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沙俄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很不爽啊
波别多诺斯采夫的拒绝让亚历山大二世既震惊又无奈,他压根就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心腹会这么干脆地拒绝,以至于他都呆住了。 足足过了一两分钟亚历山大二世才回过神来,阴沉着脸再次问道:“第三部就真的不能暂时裁汰一个员额安置安德烈大公吗?” 波别多诺斯采夫自然听出了亚历山大二世言语之中的失望之情,只不过他学精了,上次就是因为顾全大局一松口才让自己陷入了绝对的被动。 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沙皇又怎么样?天知道你现在这幅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而且那位安德烈大公他又不是没打过交道,是出了名的小狐狸,当年连尼古拉一世都赶坑,坑他一个第三部总监还不是毫无压力。 顿时他咬牙道:“陛下,真不是我不帮忙,而是真的帮不上忙。第三部实在没办法胡乱裁汰人!” 这下亚历山大二世彻底死心了,如果他继续施压那波别多诺斯采夫恐怕真的会撂挑子不干。人家本来就不想当这个总监,万一真撂挑子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合适的接替人选。 想到这里亚历山大二世心中满满都是无奈,以前看老爹当沙皇的时候那个自由自在,看谁不顺眼直接就是一通削,谁都不敢说个屁。 可轮到他当沙皇了左也不行右也不成,干什么都要被掣肘,那叫一个郁闷,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难道他看着好欺负吗? 如果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听到了他的心声恐怕会笑出声来,因为亚历山大二世之所以这么被动根子就在他老子那里。 尼古拉一世确实强势,硬生生地弹压了俄罗斯差不多近三十年,那真是乾纲独断说一不二。 可正是尼古拉一世的肆意妄为最后将俄国带到了深坑之中,他倒是潇洒硬生生将感冒熬成了肺炎自我了断了。可这个烂摊子不就得亚历山大二世承担吗? 这么说吧,当年尼古拉一世有多作那亚历山大二世就得多被动,儿子给老子擦屁股背黑锅可不是天经地义吗? 无可奈何的亚历山大二世只能打发走了不配合的波别多诺斯采夫,然后苦着脸对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说道:“伯爵,现在怎么办?”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道:“陛下,波别多诺斯采夫伯爵不愿意配合就麻烦了,除非将他换掉,否则想将安德烈大公塞入第三部总部闲置根本不可能!” 这就是最没用的废话,亚历山大二世还能不知道这个? 他苦恼地问道:“还有其他类似的部门吗?”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马上回答道:“类似的部门不是没有,但那些部门的主管恐怕都不是安德烈大公的对手,搞不好就会大权旁落便宜了他……” 亚历山大二世顿时一阵无语,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呢?能镇住李骁的波别多诺斯采夫不愿意配合,愿意配合的又不是李骁的对手,这尼玛叫什么破事?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冒了出来让他烦闷不已,他恼怒道:“那怎么办?就让那个混蛋小子猖獗得意?”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陛下,如果您实在恼火,那只能给他打发到乌克兰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了!” 打发到乌克兰去? 这个念头在亚历山大二世脑海里绕了个圈,还真让他有点意动。反正乌克兰已经是改革的试点了,将某人扔过去随便他折腾确实也无所谓了。而且还可以顺道将圣彼得堡第三部的位置拿回来,这个位置官位不算高但确实很关键。 这么想的话似乎还算划得来? 亚历山大二世刚刚有点心动就听见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又说道:“不过以安德烈大公的地位和功绩,乌克兰适合他的位置可不多,好像只有总督勉强合适,可要是让他出任乌克兰总督恐怕……” 亚历山大二世那叫一个腻味,因为这话说道他心底去了,他绝不可能让李骁当乌克兰总督,上一次他就犯了类似的错误,让阿列克谢和某人一起管瓦拉几亚,本想着这形同流放谁想到愣是让某人赚了个大的。 乌克兰的条件可是比瓦拉几亚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以某人的能力成为乌克兰总督肯定能做出亮瞎狗眼的成绩,那时候不光让改革派得意了连带着让某人也直上云霄再也压制不住了。 这可不是亚历山大二世想要的结果,自然地绝不可能让李骁当乌克兰总督。可是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又说得很对,乌克兰除了总督这个位置适合某人,其他的位置将某人丢过去那就不是嘉奖而是贬斥了。 总不能人家立了大功不表扬升官反而给人家降职吧,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顿时亚历山大二世更加郁闷了,显然不可能将李骁丢去乌克兰了,第三部也不行乌克兰更不行,那怎么弄?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亚历山大二世的情绪变化,他这一连串心理活动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眼瞧着时机成熟了他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陛下,如果乌克兰也不适合安置安德烈大公,那只能让他暂时得意一阵子,给他一个有点权力但又不是那么关键的职务了……” 亚历山大二世在那里生闷气,听了这话没好气道:“什么叫有点权力但又没那么关键的职务,圣彼得堡有这样的部门?!”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佯装叹了口气,缓缓道:“陛下,我理解您的心情也理解您的忧虑,但事已至此必须有所舍弃,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也只能暂时舍弃一些利益了……” 道理亚历山大二世都懂,但就是心里不爽,压制了某人这么多年结果一不留神就让某人咸鱼翻身了,岂不是说这些年下的功夫都白搭了,显得他们一家子那么废柴,这太丢面子了! 郁闷了好久亚历山大二世才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的这个职务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