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做战神第615章 绝望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听完这番话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们打心底里非常信任房俊,但是心里也很清楚,幽州那恶劣寒冷的气候条件,并不是单靠人的力量就可以轻易改变得了的。 要不然的话,经过这么几百年来,怎么会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幽州真正实现繁荣昌盛呢? 尉迟宝琳和程处默虽然算不上精通农业事务的专家,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愚昧无知的人。他们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立刻洞察出幽州所面临的问题究竟在哪里。 此时此刻,中原地区的积雪已经开始慢慢融化了,可是这里的降雪却丝毫没有一点要融化的迹象。 在这样极端的自然环境下,农作物的收成情况可想而知!如果粮食产量得不到有效提升,那么这个地方又该怎样去谋求发展呢? 再往南边看看,齐王李佑那边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就把粮食运送到北方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工业的基础其实并不是科学技术,而是实实在在的粮食。 毕竟工业本身并不具备生产食物的能力,如果想要推动工业向前发展,那就必须得有足够多的粮食来提供坚实可靠的保障才行。 雍奴具备发展工业的潜质,然其受制于粮食供应。缺乏粮食,则难以大规模供养人口;无人烟,所谓的工业不过是空谈罢了。 这一点房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因此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将雍奴境内的土地状况摸清楚,尤其是那些尚未开垦的荒地更要重点关注。 “小三啊,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如果事情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得早作打算,让武家那位武媚娘赶紧着手安排布局。大不了咱们就另辟蹊径,走运河运输路线,提前做好物资储备工作就行。” 房俊嘴角微扬,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即便遇到困难又如何?于他人或许是天大的难事,但对本公子来说压根儿不算事儿。山人自有妙计,接下来只需依计行事便可大功告成。” 不就是些许粮食嘛!旁人或许觉得束手无策,然而对于房俊来讲却是小菜一碟。虽说这坑爹的系统没啥大用,但偶尔也能给点力,比如搞到了一包高产的玉米种子。 有了此物傍身,别说是小小的幽州了,哪怕是更北边的苦寒之地同样能够轻松拿下。 “小三啊,你可别忽悠我们哦,这事非同小可,其难度系数你心里应该有数才对。”程处默依然心存疑虑,毕竟古往今来粮食问题一直都是关乎王朝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 民以食为天,这一点在封建王朝时期体现得尤为突出。自古以来,许多社会动荡和民众叛乱都与粮食紧密相关。 尽管每个朝代都试图寻找解决之道,但真正有效的方法却寥寥无几。通常采取的措施无非是开垦荒地,但在粮食作物方面,各朝各代似乎都束手无策。 雍奴地区的情况则完全是由气候所致,这类问题绝非单纯通过开垦土地就能解决。这里荒地众多,原因就在于无人愿意耕种,而不耕种的根源在于收成过低。 要想扭转这一局面,唯有一条路可走,即寻觅到更适宜的粮食作物品种。然而,要找到这样的新品并让其适应当地环境谈何容易? 早在汉朝时期,中原地区便引入了麦子,但直至今日,麦子仍未得到广泛推广,仅限于小规模种植。实际上,此地也具备种植麦子的条件,只是房俊手中已有玉米,相较之下,麦子自然就退居其次了。 “老大老二,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无舌和黑虎静静地跟随着,像两个沉默的影子。一个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而另一个则完全摸不着头脑,对农活可谓是一无所知。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依旧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此时此刻,南方已经拉开了春耕的序幕,但这里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他们真的很难相信房俊能让这片土地变得肥沃丰饶。 然而,薛礼的想法却与众不同。由于家庭背景的缘故,他对农事略知一二。尽管他家道中落,但好歹也有些务农的经验。 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不禁心生疑惑:\"都尉大人,难道您计划在此栽种麦子吗?我曾经听说过这种农作物适合在北方生长。\" 要知道,目前麦子大多种植在南方,特别是中原一带更为常见。再往南边去,人们主要依靠产量微薄的水稻为生。那种水稻,只有上了岁数的人才有幸目睹过,一亩田的收成也不过区区几百斤罢了。 确实如此,相比之下,小麦的产量要比粟米高出不少,无疑更适宜在这块土地上种植。”房俊满怀信心地断言道。 他并未辩驳众人,因为目前手中仅有的玉米种子仅足够播种一亩田地而已。所以今年只能先进行小规模试种,待到来年方可大规模推广种植。 仅需耐心等待一年时间,那一亩地里成熟的玉米便可用作种子;到了第二个年头,这批玉米就能够扩展至五千亩之多!而只要再坚持熬过第三个年头,整座雍奴城都将被郁郁葱葱的玉米所覆盖。 “小三啊,先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已筹备好充足的种子,现今是否能拿出来给大家展示一番呢?”面对着眼前这些收成微薄的粟米,程处默与尉迟宝琳显然并未抱持过高的期待。 要知道,这些未经精细筛选培育的粟米,其产量实在无法令人感到满意。 然而,房俊并未急于展示他所谓的\"秘密武器\",反而淡定地提议道:\"不急,咱们还是先赶往县城吧!于我而言,更想了解一下这片雍奴荒地上究竟有多大面积可供开垦。\" 尽管此地乃房俊之封邑所在,但当地仍设有一套完整的官吏体制。抵达县衙后,房俊终于见到了这位县令——一个名唤云成的矮小老头儿。只见他步履蹒跚、颤颤巍巍,据说此人自前朝隋朝起便已踏入仕途。 \"哎呀呀,房驸马来啦,请进请进!按理说,下官理应设宴为您接风洗尘才是,只可惜\"甫一照面,这老头儿便迫不及待地大倒苦水起来。 仿佛恨不得立刻告诉全世界这里有多么穷苦。此情此景,令房俊不禁心生疑惑,莫非自己无意间闯入了极地世界不成? “老县令莫要如此说,我此来不是来收税的,而是来看看大家的日子过得如何?”房俊知道,这老头如此紧张,就是害怕房俊是过来收税的。 这种事情过去并非未曾发生过,可以说这些封地的官员最为难做。一方面,他们需要听从朝廷旨意;另一方面,则需讨好当地的地主。 若是碰上心地善良、通情达理的地主还好办些,但若不幸遇到难缠甚至胡作非为的混蛋地主,那么情形便会大相径庭。 \"房驸马所言可是属实?\"只见房俊颔首作答:\"当然如此,此次前来,我还计划在此地开办工坊,力求让雍奴县的百姓生活更为富足。\" 听闻此言,云成县令当即满脸笑容地迎向前去,并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把早已备好的烤全羊端上来。\" 此时此刻,房俊望着眼前这个小老头儿不禁感到一阵困惑。显而易见,这位云成县令显然是早有预谋。 倘若自己此番前来是为征税敛财之事,恐怕他所能招待的只有咸菜稀粥而已;然而如今得知房俊身负利国利民之重任且带来实惠时,方才摆出这桌丰盛的烤全羊盛宴。 \"云县令真是足智多谋啊!不知能否烦劳阁下也为我那帮兄弟们置办一桌美味佳肴呢?\"房俊面带几分戏谑笑意说道,同时顺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光闪闪的银饼子放在桌上。 云成嘿嘿一笑,一溜烟就不见了,那速度你说他十八都有人相信的。 “雍奴不简单啊!”房俊轻笑一声,云成的奸诈让房俊感到一丝的不同寻常。 只有经常要与人周旋的人,才会有如此熟练的表现。 “小三,看来这地方是真的苦怕了,见到上官就会很自然的装穷卖惨。”尉迟宝琳也发现了不对劲,神色有些凝重。 “小三,瞧你这副模样,怕是以后得日子不咋地啊!此地贫瘠得吓人,简直让人毛骨悚然。”程处默满脸都是愁苦之色,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你们可别瞎扯了,这儿就是我梦寐以求之地!倘若真能从繁华中原给我赏赐一块封地,你们敢保证那块地就归我所有吗?”房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尉迟宝琳和程处默二人。 “哪能呢!就拿我程家如今的封地来说吧,也并非由我程家全权做主。毕竟那里盘踞着众多世家大族,要想从他们口袋里掏钱,难如登天呐!”程处默无奈地摊开双手,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那不就结了,你阿耶可是混世魔王,连他都搞不定,我房俊刚不可能搞得定,雍奴对别人来说是苦寒之地,不过对我来说苦寒不是问题,世家才是问题!”房俊很自信,一路上房俊都在想如何发展雍奴。 结果显而易见,房俊脑海中涌现出许多奇思妙想。雍奴地区毗邻大海,但以打鱼为生的人并不多。 原因在于市场规模有限,毕竟在这个时代,既缺乏冷藏技术,又无腌鱼工艺,鱼类产品只能在附近区域销售。此外,雍奴地广人稀,更不存在什么名门望族,整体消费水平着实平庸。 “然而这里实在过于荒凉,小三啊!即便你拥有优质的粮食作物,又该怎样确保它们茁壮成长呢?” 要知道,此时的幽州确实贫瘠不堪,大量荒地无人开垦,仅仅用作牧场而已。虽说土地相对贫瘠,但若与中原地区的上等良田相较,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幽州的土地相对于广袤的草原而言,还算得上颇为肥沃,而这正是房俊的信心之源。不仅如此,靠近大海也是一大优势。 除了常见的鱼货外,还有一种宝贝同样价值不菲,那便是海中那些废弃的死鱼和发臭的鱼儿。过去,这些往往会被渔民丢弃,但如今在房俊眼中,它们却能派上大用场。 当然,房俊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要把腌制鱼肉的秘方研究出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要利用硝石来制造冰块,这样就能把雍奴的鱼类产品运往中原和关中地区。 要知道,那里懂得品尝鲜美的鱼儿大有人在,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实施,那么财源自然会滚滚而来。 此刻,房俊一边大口咀嚼着美味的烤全羊,一边注视着一旁的云成。只见云成满脸愁容,显得十分沮丧。原来,他已在雍奴担任官职数十载,但对于当地的发展却束手无策。 “你所说的这些难题并非无法攻克,待我们稍作安歇,稳定下来之后,我便会立刻着手去解决。”房俊语气坚定地说道。 然而,制造化肥确实并非易事,特别是在这个缺乏现代工业技术的大唐时期。不过,经过一番思索,他想到了一种相对简单可行的方法: 首先收集海鱼的骨头残渣,将其用清水洗净后焚烧成灰烬;接着再与草木灰或牛羊猪的粪便混合搭配使用,如此一来,也能制成一定功效的化肥。 听到房俊的这番话,云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急切地问道:“房驸马!难道你真的有办法不成?” 荒地最是贫瘠,因为无人耕种,肥力会大量流失,想要将肥力养起来,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需要费尽心思的。 房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是当然,云县令,请您把雍奴的地图拿来吧。” 云成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一怔,但随即明白了房俊的意图。雍奴虽然没有什么大型世家,但小型世家还是存在的。房俊此刻显然是想要全面了解雍奴的状况,之后再着手开垦荒地。 “房驸马,您果真非同凡响啊。当年老夫也曾尝试过开荒,可惜最终收获甚微。”云成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房俊见状,轻声笑道,并将目光投向云成:“莫非是遭人算计了不成?” “唉……可不是嘛!简直是被算得死死的呀!”云成一脸苦涩,难掩愤怒之情。 房俊心里清楚,开荒一事必然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那些心怀叵测的世家更是会肆无忌惮地前来争夺已经开垦良好的土地。而且这些人往往手段阴险狡诈,甚至能够伪造出假的地契。 想到这里,房俊转头对云成说道:“此次我亦有意开垦荒地,却不知云县令对此有何良策或建议呢?”他深知,处理这类事情需要谨慎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被动局面。 伪造地契对世家而言实在太简单了,他们的关系网上面,有着很多人专门做这个的,要是没有这个,世家如何吞并百姓的田产? “房驸马要是真的想做,可以出一份通告,勘测土地。”云成提出了一个建议,但房俊听后差点气得吐血。 自古以来,凡是敢于重新勘测土地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如果自己这样做了,肯定会遭到天下世家的排挤和敌视。这哪里是在做事啊,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房俊沉默不语,而站在一旁的无舌则激动地跳了起来:“房驸马,此事万万不可行!一旦有所举动,便会牵扯到方方面面,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大麻烦。到时候,即便是陛下恐怕也难以保全您啊!” “云县令,难道你跟我有仇不成?”房俊感到十分郁闷,他无非就是想把那些荒地确认下来而已,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扯到改革上去了呢? 在大唐这个时代谈改革,连唐太宗李世民都不敢轻易尝试,更别说他房俊了。这种事情谁碰谁倒霉,搞不好还会掉脑袋。 “房驸马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与房驸马之间可并无半点仇怨呐。”云成觉得有些诧异,不就是丈量一下土地嘛,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土地可是世家的命根子啊!重新丈量土地,岂不是要”房俊的话还没说完,云成就急忙连连摆手。 “房驸马不必担忧,如果这事发生在其他地方,那确实会是个大麻烦。但在咱们幽州,情况却截然不同。这儿的世家对土地并没有过分看重。只要您肯稍稍给他们点甜头,那些人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土地。” 云成说得斩钉截铁,信心满满。毕竟,他自己便是世家的一份子,而且在雍奴县享有崇高的威望。 房俊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想:这云成不正是世家的典型代表吗? “那么依云县令之见,究竟需要给予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世家心甘情愿地放弃土地呢?”房俊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问道。 云成微微一怔,随即便喜出望外,他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房俊的心思。于是壮着胆子说道:“若是可以的话,房驸马只需将一些独门技艺传授给他们” 然而,话音未落,房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与蔑视。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技艺?你们也敢妄图染指?\" 房俊的眼神变得冷峻至极,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众人,眼中闪烁着寒光。 云成见此情景,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房…房驸马,您这是何意……\" \"我如何了?云成,你以为我对你就一无所知?\" 房俊冷冷地说道,\"用开荒来忽悠百姓,开荒出来的田地却全部都成了云家的产业,我说得可对?\" 云成听了房俊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索性不再伪装,挺直身子看着房俊,回应道:\"你说的很对,非常对!可那又如何?\" 这时,房俊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无舌,只见无舌一脸的懵逼,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感觉自己似乎又一次被人算计了。 “小三,你……”程处默和尉迟宝琳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他们万万没料到局势竟然演变成如此田地。 这些官吏与房俊的封地可是有着紧密联系的,房俊此举却有些张狂了?刹那间,屋内的氛围骤然紧绷至极限,众人皆敛声屏气,翘首以盼房俊下一步的动作。 “房驸马,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云成脸上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然而,房俊的嘴角却轻轻上扬:“无中官,这是我命人搜集而来的,请您过目。” “这是何物?”无中官疑惑地问道。 “证据啊!大唐明令禁止土地兼并,贞观律更是阐述得明明白白。”房俊的嘴角再度微微翘起,其实早在许久以前,在高阳公主封地不少人北上之际,便已有一批人自北而上。 而这群人中,不乏房俊精心安排之人。其中老余就是其中之一,此人乃是房俊的绝对亲信。不仅如此,连黑虎领导的黑虎帮亦有人在房俊受封之地扎根已久。 “你……”云成差点就吐血了,房俊竟然早就有了整个雍奴官吏的罪证。 兼并土地是历朝历代皇族都非常忌惮,这是万恶之源。 “房驸马,你这是……” 无舌有些懵逼,怎么就…… “本来是要让人送回长安的,无中官要来,我就顺便……” 咕噜,云成差带你吐血,房俊要是真的查到了什么?那么事情就麻烦了,李二虽然不会轻易动世家,但对他们这些小世家,杀鸡儆猴还是不会客气的。 “房驸马,你竟然敢……” 房俊看向云成“有什么问题?你也不用动怒,很快的你的那些伙伴就会与你一起了。” “你想如何?” 云成快要疯了。 房俊嘿嘿一笑“自然是押送进京。” “你……”云成再也没有之前的从容了,满脸的惊惧,全是惊恐之色“房驸马,你果然是一步十算啊!” 云成已经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