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第195章 詹徽没礼貌
江南,布政使衙门大堂! 詹徽的话说的很直接,就是说江南摊丁入亩后的新税,让他们几家大士绅全部垫上,他这个布政使拿去给朝廷交差。 江南有多少土地,田亩册上都记着呢,该收多少税,那是一清二楚。 别看皇帝没催他,但詹徽心中却不断催着自己,他想尽快做出一番业绩证明自己,重回人生巅峰。 至少要有进东长房吃细粮的资格。 詹布政太想进步了! 如今,江南各地缺官,而且朝廷迟迟没补上,所以收税的事情就得耽搁下去。 皇帝是没催,但詹徽心里明白,皇帝比任何人都要急,都要想把江南士绅手上的钱榨出来。 可朝廷不派官,事情还得办,但詹徽不可能蠢到去给朝廷上奏本,催着皇帝赶紧补官。 不麻烦朝廷,不让皇帝为难,这是詹徽办事的最低底线。 有事就让朝廷出面解决,让皇帝去用皇权强压,把皇帝推到风口浪尖,这样的官员即便不是蠢货那也是无能之辈。 很显然,詹徽是不会给皇帝添麻烦的,有困难,要想办法去克服,去解决。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原本,詹徽本打算把收新税之事承包给江南士绅,定好总数,到时候拿着税收给朝廷交差。 可转念一想,前元的税收就是这种包税制,算清楚一个地方的税收有多少,然后承包给商人,至于商人向百姓收多少税,那就另说了。 随着许家被抄家灭族,大大震慑了江南的士绅,应该不会做出强征百姓税收的事情。 可人心都是贪婪的,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冒出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再激起民愤,再有人去告御状,就是神仙下凡都保不住他。 所以,詹徽不敢冒这个险,思来想去,最终选择了这个最为稳妥的办法。 让这些商人和拥有很多土地的士绅先垫上,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这事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就没这么顺利了,让这些人拿钱,哪会这么容易,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而是整个江南一年的赋税,也可以说整个大明一年赋税的一半。 而心机颇重的詹徽这次却当起了敞亮人,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朝廷让我来推行新政,来征收江南的新税,我若是完不成,朝廷一定不会放过我,但是,在我死之前,一定会拉上你们三个一起陪葬。 果然,几人纷纷露出为难的表情,周茂才立即拿出一张钱庄的凭证,笑呵呵的说道:“詹布政,这点钱您拿去买点茶叶,算是我们孝敬您的,新税的事情,我们在商量商量!” 詹徽低头瞥了一眼上面的钱数,笑呵呵的说道:“三位出手真是阔绰,本官这个布政使即便再当一百年都领不到这么多俸银!” 说着,脸色突然冷漠下来,冷声问道:“什么意思,要拉本官下水?” “我等绝无此意啊!” 说着,周茂才又拿出一张放在詹徽面前,说道:“詹布政,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品行忠贞,我等仰慕大人许久,这点茶叶钱不过是我等一番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詹徽不动声色的拿起那两张钱庄的凭证放在眼前看了看,随后缓缓摇头,说道:“本官好歹是封疆大吏,你就拿这仨瓜俩枣的来打发本官,尔等是有多看不上本官这个布政使啊!” 周茂才顿时愣住了,两万两银子还少啊,这些钱要是送给曹国公,他立马会笑呵呵的喊上一声周老弟,立马安排一场酒宴,还得是花酒。 一旁的陆承立马说道:“是我等唐突了,请大人恕罪,还请大人给个数,我等立马去办!” 不怕詹徽嫌少,就怕他不收啊,想要多少,直说。 詹徽将银票随手扔在桌子上,问道:“你们孝敬上一任布政使多少银子?” “回大人,上一任的张布政,来到江南不过半年,我等至今都未见过,从没有,,,” 詹徽笑道:“本官听明白了,就是说上一任的张度当这个布政使的时间太短,你们还没来得贿赂,对吧?” 话是这个话,大家都明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说出来就显得没礼貌了。 詹徽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几人没有说话,詹徽继续问道:“那再之前的王布政呢,他在洪武朝可是当了十几年的江南布政使,你们给他送了多少钱?” 詹徽口中的王布政就是如今新朝的礼部尚书王钝。 周茂才尴尬的说道:“王布政清正廉洁,声名显着,深得民心,我等并没有行过贿赂之举!” 能活到新朝仍然活跃在朝堂身居要职,或者地方上的封疆大吏,几乎都是清官,当然,他詹徽也不例外,三大案都没牵连进去。 “他们都是清官,那在尔等眼中本官就是贪官污吏?” 詹徽拍案而起,大声斥责道:“身为贱商,公然贿赂布政使,该当何罪?” 三人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哀求道:“大人,我等绝无此意,不过是一片孝心罢了,请大人恕罪!” 本以为詹徽会趁机问罪,结果却是坐了下来,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子上的银票凭证,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尔等都富甲一方的皇商,既然是孝敬本官,这点银子有些太少了吧!” 詹徽一惊一乍着实让三人有些摸不着头绪,本以为他会问罪的事情,结果却两句话搪塞过去,本以为没事,结果他能强行找个罪名按在头上。 “大人,您说个数吧!” 詹徽出招实在太诡异了,压根摸不到路数,让这三人实在无法接招。 “本官要的也不多,,,” 说着,詹徽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继续道:“就要六百四十万两银子!” 好家伙,詹徽语出惊人,直接镇住了三人。要知道如今大明一年的财政收入才勉强达到一千万两银子,这一下就要了六成还多。 这哪里是要贿赂,这分明就是要整个江南一年的赋税,还多了一百多万,因为这是新政新税,这笔账詹徽早已算的十分清楚。 “这笔钱是借,赶明新税下来再还给你们,就当给本官帮忙了!” 詹徽又补充一句。 周茂才苦着脸说道:“詹布政,不是我等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凑不出这么多钱啊,还请大人见谅!” 詹徽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冷声道:“一个许家就抄出来八十多万两银子,这才不算土地,商铺,庄园等,你们同为江南四大豪门,再加上那些小豪门,难道凑不出六百多万两,每年从户部流进你们口袋的银子恐怕就不止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