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在年代文里兴风作浪第123章 为啥非要在他这根烂藤上吊着?
张云心里有气,但想到前几天刚因两个闺女乱说话被婆婆给骂过,张云也不敢再惹事儿,只委屈地道:“我也没说啥啊,就是来康媳妇问我,我就随口回了一句,也没别的意思,你们咋都这么说我?” 有人冷哼,有人不屑,真以为他们不知道前几回周姥姥骂她的话?这女人,连着她生的两个丫头都是搅家精。 从前家里都穷时,她就总想着压小叔子家一头。 她生的两个丫头仗着年纪大,有兄弟,也总想欺负小叔子家的两个丫头。 现在小叔子当大队长了,她们娘仨还上窜下跳的,真是有好日子不会好好地过!连着她挑的儿媳也和她一个味儿。 等哪天老头和老太太没了,兄弟俩把家一分,他们家上头没有人压着,那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花忍冬不知道这些,就是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张云那女人啥样她早就知道,可她和周姥姥一家没分家,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总是要顾着点周姥姥的面子。 如果哪天分家了,再敢到她跟前胡言乱语,她肯定不会给她留面子。 俩人骑车到公社邮局,夏宇看起来和里面的工作人员还挺熟,聊了两句就去打电话。 花忍冬听着那边接通后,夏宇也没什么废话,只说了一句:“让人晚上都过来我这里!”就把电话挂了。 这咋和给她的接头暗号不一样呢?花忍冬问道:“你都不用自报家门吗?” 夏宇扬眉,“这个电话只有我一个人能打通。” 哟,还是个人专线呢?花忍冬撇嘴,等哪一天,她也能到那个级别,在此之前,她肯定不会再拨通那个‘老姑婆’的电话了。 在公社供销社里转了一圈,夏宇把自己手头上的票也花用了一些,东西一下子买多了,花忍冬那辆二六式女车驮不下。 正愁着要不要把东西放到后车座,一个人推车,一个人拎着剩下的东西时,听到一阵车铃响起。 抬头就看到周来福骑着那辆倒骑驴从二人面前欻地一下子冲了过去。 花忍冬双手在嘴前做喇叭状,“二舅!二舅!” 周来福停下车,回头看到花忍冬,乐呵呵地把车骑回来,“二花来买东西?” 当看到旁边朝自己憨笑的夏宇时,脸一下子就沉了,“夏知青也在啊,今天又没上工?你们这些知青是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像你这样吃苦怕累,躲着活可不行。” 夏宇摸摸鼻子,知道这个大队长不待见自己,只好道:“和花同志一起出来买点东西,回去就上工。” 周来福看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语重心长地对花忍冬道:“二花啊,你是吃公家饭的,不能被糖衣炮弹腐蚀了。” 花忍冬忙点头,“二舅放心,我立场坚定,一颗红心向太阳。” 周来福满意了,但看俩人拿了这么多东西,喊自己肯定是想让自己帮着驮东西。 叹口气,“车给你用,你那辆自行车先给我骑骑,晚上回大队我再去找你换。” 夏宇立马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车上,回头把自行车推给周来福。 周来福没好气地看了夏宇一眼,骑上自行车走了。 有了倒骑驴,夏宇又回供销社里买了不少东西,花忍冬劝,“别买了,过几天完成任务,你在知青点就住不了多久了,东西买多了也带不走。” 夏宇笑了,“带不走的,你就拿去送人情好了。” “我为啥要你的东西送人情?”花忍冬白了他一眼,真当她不知道大队里把他俩都传成啥样了? 再用他的东西做人情,人家还不得觉得,知青回城了,把她给抛弃了,这些东西是给她的补偿? 夏宇也无奈了,“本来没想到这么快能完成任务,邮过来的票很多都是新市这边的,我要是回京了也用不上,大不了你就都换成钱好了。行了,别管那些,咱们回去了。” 说着,夏宇骑上车,示意花忍冬坐到车厢里。 上次刚到桃花湾大队时,是花忍冬骑车,夏宇坐车,夏宇早就想试试倒骑驴骑起来和自行车有啥不一样了。 可惜那辆被那些知青给弄坏了,他也不屑骑他们的车,如今又有一辆,他可要过过瘾。 咣咣咣! 夏宇卯足劲站起来蹬,倒骑驴在坑洼的小路上一路颠簸,花忍冬被颠的屁股疼,对夏宇喊:“要命了,你骑慢点!” 看花忍冬被颠的脸都白了,夏宇赶紧放慢速度,心里想着,等回京市也找人焊一辆,这车拉起货,可不比小汽车还得劲儿啊! 回到知青点,正赶上大家下工,满满一车东西,可让老多人犯了眼红病。 周守家看到花忍冬,忙从山地跑下来,“二花,二花,这破日子我一天过不下去了,你就让我离婚吧!” 虽说妇联调解夫妻关系都是以劝和为主,但周守家这人着实让花忍冬都看不下去了。 从前他过的那叫啥日子?如今有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就是看着他干点活,他就三天两头闹离婚,真以为柏康娣离了他活不下去? 反正她这个妇联宣传员的身份也有水分,花忍冬懒得调解了,看了看后面跟过来的柏康娣,叹口气,“你俩这事儿我也懒得管了,你要真想离,就和你媳妇商量,啥时候商量好了,让大队给出个证明,你俩去公社把证领了就行,也不用总来找我。 我是调和夫妻感情的,那些感情没有破裂,只是因着一些原因没想开的,我帮着调解调解,俩人和好了,我积功德。像你这么作的,我再劝着你媳妇待在火坑里,我就是造孽!” 这一回不但柏康娣的脸白了,周守家也不敢置信了,“咋?你咋这么说话?她跟我过日子,咋就成火坑了?” 花忍冬没搭理他,看向他身后身子摇摇欲坠的柏康娣,连婶儿都不叫了,“柏姨,你到底是有啥想不开的?为啥非要在他这根烂藤上吊着?” 柏康娣咬着嘴唇,“我……我没有户口,也没有宅基地,离开他,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