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狄家将第396章 鼓上蚤飞驰传信诸葛英妙计论古
就这样,傅光庄园上的一切产出,吃的被梁山泊八百精锐一夜之间,连吃带拿,全都给消灭掉了,财物也在狄泉要求,傅光“自愿”的情况下,被充公梁山泊军费了。 至于傅光本人,狄泉安排他在“鼓上蚤”时迁的带领下去往梁山大军,见狄雷去了,而傅天亮被狄泉控制在军队里面,当包身工是没跑的了! 而狄泉也是担心这狄雷见到了他亲爹之后,一时情绪过激了,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所以也交给了“鼓上蚤”时迁一封亲笔书信,让他到了大军之后,先把这封信给“神机军师”朱武,让朱武想办法先打个前站,让狄雷平静平静。 因为,在这个封建时代,别管你爹对你如何,就算是天大的错误,弑父都是为天地所不容的,已经超过了大不孝的程度,属于十恶不赦。 尽管傅光对于狄雷来说,杀之无妨,但是狄泉并不想让傅光背负这个骂名,这可是要让全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要是狄泉杀傅光,那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他是狄家家主,对付傅光那就不是对付傅光了,是惩处自家赘婿,以赘婿极低的社会地位,不会有人非议狄泉的所作所为。 而狄雷是傅光亲儿子,这就不太一样了。 同样的例子在《说岳全传》里面就有,那个猛将曹宁就是例子。 曹宁自小在北国长大成人,使一杆乌缨铁杆枪,有碗口粗细。说岳全传中使枪的猛将不少,但其枪有碗口粗细的只有两人:一是高宠;另一个就曹宁。曹宁杀法骁勇,是北国有名的勇将,甚至比陆文龙更狠。 想当初曹宁奉老狼主之命,统领三军来前线帮助金兀术,曹宁确是一名勇将,枪法凶狠,徐宁与金彪都是一枪被他刺死。曹宁又先后与张宪和严成方大战四十余合,不分胜负。但岳飞见不能取胜,又挂出了免战牌。从中可看出,曹宁的武艺,只在张宪与严成方之上,不在他们之下。 而曹宁的父亲曹荣原是宋朝两淮节度使,与山东节度使刘豫是儿女亲家。 这刘豫是在《说岳全传》中仅次于秦桧、张邦昌的奸臣。刘豫父子在山东暴虐不仁,残害百姓。孟邦杰之父孟太公便死于刘豫的儿子之手。 刘豫与岳飞迎击金兀术时,岳飞在八盘山刺死金牙忽、青龙山八百常胜军大败十万金兵,这些岳飞的战功都被厚颜无耻的刘豫当作自己的功劳上报给元帅张所。 当刘豫的阴谋败露,张所元帅要追究责任时,曹荣得到消息,忙派人通知刘豫。刘豫释放被岳飞活捉的金将铜先文郎,投降金国,被金兀术封为鲁王。 金兀术率军三十万打到黄河岸边,宋军据岸而守,又有大炮相助,金兵一时无法渡河。 而刘豫乘夜来到两淮节度使曹荣营中,劝说曹宁降金,曹荣见金强宋弱,贪图富贵,随刘豫投降金兀术,被封为赵王。 金兵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黄河天险,不久,中原大地在金兵铁骑下沦陷,便是曹荣献黄河带来的灾难! 说白了,现在在宋江那里的一个曹荣,一个刘豫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卖国贼! 而曹宁自小随父亲来到北国,并不明白自己的身世。 经过了在金营中断臂假降金的\"苦人儿\"王佐从陆文龙母亲口中得曹宁身世后,王佐见曹宁\"一身忠直气慨\",便找机会见曹宁,道明他的身世。 曹宁虽是狠人,但在大是大非上绝不含糊。他知自己的身世后,当即决定认祖归宗,投降宋朝。 曹宁归宋后,其父曹荣提刀上马,来到宋营前,单叫曹宁出来见他。 岳飞闻报,命曹宁出营,叫他见机行事,劝他父亲早日弃暗投明。曹宁得令,提枪上马,父子在阵前见面,曹宁苦苦劝父亲归宋。 曹荣不听,曹宁就把王佐告诉他的曹荣降金的丑事说了出来,宋兵听了曹宁的话,同声笑骂,曹荣恼羞成怒,拍马舞刀,直取曹宁,照顶门一刀砍来。 但是曹宁一时按捺不住,摆手中枪抵挡,不料一枪将曹荣扎死了。 曹宁回营缴令。岳飞责怪以子杀父,违背人伦,大逆不孝,不容曹荣,把曹荣骂出帐去,导致曹宁羞愧难当,自刎而死。 曹宁该不该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曹宁弑父,确实有违人伦,这与以忠孝立世的岳飞是相悖逆的。这也是岳飞不容曹宁主要原因。 但是按理来说,曹荣卖国求荣,就是民族的罪人,所有的宋朝子民都可得而诛之,曹宁也不例外! 但曹宁遇到了以孝立世的岳飞,属实倒霉,但是在当时的那种社会环境之下,恐怕他即便是没被岳飞赶走,他自己也是不容于天下人的。 而“鼓上蚤”时迁也是带着傅光迅速返回了梁山大军,并且将书信交给了“神机军师”朱武。 朱武看到了这书信之后,面露难色,因为他明白,狄雷的性格虽然有些木讷,但脾气可算不得小,让他不找他这亲爹的麻烦,只怕不好办,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什么好办法。 而旁边的诸葛英在看到了“神机军师”朱武这个状态之后,也是上前询问朱武是怎么回事,朱武就把狄泉的书信给了诸葛英观看,也是在希望这个年轻的后辈给自己出出主意。 诸葛英接过书信看完之后,便对“神机军师”朱武说,“先生,这有何难,学生可以相助。” 而诸葛英在取得了“神机军师”朱武的同意之后,则是到了狄雷的营帐之中,狄雷现在还是在养伤期间,也不能出去,百无聊赖,见到了诸葛英前来,欢喜得紧,连忙叫诸葛英过来和他说说话。 “英哥儿,快和我来说会儿话,真个是闷死我了!” “哈哈,狄二哥伤口如何了?” 诸葛英随便问道。 “安太医的药厉害,再有一两个月我看即可痊愈,兄弟,外面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这小弟倒是不知了,哥哥要是疲乏,我便讲些古时事情来与哥哥听听如何?” 诸葛英试探性的问道。 “好,兄弟讲来。” 狄雷和狄泉小时候都是受过狄泉老爹教育的,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侄子,狄泉老爹也没有藏私,教过他们文化,狄雷也是认字的,但是由于年少时就被拐卖,文化程度不太高,估计还不如一个秀才,但是对于学习这方面,他还是较为愿意的。 “那哥哥可有想听的,咱们讲些史书如何?” 诸葛英有意无意的就把话题往自己设想的那边引了过去,而狄雷也是日有所思道,“以前大舅给我讲过汉史,说过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平秦灭楚,创立汉朝四百年基业,兄弟要不讲讲汉史吧!” 诸葛英一听,正中下怀,于是稍加思索,便开口说道,“哥哥,那我就讲讲一个人吧,哥哥可知晓大汉朝武帝时骠骑将军霍去病?” 说起霍去病,那狄雷当然是有所耳闻的,点了点头道,“自然听说过,他是少年英雄,封狼居胥,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为我等之楷模!” “那你可知晓霍骠骑他父亲是何人吗?” “这个……不知……” 这个就触碰到了狄雷的知识盲区了。 “霍去病生父名叫霍仲孺,乃是河东郡平阳县人,平阳县吏,在长安侍奉平阳侯时,与平阳公主府侍女卫少儿私通生下霍去病。回到平阳县后,娶妻生下霍光,便与卫少儿不再来往。” “哦?没想到这霍骠骑亲爹居然是一个负心汉!” 狄雷还不知道自己亲爹那和霍仲孺一比,堪称一路货色。 “这霍仲孺当初不愿做胎中霍去病的父亲,卫少儿也就从来不曾告诉过霍去病他自己的身世。元朔元年,卫子夫被立为皇后,霍去病由于是皇后姐姐的儿子,又是大将军卫青的外甥,而地位尊贵,并受到皇帝的宠爱,十八岁便为侍中。” “自己小姨是皇后,舅舅是大将军,姨父是当朝皇帝,这真是贵不可言啊!” 狄雷也感叹起来,想当年他们狄家老祖宗狄青也是皇亲国戚,南清宫狄娘娘的亲侄子,可惜后来狄家败落了,这点亲也是没什么用了。 “其实,那汉武帝不仅仅是他的姨父,也是卫青的舅父辈,只因为那卫青后来又娶了汉武帝姐姐平阳公主为妻子,那就是两人互为姐夫和小舅子了,你说,这刘彻不就不仅仅是霍去病的姨父了?” 诸葛英说出这烂蒜关系,博得狄雷一笑,“这也太乱了!” “可不是嘛,后来当霍去病立下不世功勋之后,他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霍去病出征途中路过平阳,在平阳县舍与霍仲孺见面。 向当年抛弃了自己的父亲霍仲孺下跪道:‘霍去病早先不知道自己是大人之子,没有尽孝。’霍仲孺愧不敢应,回答说:’老臣得托将军,此天力也。’” 狄雷听到了这一段,真是十分意外道,“没想到,这霍骠骑还是一个大大的小子,这亲爹不认他,他还认爹,可惜我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错,霍骠骑确实是大孝之子,随后,霍去病为从未尽过一天父亲之责的霍仲孺置办田宅奴婢,并将异母弟霍光带到长安栽培成材。” “这霍光日后也将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当时霍光当时年仅十多岁,在霍去病的帮助下,先任郎官,随后迁任各曹官、侍中等,到了元狩六年,霍去病去世。霍光升任奉车都尉、光禄大夫等职位,侍奉汉武帝左右,前后出入宫禁二十多年,小心谨慎,未曾犯一次错误,因此得到武帝的信任。” “征和二年,卫戾太子被江充以巫蛊之祸逼死后,武帝决定立钩弋夫人之子刘弗陵为储君,并在仔细观察后,认为只有霍光能够担负托孤重任。一次,武帝令黄门画工绘《周公辅成王朝诸侯图》赐给霍光,暗示他准备辅政。汉昭帝继位后,与上官桀、桑弘羊争权,挫败上官桀等拥立燕王刘旦的计划,获封博陆侯,得以专擅朝政。元平元年,昭帝去世,霍光拥护昌邑王刘贺为帝,二十七日后又将其废黜,改立武帝曾孙刘询即位,是为汉宣帝。宣帝即位后,霍光宣布归政,仍掌大权,其女霍成君为汉宣帝第二任皇后,霍氏一族极为显贵,霍光也为麒麟阁十一功臣首位。” “这霍家一门,皆是显贵啊,可叹,可叹,更可叹这霍骠骑孝子如斯啊!” 狄雷随连连感叹了起来。 “若是哥哥有朝一日寻得亲生父亲,当如何?” 诸葛英试探性的问道。 “这……多少年了,我确实想过此时,可是越想越发不敢想,这么多年杳无音信,父亲只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即便是还在……沧海桑田,谁又能说得准……” 其实狄雷这么多年也想过自己老爹的事情,如果傅光活着,他心里头还能想着自己这个儿子吗?自己这么多年是完全没见过这个亲爹的,他这个亲爹也基本上没有照顾过自己。 除了有血缘关系这条割不断的纽带之外,他们之间就确实是没有什么情感关系了。 要说他这个父亲真的不要自己了,狄雷也是能有心理准备的,这十几年了,有爹和没爹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了。 毕竟,现在找到了狄泉,这是本家哥哥,也算是见到了亲人,至于这个父亲,没有就没有吧。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哥哥倒是不必伤感惆怅,我看只要能够心中有诚意,上苍定会垂怜,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此话当是不假的。” 诸葛英话音刚落,狄雷就是一笑道,“那照兄弟你那么说,你家老祖宗诸葛孔明岂不早就应该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北伐成功了吗?可见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未必是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