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狄家将第378章 解危局围魏救赵守城池困兽犹斗
这个话题说的不可谓不沉重,纵然“花和尚”鲁智深这个出家人说话向来都是百无禁忌的,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却知道这个话题不好再说下去。 “青面兽”杨志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莫不如这两日便与敌军交战?” “援军尚未来到,战则未必能胜,我料想敌军必然寻求报仇,若是渡河主动进攻我等在平原之上也难抵挡其铁骑锋锐,如今只好先挖下壕沟,竖起鹿角,建立寨栅,最好依托山势,避其锋芒,若是敌军当真不能与我军交战,必然锐气大减,届时再寻找战机不迟。” 尉迟博南此刻也是开口劝说,虽然之前大家想出来了一些对付这些铁浮屠骑兵的办法,但是究竟能不能管用,又能够起多大的作用,现在还是未知之数,万一办法不起效果,大军在战场之上那可就完了。 “只是如此僵持,不得进取濮州长此以往,朝廷他处援军赶来,只怕更无可能夺取濮州了!” 关胜怕就怕最后朝廷大军来个“接力赛”,反而陷入了泥潭之中,不能自拔了。 “或者可派遣一军袭击其后否?” 就在这时,那尉迟家的小妹尉迟贞金开口发言了。 “怎么袭击其后?也无法绕路攻打濮州啊?” 关胜和杨志此时也都懵了,濮州地理位置特殊,旁边有山脉阻挡,无法越过,只能打下来再去攻打濮州后面的州府。 “既然目前的援军是来自于那大名府梁中书的,何不仿照战国时围魏救赵之策略,叫一军前往攻大名府,那梁中书见兵临城下,必然召回大名府兵马回援,一旦大名府撤军,这边的兵马便可长驱直入,直取濮州。” 尉迟贞金的想法就是打不过就想办法把对手骗走,然后再打。 “没准可行啊!” “青面兽”杨志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思考着,现在大名府的守军必然因为梁中书支援濮州而减少,纵然大名府是北方重镇,只要梁山兵马突袭过去,他梁中书也势必胆战心惊,要是梁山兵马再打得狠一点,吓得他梁中书撤军回援,这就完全不成问题。 杨志也算是在梁中书手底下待过一段时间,他知道梁中书之为人最爱的就是保本钱,无论何时何地,做些什么,都不愿意折了自己的老本。 这招可以,正好对付他梁中书。 而且,从路程上,绕道大名府也并不困难,大名府附近都是平原,一马平川,只有城外的飞虎峪可以伏兵,梁山军想要杀过去,还不困难。 “好,既然如此,不如依照此计行事,就由我与鲁师兄带领一队人马去突袭他大名府如何?” “青面兽”一种对于大名府的熟悉度要胜过在场的其他人,所以他主动请缨,其他人说没有异议的。 “我兄妹二人初来乍到,未立寸功,不如也跟随同去,立些功劳如何?” 尉迟兄妹也是主动请缨,关胜知道,若是分兵太少,那是不可能让梁中书感受到威胁的,于是直接分兵一万给了杨志这边,要他们去突袭大名府。 杨志那边带走了一万兵马,关胜这边可就难了,要是敌军打来,他们的兵力就严重不足,尤其是还要面对铁浮屠这种重甲骑兵之中的王者,就更难抵挡了。 所以,杨志他们那边的动作就得满足一个字“快”,必须要极其快速的突袭大名府,要不然他们那里慢了,如今铁浮屠直接渡河就打过来了,到时候关胜挡不住,就是全线崩溃。 杨志等人那是连夜出发,准备从南方突袭大名府,因为大名府北方的防御是极其强悍的,就是真的辽国打过来了,也是挡得住硬碰的。 大名府是当时黄河北面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 就是说,它掌控着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把守着宋都的北大门,坚守住大名,就堵塞了敌人南渡黄河的通道。 想当年,宋仁宗采纳了吕夷简的正确主张,于当年五月就把大名府建为都城,定名“北京”,契丹听说宋朝在大名建立了陪都,果然心里胆怯,就打消了这次南侵的念头,于是新建的陪都北京成为宋朝第四个京城,史称北京大名府。 这大名府既有“外城”,又有“宫城”。外城周长虽然没有唐朝时的80里,但也有48里之多。宫城,周有3里,建设得相当雄伟壮丽。《水浒传》中称它“城高地险,堑阔濠深”;“鼓楼雄壮”,“人物繁华”;“千百处舞榭歌台,数万座琳宫梵宇”;“千员猛将统层城,百万黎民居上国”,应当说一点也不夸张。 而当初梁山好汉能够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大名府这座城市,也是显示了其高超军事水平的。 现在留守在大名府的军队统帅乃是兵马都监“闻大刀”闻达,现在大名府的精锐部队和高级将官都派出去支援濮州了,顶级战力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杨志等人急行军三天后,便到了着名的马陵道口,想当初战国时期孙膑杀庞涓于此地,马陵道因而天下闻名,马陵道是一个非常易于伏兵的地方,这一点,庞涓已经用生命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证实了,所以现在只要通过了马陵道,梁山军马就是一马平川。 根本就不知道梁山军向着大名府挺进的梁中书根本没有在马陵道设伏,所以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接开到了大名府城外五十里处,才被城外关厢的士兵发现了大军,飞报梁中书。 梁中书在听到了梁山军马绕路来打大名府的时候,直接急得是一头冷汗,现在大名府里面虽然还有两万守军,但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却只有闻达了。 万一真挡不住,那他丢失北京重镇,就是万死难辞其咎,杀他八回都不够。 “恩相,为今之计,我引兵马出城于飞虎峪抵御敌军,恩相另可派遣将领走小路直奔濮州去见李成都监,叫他迅速回援,方可解围。” 闻达也是沙场老将,处变不惊,梁中书则是继续问道,“谁敢出城前去送信?” “末将愿往一试!” 堂下大名府偏将谷荔闻言,出来接了这个差事,梁中书当即叫他飞马出城报信,又叫闻达领兵一万,率领兵马在飞虎峪拒敌死守。 “青面兽”杨志这边刚刚率军到了城外飞虎峪,就发现大名府守军在此地已经设下了防御,建立了寨栅,但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纯属是仓促之间构成的防御,并不牢靠。 “杨志!是你!” “闻大刀”闻达手持合扇板门刀,在梁山阵上一眼就看见了杨志。 “正是洒家,闻都监别来无恙乎?” “将军,在下愿去与他交战!” 之前在马前张保手下吃过亏的李通此刻讨敌叫阵,闻达却摇了摇头,他知道“青面兽”杨志的厉害,在场众人之中,除了他亲自出马,剩下谁上去都是送人头。 “杨志乃是杨家将后人,武艺高强,你等不是他的对手。” 闻达警告手下诸位将官道。 “杨制使,小弟争个头功如何?” 梁山军阵上的尉迟博南则是准备出战,杨志和鲁智深这一路对于尉迟家兄妹两个的本事很是了解,这尉迟博南掌中蛇矛单鞭传自其先祖“皂袍大将”尉迟敬德,其武力值也是不弱于朱仝、史进这一层次,派他出战足矣。 “兄弟但去无妨!” 有了杨志的准许,尉迟博南手持蛇矛,讨敌骂阵。 “呔,哪个来走上几招!” 对面朝廷兵马那里,见到“青面兽”杨志并未出马,而是出马了个浑身上下黑得如炭一般的汉子,不知道是谁,一时笑了起来。 “哈哈哈,都监,这人怕是个老鸹成精了!一般黑!” 也不怪那李通这么说,尉迟博南的打扮确实是一身的黑,头上乌角铁蹼头,身上是皂袍乌油铠,胯下黑风马,马鞍桥上带着一根四尺铁鞭,掌中一条丈八蛇矛,这矛头还泛着青紫色的光芒,看着妖异得很,就真的像是毒蛇吐信一般。 这打扮,说这是门神尉迟敬德下凡了都没人怀疑,也不知道是尉迟家就喜欢穿黑的是怎么着,这东西还带遗传的。 “此人是谁?你等可知晓?” 闻达不认识尉迟博南,询问手下诸将,但是他们也都不认识,只能摇头晃脑。 “将军,此人想必寂寂无名,既然不是那杨志出马,我出马与他交战一番如何?” 李通按捺不住想要找死,不是,是想要出战的心情,再次向闻达请战。 这一回闻达没有在继续坚持了,嘱咐李通道,“既然你要去,小心行事,我在此给你观敌了阵。” 蛇矛,相对比直刃的矛和枪,蛇矛刃部弯曲的造型既能在刺杀敌人时获得更大的创伤面,也可以在增加刃部宽度的同时相对减轻矛头的重量,但是蛇矛的长度一般都比较长,否则怎么会有“丈八蛇矛”的称呼呢? 蛇矛长度长,需要掌握的力量就要相应的大很多,所以对于尉迟博南,闻达还是持保留态度的。 “来将通名!” 李通手挥双钩,出马溺战,但是尉迟博南这个人沉默寡言,打仗的时候更是不喜欢废话,也不搭话,手中蛇矛瞄准了李通的头部就是一记直刺。 李通当时双钩一合,想要锁拿蛇矛,但是他下一刻就发现了实力的明显差距。 他的双钩确实是锁上了蛇矛,但是根本锁不住啊! 这一蛇矛直接震得他几乎拿不住双钩了,到头来他还是吃了力量的亏! 他的双钩本来就没有蛇矛重,力量也没有尉迟博南打,想要用巧劲,但是根本没有用,一力破十会,他现在就是面临这么一个境地。 “啊!” 尉迟博南这一蛇矛直接刺中了他的肩膀,把李通直接从马背上刺落地面。 “休得猖狂!” “闻大刀”闻达看出尉迟博南武艺不错,手舞大刀抢了出来,直接拦住了尉迟博南厮杀,后面几员将齐出,抢了那李通回去。 但是,李通的伤口之上已经流出了黑色血液,且已经渐渐粘稠,显然是有毒。 这就是尉迟博南蛇矛的厉害了,他的那条蛇矛的矛锋是青紫色的,就是因为提前淬过毒药,哪怕是没有一击毙命击杀敌人,只要伤了敌人,也能靠着毒素伤人。 “用毒?你这浓眉大眼的汉子也用毒?” “闻大刀”闻达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条大汉居然会用毒。 “毒又如何?” 尉迟博南蛇矛挑开合扇板门刀,与闻达大战在了一起,闻达也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和闻达打起来也是颇为费事的,眼见着单单用蛇矛赢不了他,尉迟博南就想用家传铁鞭打他闻达。 但是闻达也早就看见了尉迟博南马背上挂着一条铁鞭,知道尉迟博南是个用鞭的高手,心中有了防备,所以一直就没有在交战之中把距离靠的太近,为的就是防止尉迟博南抽出铁鞭来打他。 铁鞭毕竟是单手使用的短兵器,距离不够的情况下还真是打不了,尉迟博南因此而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铁鞭出手。 两个人打了足有三十回合,也是不分胜负,但是这边梁山阵上的尉迟家小妹尉迟贞金看出来了端倪,自己哥哥若是不能用铁鞭偷袭成功,打伤闻达,是不太可能取胜的。 毕竟,她对于自己亲哥的武力值还是十分清楚的。 “哪一位头领可以接替我哥哥继续战那军官?” 虽然按照尉迟贞金的估算,应该是在五十回合之后,尉迟博南如果找不到机会出铁鞭大话才会被击败,但是她明显不想让自己哥哥在梁山众人面前丢脸。 “洒家!” “洒家!” “青面兽”杨志和“花和尚”鲁智深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两个关西汉子,连口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贤弟,往去与他较量较量吧!” 鲁智深看得手直痒痒,一溜烟的跑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