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司马迁:那我也来?(1/1)

作者:智者的土狗儿

家父汉武帝!第21章 司马迁:那我也来?

“呜呜呜” 张贺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声音中满是后悔痛苦,这个结果,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自己的存在,是给殿下清扫障碍,而不是拖殿下后腿! 这个手被烫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狠人,竟能发出这种哭声。 司马迁蹲下,拍了拍张贺的后背, “我如何能不写?国之大事,是不可能不写的。 就算我不写,也会有别人写,最起码,我写了,别人就不会瞎写。 我也知道殿下不该受到这种污名,可人岂能算尽天事? 你走吧。” 张贺擦了把泪,重重磕了个头, 看向司马迁,坚定道, “我还会来找您的。” 司马迁苦笑, “你再找我几次,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张贺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司马迁一时怔住,许久,又坐回桌案前,重新拿起了笔刀, 并没有把之前写的划掉,而是继续写了下去。 是夜 “殿下。” 霍光在神武宫前请见。 刘据略带疲惫的声音传出, “进。” 霍光走进, 桑弘羊、金日磾也在殿中,他们正与刘据说着大汉财政,已然触目惊心到了崩溃的程度, 太子据看向霍光, 微笑道, “还通报做什么,直接进就是。” 霍光摇头, “您是君,我是臣,君臣之礼该如此。” 惊讶的看了霍光一眼,刘据摇头道, “你是自家人。” 闻言,霍光愣住,心里好像吃了蜜一样,别提多开心了, 恐怕此刻,刘据若是说想吃饭,霍光得立刻扛着锄头,撅腚去翻两亩地, “殿下~” 桑弘羊受不了霍光这么粘糊的视线,咳咳两声, 霍光正了正神色, 开口道, “殿下,刘屈氂要来见您。” “嗯,让他来呗,今日朝会倒是没看见他,刘买也不在”刘据叹了口气,“唉,诸侯国叛了啊,先把他接进东宫吧。” “是。” 在旁侍立的玉狗儿,出东宫接引刘屈氂。 带进刘屈氂, 刘屈氂一见殿下,扑通跪倒在地, “殿下!微臣该死,诸侯国全叛了!” 此话一出,刘据和霍光对视一眼,眼中均是闪出激动的光彩! 刘据想要诸侯国叛,诸侯国也确实是叛了, 属于是双向奔赴! 一场权力的游戏,奖品是天下,说具体点,是重新定义游戏规则的权力! 刘据的视线已经看到了未来, 借着平叛诸侯国,整个大汉天下最疲软之际, 也是更改地方制度、重新度田大改税制的完美时机! 翌日 甘泉宫 “帝登基,定年号为建元,首制。” 包桑捧着简牍,跪在陛下身前,声情并茂的念着, “哼哼!” 小猪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伸手,包桑适时停住, “朕真是个天才!朕是第一个定下年号的皇帝! 建元!真帅啊! 你说朕这脑袋怎么长的呢?” “陛下为雄主!” “哈哈哈,”刘彻下意识想要伸手抓起个葡萄吃,手悬住,忽然想到汲黯吃葡萄的样子,心里闪过一阵烦躁,终是没吃,“接着念!” “时窦太后干政” “元光二年,帝行马邑之谋,以韩安国、李广、公孙贺” “这段跳过!”小猪气鼓鼓起身,“朕一听到这个,就想起了那群猪头!蠢得要命!王恢真该死!” “是,陛下。” 包桑又拿起一卷新的简牍, “元狩元年,皇子据立。” 刘彻躺着转过身,把头枕在胳膊上,让包桑看不清他的脸。 “元狩二年,平匈奴。” “对了!对了!” 刘彻像精神病一样,好一阵坏一阵,一听到平匈奴,又来了自信,起身掐腰,得意的摇头晃脑。 “别说,司马迁这人最起码公正!朕的功绩,他全都记清楚了!只可惜,写得太少,他要把匈奴多难打也写上啊! 唉,可惜~你再多念几遍这段。” “是,陛下。” 包桑又是念了十几遍元狩二年的事,念得口干舌燥,刘彻才算暂时听够。 “往下念。” “右内史汲黯觐见,斥帝为昏君。” “这还念什么?!” 刘彻伸出长臂,一把打落简牍,还记得当年因为这事,还去找过司马迁, 朕真被这俩人气得够呛! “对了!” 刘彻突然想到什么, “把司马迁唤来!这次熊儿杀弟,他记没记!既然是史官,就该公正! 记了朕,也要记熊儿! 让他带着新写的史书! 哈哈哈!” 刘彻兴奋的搓手, 要是司马迁记了,他开心。 司马迁没记,他也开心,最起码能恶心一下司马迁! 刘彻是被幽了,但除了不出宫外,基本还算自由,想见司马迁,司马迁就被带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 “拿来!”刘彻伸手,又解释道,“新写的史!” 司马迁自董先生死后,口吃有好转的迹象,昨晚被张贺一吓,彻底好了, 掏出崭新简牍,奉给刘彻,刘彻等不及包桑再递给他,一下抢过来,如饥似渴的读起来, “哈哈哈,真记了!对! 张贺是为熊儿杀的皇子,该算在熊儿身上!” 刘彻激动的满脸通红,看向司马迁,满眼感动, “朕以前错怪你了,原来你不是针对朕啊!” “陛下,史家就要秉笔直书。” “好一个秉笔直书!” 刘彻盛赞, 又忽然注意到什么, 崭新简牍的开篇第一句,就是刘据弑弟, 这是刚发生过的事,怎么后面的简牍,都被写满了呢? 莫非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刘彻低头快速浏览,看罢,抬起头看了看司马迁,又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向简牍, 终于忍不住,嘶声道, “谁教你这么写的?” 司马迁真以为这是个问句,耿直回答道, “我爹。” “去你爹的!!!!” 贵公子刘彻竟被气得爆了粗口,大破防,将简牍砸向司马迁! 司马迁在写和不写之间,选择了多写。 就像他说的,对于国之大事,史官没有记或者不记的选项, 史官只能记。 但,并不意味着,这没办法操作。 史官可以选择,多写,或者少写, 少写就一笔带过、春秋笔法, 多写就是洋洋洒洒一大篇, 就像现在这样! 第一句写的刘据杀弟, 后面呢? 把刘彻这段日子干得昏事,全记下来了! 注意,司马迁可从来没明说,这两件事有因果啊! 就是碰巧写在一起了 可他故意把这些事写在一起,看史书的后人,怎么可能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合着刘据弑弟,都是因为刘彻昏庸! 这口大锅转来转去,又扣在了刘彻头上! 刘彻满脸通红,向司马迁咆哮, “司马迁!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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