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第20章 李家的地位
“李少师,你家的小公爷被陛下大骂一顿,差点被万岁撵走!” 云成迈着小碎步,一边走一边小声交代道:“杂家跟着老皇爷,也不在万岁跟前,万岁最近为朝政之事忙的不可开交……气也不顺,您回头多交代一下小公爷,长点心吧!” 李景隆笑道:“多谢公公提点,我们家那个小兔崽子,还要劳烦公公多多照顾啊,孩子不懂事,您多操心!”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疙瘩塞了过去。 “李少师,这……这不合适,你这是害我啊,这要让老皇爷知道了,杂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打,你这……我这……这使不得啊……” 李景隆不由分说,强硬塞进云成的袖子里,说道:“公公,平常你忙,想请你吃顿便饭也没机会,这么多年你伺候太上皇也辛苦,拿着买些茶叶润润喉咙,要是再推辞那就是看不起我李某人……” 云成不断的推辞,顺便小心看了看周围,见四周无人这才勉为其难,极不情愿的收下了。 李景隆这才放心的问道:“公公,刚才还没说完呢,太上皇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啊!” 其实,老爷子找他做甚,他心里一清二楚,他抽李辰那一巴掌就是计划好的,让李辰穿着沾上大粪的衣服进宫值岗也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把老勋贵泼他家大粪的事捅到皇帝这,皇帝知道了太上皇一定会知道。 “哎……” 云成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李少师,杂家说句不该说的话,老皇爷见你被欺负了,要给你出气,但万岁不想让老皇爷管这事,也不想对老勋贵们太苛刻……” “话……杂家只能说到这份上了,该怎么做,李少师只能自己掂量了!” 李景隆忍不住嘴角上扬,说道:“多谢公公!” “李少师客气了!” 云成正色道:“杂家可什么都没说,不过是奉命去请少师罢了!” “这是自然!” 李景隆跟在云成后面,心中正在盘算着自己的想法,抬头一看,竟然从五龙桥转向东侧,右顺门,进去后是六科廊…… “公公,这是要去哪啊,太上皇难道不在乾清宫吗?” 云成低头道:“杂家也不知道,皇爷要在西华门召见你!” 李景隆没有说话,过了西华门,一座极为普通的宅院映入眼前,和巍峨壮丽的皇宫格格不入……而且这地方让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宅院前站着一位老人,头发花白,身躯也有些佝偻,却很有威严,他盯着这处宅院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皇爷,曹国公到了!” 老爷子回过神来,他轻轻挥手,云成立马退去,而李景隆也终于知道这是哪里了。 “臣李景隆见过太上皇!” 老爷子转过身来问道:“知道以前谁住在这里吗?” 李景隆坦然道:“回太上皇,如果臣没记错,臣的祖父曾经住在这里,臣小时候也有幸跟着祖父住过几年!” “说的没错!” 老爷子神情黯然,缓缓说道:“咱小时候没饭吃,咱二姐,姐夫心肠好,看咱可怜,经常接济咱这个最小弟弟,其实,当时你李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虽说没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但也没有多少余粮!” “那个时候咱年纪也小,不懂事,没饭吃就喜欢去姐夫家蹭饭,姐姐和姐夫从来没赶过咱,后来才知道,咱把他们的口粮吃了,他们就要饿肚子……” 说到此处,老爷子心中有些愧疚! “可以说,当年若是没有你李家,或许就没有后来的洪武皇帝朱元璋,这个情咱记一辈子!” 明初地位最高的人不是李善长,也不是徐达常遇春,而是李景隆的爷爷李贞,特进荣禄大夫,驸马都尉,右柱国,曹国公,全是正一品和超品头衔,而且还有敕免常朝,赞拜不名的权利,即使是礼官也不能直呼李贞的名字,可谓荣宠无双。 而且和儿子李文忠父子同爵,皆为曹国公! 大明开国的时候,李贞已经六十多岁了,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少,老爷子则越来越想念他,为了每天都能看到这位姐夫,老爷子特意让人在宫里盖了一处宅子给李贞居住。 “你爷爷住在这的时候,咱总是喜欢来小他聊聊家常,有时候还会像小时候一样,进门就喊,姐夫,重八又来你家吃饭了!” 人啊,年纪越大越喜欢回忆往事,说着说着,老爷子突然拉着李景隆的手臂,来到不远处的一块荒地,说道:“咱赐给他亲王龙袍,他不要,赐金赐银也不受,就要一块地种庄稼种菜,就是这块地!” 不仅老爷子经常去找李贞,就连马皇后,太子朱标等人也经常往李贞家跑,这些皇室中人俨然把李贞当成家人一般,从不见外。 开国封赏功臣后,那些勋贵自持有功,都快飘到了天上,仗着身份做尽各种不法事。 唯独李家,本本份份,从不忘本,特别是身份显赫的李贞,穿衣从不求华丽,他习惯穿粗布衣裳,吃粗陋的饭菜,穿坏了的衣服还要缝补,经常把赏赐的东西换成钱财救济穷苦百姓。 “你爷爷常说一句话,虽然现在日子好了,但不能忘记昔日的穷苦生活,做人不能忘本!” 说到此处,老爷子弯下身子,伸手开始拔荒地中的枯草,继续说道:“可有些人总是忘记曾经的艰难,人心不足,欲壑难填啊!” 李景隆蹲了下来,帮着老爷子一同清理着杂草,他当然明白这句话说的是谁。 “不说臣的祖父,即便舅爷身为帝王,一日三餐尚能以粗茶淡饭为食,臣无寸功,有此今日,不过是皇恩浩荡,父祖之荫,德不配位,臣实在惭愧……” 老爷子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用惭愧,这都是你们李家应该得到的,你爷爷,你爹虽然都不在了,但咱不会让你们李家落寞的,更不能让人家欺负了!” 李景隆故意说道:“有舅爷在,没人敢欺负李家!” “放屁!” 老爷子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李景隆屁股就是一脚,说道:“那些老勋贵大过年朝你家大门泼大粪,你以为咱不知道啊!” 李景隆一笑而过,说道:“舅爷,做人要有肚量,冤冤相报何时了,臣总不能再派人去朝他们家大门泼大粪吧,乡野村夫都做不出来这种事,谁做谁丢人,臣不想给他们计较!” 老爷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又问道:“咱还听说你家那口子亲自去他们府上送礼,结果被拒之门外,可有此事?” 李景隆陪着笑脸说道:“毕竟是臣害的他们被陛下处罚,心中对臣有怨气也可以理解,舅爷,臣能自己解决好这件事!” “你的解决办法就是拿自家的东西赔给他们啊!” 老爷子鄙夷道:“你个怂包软蛋,你就不能硬气些,给他们干啊,有咱在你背后,你怕什么,你就是干死他们,咱也能保住你!” 李景隆恭敬的说道:“只要能帮到陛下,别说一些土地,铺子,即使要臣这条命,臣都不会眨眼,臣不是说漂亮话,臣家的一切都是舅爷给的,舅爷可以给,也可以不给,做人要懂得知足!” 这番话让老爷子动容不已,感慨道:“九江啊,事你照办,东西你也照给,这口气咱替你出,以后咱不会让皇帝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