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好演员(上)(1/1)

作者:马口铁

奋斗在沙俄第五百零六章 好演员(上)

女人天生就是会演戏的,别看索菲公主在宫廷中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那演技绝对是一流的。 此时此刻,她将一个可怜弱小无助的女子演得活灵活现,那真心是让听者心疼见者流泪啊!若是猪哥一点的男人见了,只怕会心疼得掏心掏肺宁愿石榴裙下死才好。 只不过么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也不是一般的人,人家可是北方的风流浪子,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所以这一套把戏对他没用处,不能说他此刻的心情是波澜不惊,但至少很清醒。 他微微颔首道:“夫人,我能理解您的担忧,越是混乱的时候流言蜚语就特别多,尤其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总是习惯于用他们的卑鄙来揣摩真正正直的人……如果说我还有一点点用处,那就是诚挚地为您服务,这是我的荣幸!” 稍微一顿,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观察了一下索菲公主的表情,这个女人表现得也是滴水不漏,所以他故作疑惑地问道:“夫人,您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流言蜚语让您心烦意乱呢?” 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不知道索菲公主在暗示什么吗?肯定不是的,问弦歌知雅意是外交官的基本素质,他既不聋又不瞎自然知道是换帝的传言让索菲公主特别在意,再通过她的纠结推测,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基本上就把事情搞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自个清楚是一回事,谈话的节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贵族们说话谈事是有固定的套路和节奏的,按照这个节奏和套路走,虽然假模假式的但大家面子上都能过得去,不会觉得尴尬。 而单刀直入,看似直接,但容易把天聊死,所以有时候别太自作聪明。 “太感谢您了,公爵。您真是个正人君子!” 索菲公主用夸张的语气和肢体语言表达着并不存在的感激,她掩住胸口低声说道:“有位大贵族今天告诉我,现在朝野上下认为陛下已经不适合继续领导奥地利了……他们觉得应该换一个皇帝,但是……” 说到这里,索菲公主故意一顿,装作欲言又止,那表情那姿态真心是到位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很无助呢! 可惜这依然对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没啥子卵用,他也用同样附和情景以及身份的语气和动作,适当的表达了震惊! “这太惊人了!简直是骇人听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臣子能决定谁是自己的君主,这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简直是大逆不道!” 一番感慨之后,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假模假式地问道:“我太震惊了,夫人。请您原谅我的失态!现在请您继续往下说,但是什么呢?” 索菲公主心里头也是呵呵了一声,因为大家其实都是装腔作势的表达惊讶,因为这是传统也是贵族圈的政治正确。哪怕下一秒钟你们也附和赞同上头的说法,那也得首先口头上予以批判。 反正拥护君主,哪怕是拥护像斐迪南一世一样的白痴就是贵族的政治正确,照着这个套路来就对了,至于后面你们是不是要商讨弑君什么的,都无所谓也不妨碍,总之就是虚伪至极。 索菲公主幽幽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道:“但是……但是您知道的,陛下并没有子嗣,所以我的丈夫作为弟弟便是皇储……按照传统和法律,应当是由我的丈夫继承皇位……” 说到这里,索菲公主又顿了一下,做了一个虚伪的自我辩护:“但是我的丈夫对皇位并没有一点兴趣,公爵,您应该很清楚,他是一个单纯的人,只想平淡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做一个好臣子好弟弟,这就是他全部的愿望了!” “我们对皇位并没有兴趣,也不希望陛下被迫退位,如果这种糟糕的情况出现了,那绝对是一场噩梦!这会让我们不寒而栗以及永远都生活在愧疚之中!” 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耐心地听着,虽然这些其实都是废话,这种所谓的自我辩解和撇清其实一个字都不能信,因为这也是套路和惯例,哪怕你就是再想当皇帝或者皇后,嘴上也得说不想,得清高得高冷得不情愿,好像不是去当皇帝和皇后而是被架上柴堆烧烤一样。 当然,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还得配合着安慰和夸奖索菲公主:“夫人,您和大公的品格无可置疑,是真正的贵族,相信全世界都会理解你们,绝不至于恶意地诋毁你们,就算是那种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你们也会被理解的!” 索菲公主用手绢沾了沾眼角,像是在拭去并不存在的泪珠,她幽幽地说道:“如果世人都像公爵您一样通情达理就好了……但是困扰我和我丈夫的问题还不仅于此……还有更可怕的谣言,要致我的长子弗朗茨约瑟夫于更难堪地境地!这才让我最无法接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怎么能如此恶毒地对待一个可怜的孩子,呜呜呜……” 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很配合地又震惊了一把,问道:“难道还有更恶毒的流言蜚语吗?” 索菲公主又“擦了擦”眼角,哭丧着脸说道:“是的,那位大贵族说希望拥立我的长子继承皇位!您听听!您听听!这是什么样的疯话啊!他们怎么能够如此无耻和恶毒啊!”あヤ~8~1~7,8zwo < 一声惨叫之后,索菲公主软软地“晕倒”了过去,将一个不堪受辱和莫名惊诧的母亲演得活灵活现。而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也很是配合,他慌手慌脚地跟女侍一起找来了嗅盐紧张地开始抢救大公夫人。 一番折腾之后,柔弱无力地索菲公主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串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她情绪崩溃地哀怨道:“我的上帝啊!这都是什么事啊!为什么要让我承担这些?为什么要如此苛刻地对待我的孩子,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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