谁知道他的战友们误杀了队友之后干喊着要报仇,全都铺了过来。 南翼趁着那几柄长矛还没有从尸体里抽出去,高举起腰间的大刀,运足了力气,两条肌肉发达的胳膊举刀挥下,把它们一刀切断,后面的敌人随着鼓声的激昂也变本加厉疯狂的杀戮,不单是骑兵,战马也被他们杀死。 而且,南翼发下去,他们杀死宋军士兵之后还会凌辱鞭尸,直接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惨不忍睹。 其实这倒因为不是因为梁山军残忍,是因为狄泉的军功爵制度,需要用敌人的首级来记功劳,所以梁山军战斗时杀死敌人就第一时间砍头。 而宋军虽然也有首级报功的军事习惯,但不是随随便便杀一个大头兵的首级都会有用,所以就没有这样疯狂收集人头的习惯。 要说残酷吗,战场上就是这样的残酷,军人不拿敌人的脑袋换取富贵骑,那还叫什么军人? 剩余的宋军骑兵在南翼的带领小区,步行组成一个三角阵,把战马保护在最中央,虽然战马在枪阵下就是步步失蹄的状态,但是没有马他们是冲不出去的。 现在以最为坚固的物理学形体阵势来抵挡敌人冲击是相对明智些的选择。 但是这坚固的阵型也有其极限,长矛撞开最外面拿盾牌的骠骑冲了进来,首先就去找马,后面的骠骑立刻撞上去,而其他的敌人也冲过来相撞。双方就像是在橄榄球赛场上一样,撞来撞去,三角形的三个角都“钝了”。 “可恶!” 张弃病在沛县县城城墙上干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他气急败坏! “将军,外面虽有积水,但末将愿意水军涉水支援,不然丰县的援军就全军覆没了!” 旁边的一员偏将实在是无法坐视援军全军覆没,于是也不顾死活了,主动请战。 “糊涂!一旦你打开城门出去,水便灌进县城,到时候百姓遭殃!” 张弃病怒斥了那个下属,虽然他早就在城内准备了防水的沟渠和工事,但是这水势大的也是超过了他的想象,一夜的功夫,大水就把城外的关厢全部冲垮,城内也低洼地区也都进了水。 要是开了城门,就给水放了口子! “看叉!” “双尾蝎”解宝在人群之中找上了那个南翼,一钢叉劈胸刺过去,南翼举刀相迎,结果直接被这一下的硬碰给撞得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他没想到“双尾蝎”解宝的力量居然能有这么大,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已经不算年轻了,可解珍、解宝两兄弟可是正当年的时候,拼力气他肯定是拼不过。 “起来!” “两头蛇”解珍趁机钢叉一挑,一个贴地挑叉,直接把刚刚倒在地上的南翼给掀飞了起来,身上被挑出来了几道伤口。 “捉活的!” 狄泉这边把南柏麟绑好了放在马背上,就立刻来阻止解珍和解宝痛下杀手了。 毕竟,他想要劝降人家,就要尽量少的杀人家的家里人。 “是!” 解珍和解宝听了,立刻一钢叉挑飞了南翼手里的钢刀,然后合力把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同志给绑成了粽子一般。 “狄泉,我今战败,你杀了我吧!” 在马背上的南柏麟依旧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一点都不老实,在马背上那是一通的挣扎,而他手脚都被绑住了,看着就像是一只蛆一样,动来动去。 “老实点!” 狄泉被他给动的烦了,直接一刀柄砸在他脑袋上,直接打得他额角上乌青,吃了痛处,他就安静了好多。 “我杀你干嘛,胜败是兵家常事,你是个人才,我才不忍心杀你,你放心,早晚你必然是我梁山泊的栋梁之材!” 狄泉打趣着说道。 “我呸!谁和你们同流合污啊!” 南柏麟就算是在嘴上没有丝毫的放松,他的那三千兵马也是全军覆没了,人数少,领军者还先后被俘,这是必然的结果。 张弃病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真个是叫“面如死灰”。 “先祖守城,何等厉害,怎么到了我这里,却处处受制!” 张弃病此时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深深地怀疑,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把自己祖宗张巡的脸面全都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