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桑弘羊:出去练练?(1/1)

作者:智者的土狗儿

家父汉武帝!第10章 桑弘羊:出去练练?

“此三人皆是祸国殃民之徒!” 卜式声音振聋发聩,将盛汤漆鼎内滚开的鲜鱼汤,都惊得止住! 鼎中盛肉,米食用簋, 刘据从簋中用盛出一碗稻米饭,给卜式递了过去, 淡淡道, “把朕赐你的鱼汤,就着饭吃了,吃饱肚子再说。” “是,陛下。” 卜式起身, 捧起鲜鱼汤,还是没喝,又捧起饭碗,只往嘴里扒饭,眼中泪水全和在了饭里, 刘据问道, “爱卿,怎么吃着吃着还哭了?” “陛下! 如今天下谷仓积粟俱满,那敖仓更是满溢” 玉狗儿侍奉在旁,他也恶补了不少文化课, 敖仓是秦时所立的粮仓,位关中与山东要冲,是高皇帝和楚霸王争天下时,最重的一处战略要地, 敖仓不但能储粮,还可漕运调配, 敖仓都满了,卜式这是夸陛下厉害呢! “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微臣只怕,如此盛景,百年之后不在! 到时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一粒!” 卜式话锋突然一转,惊得玉狗儿神魂俱飞,满眼惊骇的看向卜式, 明明前脚还是在夸陛下,怎么下一句就是百年之后吃不上饭了?! 对上卜式灼灼的视线,刘据挥挥手, 微笑道, “玉狗儿,去把大司农请来吧。” 卜式又行一礼,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现在已近戌时, 若没有大事,是不该让桑弘羊加班的,但玉狗儿没用上半个时辰,就把桑弘羊领了过来。 刘据托腮看看桑弘羊,又看看卜式, 两人应是没有私人恩怨,毕竟这俩人,一个在京,一个在外,是八竿子打不着, “微臣参见陛下。” 桑弘羊看了卜式一眼,自然在心中连上了西域诸事,看来人选已定了, “再去把鱼汤热热。” “是。” 玉狗儿上前端起漆鼎。 “你也坐吧。” “是,陛下。” 刘据叹口气, 他本是想早早干完活睡觉的,看这架势,不折腾一晚上不算完了。 以刘据为正位,桑弘羊、卜式两人东西对坐。 “来,朕给你们断断理,卜式,你何故说桑大人是祸国殃民之徒?” 此言一出,桑弘羊讶异的看了卜式一眼,全没想到,卜式在陛下面前竟如此攻讦自己! 自己为大汉财政呕心沥血,怎么到他嘴里竟成了祸国殃民之徒了?! 一直是老好人形象的卜式,竟一反常态,抬眼怒视桑弘羊,又是给桑弘羊看得云里雾里, “今天在陛下面前,敢问桑大人一句,天下农事本应蒸蒸日上,桑大人为大司农,这两年来,为何再不过问?!” “谁告诉你,本官不过问了?!”桑弘羊已经有了怒气,“年年各郡县收成、粮产,都记得明明白白,农书、新农局、时历也都颁布天下,经你嘴里一说,我倒像是吃空饷的!” “陛下,鱼汤来了。” “嗯,”刘据点点头,“给桑大人盛一碗汤,在盛一碗饭。” “多谢陛下,微臣喝碗鱼汤就好,就不吃饭了。” 刘据看这两人有意思, 一个不喝汤,就吃饭。 另一个不吃饭,就喝汤。 桑弘羊是急了,稍微吹凉后,就把鱼汤咕哝咕哝喝下,一直最金贵的小山羊胡子被沾上了鱼汤,却没功夫擦掉, 二人相互怒视! “你对桑大人有何不满意,要直说,云里雾里的,朕也听不懂。” “陛下!”卜式咽回气,“桑弘羊与那孔仅、东郭咸阳,一门心思扎在海运通商上!” 看着卜式义正言辞的样子, 桑弘羊下意识问道, “这有错吗?” “你是不是做这事了。” “是啊,我做了啊,只是我不知道有错啊。” “当以农为本!你身为大司农!直接就差明说了,你支持商业!还没错吗?!” 面对卜式咄咄逼人的语气,桑弘羊也忍不住,抬起一条腿,从跪坐到单膝跪地,撸起袖子, 喝道, “我忍你很久了!敢不敢出去练练?!” “练就练!走!” 最高深的智斗,往往用最朴素的方式, 眼看着两人要把神武宫,改成拳击场, 刘据皱眉喝道, “行了!知道这是哪吗?!” 本上头的两个人,顿时惊住,才回过神想到,这是在陛下面前! 两人惶恐跪地, “冲撞了陛下!微臣罪该万死!” 冲着二臣,刘据在心中嘀咕, 汉臣都真生猛啊,一言不合就是干! 主要人家也确实都自小学过六艺,有这实力。 “回去坐好!” “是。” “是,陛下。” 桑弘羊和卜式,就像被小学班主任老师哼斗过一样,灰溜溜回到了自己位置, 看桑弘羊依然战意满满的眼神,刘据强忍住训他的话, 瞅你这干巴样!还要和人动手呢! 卜式天天放羊,那体格子,能给你打成折叠手机! “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说事?” “能。”“能” 桑弘羊和卜式异口同声开口,又都嫌弃的扭过头。 “谈事!” 刘据站起身,舒展一下身体, 记得娘亲和自己说过,男人久坐不好,便宜老爹就是天天久坐,才生不出孩子的。 刘彻要是知道卫子夫在儿子面前,这么编排自己,能气得睡不着觉。 朕这隐痛,你是不是就忘不掉了?! 啊?! 朕不要面子的吗?! 桑弘羊咳咳两声, “海运可为朝廷带来重利,年年上的农税也没问题,我怎么祸国殃民了?卜式,你给我说清楚啊! 你说不明白,等下出去,我还找你!” 闻言,刘据暗中翻了个白眼, 再出去找揍,我可不管你了。 卜式顶道, “你就只看农税?不看别的?” “朝廷不看农税看什么? 你知不知道新农具,都是朝廷补贴发的?都是不要钱的! 朝廷拿海运找补回来,怎么了?!” “我和你说不明白!”卜式挪动身子,对向陛下,真诚道, “陛下!微臣在河南郡,微臣明白, 海运利益太重,民生异心,连地都不想种了,都想去搞那海运! 桑弘羊他不掩这阵歪风邪气也就算了,反倒还鼓励此风! 微臣要谏退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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