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来了!第38章 人作孽不可活
当朝廷的大军抵达南京周边的几个县后,很多富商大贾士绅地主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师长,各团、营已经控制住各县城门及要道,他们插翅难逃。”传令兵飞马来报。 汤杰手按腰刀,面色沉稳,大手一挥,一旁的亲兵将一发红色信号弹点燃,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天空中一颗明亮的红色火球随即亮起。 “行动开始!” 随着各地锦衣卫和东边探子的策应,大军很快就找到了那些不法士绅地主和富商巨贾的院门前。 “开门开门,”砰砰砰,震天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 “老爷,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丘八,正在砸门呢…老爷快醒醒…” 江宁县大地主刘三省的豪华宅院内,管家将后院一处房门拍的快散架了,刘三省这才顶着肿泡眼勉强下了床。 “老爷,什么事啊?”身旁是他刚花五千两银子从醉春楼赎来的小妾,名叫水胭,人如其名,此女子一身眉骨,面含桃花,肤白貌美,腰如杨柳,刘三省看着眼前赤身裸体娇滴滴的美妾,忍不住又在水胭的饱满的山峰上摸了一把。 “心肝啊,乖,老爷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会…再来收拾你,哈哈哈。” “讨厌…” “老爷,快起来啊,那群丘八快闯进来了…” 屋外管家急的满头大汗,屋内却是春光无限。 “敲敲敲,你家死人了…”刘三省怒气冲冲的打开门,肥胖的肚子直接顶在了管家的脸上。 管家一阵恶心,不过他顾不了这么多,赶紧说道:“老爷,外面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丘八。” “这也没到征税纳粮的时候,他们来干嘛?”刘三省皱眉道。 “老爷,我刚才透过门缝看了看,他们穿的衣服不是当地卫所的衣服,也不是南京京营的,听口音好像是北方的兵。”管家急道。 “估计是路过的,给俩钱打发走了便是。特娘的,大半夜的上门要钱,晦气…”刘三省打着哈欠道。 “老爷,小的刚才说了,可他们指明要见你。” 轰的一声巨响,刘家大院的大门被撞开了,早就等得急不可耐的士卒们一股脑的冲进了院中。 此时的刘三省听到动静,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和管家跑到前院查看。 “军爷,军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刘三省看着如狼似虎手举火把的龙兴师士兵,来到一个军官面前瑟瑟发抖道。 “你干了什么坏事,你自己不清楚?”那军官一口浓浓的山西话,听的刘老爷连连皱眉,好一阵才猜明白人家说的是什么。 “军爷,我和南京守备太监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刘三省抽的转了两圈,脸上随即肿了起来。 “废他妈什么话,来人,将这头肥猪押走,抄家!”军官也不跟刘三省解释,很是简单粗暴。 “你们…你们…管家,快去通知县令大人…快…”刘三省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呸,”一口千年浓痰准确无误的吐到了刘老爷的脑门上,“押走!” 管家还想趁机开溜,被一旁的一个士兵一枪托直接打晕,鲜血直流。 刘三省见求援无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刘家大院此时一阵鸡飞狗跳,一队士兵粗暴的催赶着府内的人将他们驱赶到前院集中,其中就包括那位水胭。 另一队则化身探宝大师,在各个房间搜查起来,连地砖都给撬了起来。 “连长,那边发现一个夹层,里面有十几口大箱子,全是银砖!”一个士兵跑过来汇报道。 “让书记官全部登记造册装车,运往南京!” “是!” 此时这种场景在江宁县,句容等地连番上演,一时间官道上来往押运不法士绅地主富商的队伍络绎不绝,车流滚滚,很多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胆子大的上前询问,龙兴师的士兵则是客气的告诉他们朝廷缉拿不法地主商人,让他们不必惊慌,各自回家。 “早该抓了这帮为富不仁的狗日的。”百姓们一听是抓这些人,纷纷拍手称快。 甚至有苦大仇深的百姓主动上前要给大军带路抓人。而龙兴师的士兵们罕见的婉拒了他们的要求,并告诉他们法的“打狗棒法”。 “狗官,还我女儿清白…” “打死狗官…” “陛下说的对,这些狗日的死不足惜。若不是被逼无奈,百姓们怎会这样?想当年咱们不就是家里遭了灾,狗日的官府不仅不管,反而逼着我们卖儿卖女交粮纳税吗,若不是一路讨饭逃到京师,陛下开仓放粮救了我们,咱们早就饿死了。”排长自言自语道。 身边几个士兵也都是感同身受,他们都是活不下去才逃难到了京城,幸好老天开眼,皇帝救了他们,给了他们饭吃,不仅让他们的家人住上了冬暖夏凉宽敞明亮的房子,还免费给地种,农闲了还可以去军工厂做工赚钱补贴家用,这种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所以,他们遇到这种情形,虽然也想冲上去泄愤,但他们是光荣的龙字号亲军,军纪军法大于天,他们只好在外围维持秩序,不能上前亲自动手。 “啊…救命啊,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不管…啊…”那县令此时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甚至肥硕的肚子还被咬下了几块肉,看着惨不忍睹。 “杀了贪官,为冤死的乡亲报仇啊!”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瞬间无数棍子砖头锄头木叉落下,一时间人群中血肉飞溅,现场一片狼藉,有几个百姓甚至为了争抢一块碎肉打了起来。 “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妹妹,哥给你报仇了!”一个身穿长衫,像是落魄读书人的青年人满脸是血的大喊道。 “爹,大哥,我给你们报仇了,今天我剁下狗官的两只手,去坟上祭奠你们。” “娘,儿子杀了狗官了…” 一炷香的功夫,作恶多端的李姓县令被百姓们分了尸,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见了当官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他们,此刻犹如杀神附体,一个个浑身是血,手里抓着贪官的身上的五脏六腑,胳膊大腿,大喊着痛哭流涕,发泄着这些年心中的冤屈。 “皇帝说的对,百姓如水,一旦成势,必定天翻地覆。”远远看着这一幕的汤杰长叹一声,吩咐道。 “师长,啥势?”一旁只有十五岁的小亲兵汤大河问道。 “老子说你啥也不是!”汤杰瞪了他一眼,“去,把那个排长关三天禁闭,打二十军棍,狗日的,敢拿老子的军令当放屁,老子饶不了他。” 不一会汤大河去而复返,“师长,兄弟们刚要带走那排长,就被百姓们围住了,百姓们说要惩处他,就先惩处他们,您看…” “嗯?”汤杰一听,虎目圆睁,刚想开骂,随即手一挥道:“禁闭和军棍免了,罚俸三月,通报全师。” “是!”汤大河眼中一喜,颠颠去了。 汤杰看着他跑远,咧着大嘴笑了:“特娘的,小畜生敢和老子耍心眼了,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