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重生景帝,我把景泰搞没了!第202章 吴老头归来
大雪逐渐侵染了整座北京城。 裹上了银装,肃穆而高冷的城池,却分外热情。 一辆驴车,几顶斗笠,几身蓑衣,由城外踏出雪痕,向着城内走去。 以往的冬天,家家户户都躲在屋子里,抱团取暖。 现在不一样了,各处都在大兴土木。 以工代赈,刺激百姓活力,让经济流通起来。 这些吴老头都不懂,但是他能感觉到有在庄子里时的感觉了。 去了西山归来,已经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发展振兴的味道。 勘探场地,特别是荒郊野地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沿途,吴老头看到了告示,打听了下京城的变化。 当听到胡濙等人造反,吴老头也是听得提心吊胆的,所幸圣人无事,不然他回来都没有意义了,还不如回庄子里,遁入山林算了。 郕王府,大堂的房檐下飘出青烟,空气中带有肉香。 朱见济偷偷挪到正蹲在地上做小雪人的朱见深后面,然后握着一把雪,捂在朱见深那厚重围巾内的脖子上。 “咦~唔~” “叔叔,堂兄又欺负我!” 朱见深捂着后颈,跑向烧烤架,向朱祁钰告状。 他穿得太厚实了,抬手掏不出围巾里的雪。 “我来,我来!” 朱见济立马跑了过来,说道:“我也让你捂一下。” “不要,你把鸡翅给我,我就原谅你。” 朱见深伸着脖子,让朱见济帮忙掏出雪花,嘴里乐呵呵说着。 “好,见济的鸡翅少一根,给见深。” 正用毛笔刷着调料的朱祁钰,开口便说道。 “爹爹,不能这样子,要一视同仁!呲溜~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朱见济拉着朱见深的手,看向烤架上的各种美味,呲溜一声,吸了口口水说道。 “那你就能欺负见深了?” 朱祁钰抬眉,看了眼朱见济问道。 杭惠茹和汪招娣在一旁听着父与子的对话。 值得说的是,女眷不止她们,还有朱见深的生母周氏、夷王妃钱氏、定国夫人耿氏还有陈凝香和唐云燕。 陈凝香是跟着陈循来的。 自己的兄长出了那种事,她也请假回家照看。 出自领导对于员工的关怀,朱祁钰就叫了两人过来。 至于唐云燕,那是顺带而已。 “我以后不敢了。” 朱见济抿着嘴,保证道。 “嗯,那你的不变,见深多一根。” 朱祁钰转头看向陈循,道:“陈卿,学会了吗?剩下交给你了。” 旁边还有厨丁看着,朱祁钰也不害怕陈循把食物烤焦,总得让他有些参与感。 不然总是看着雪花飘飘,心里很不得劲。 “谢陛下。” 陈循刚才就被朱祁钰叮嘱,也知道圣人这是让他改变一下心态。 “陛下,吴老在府外求见。” 婢女踩着莲步,到朱祁钰面前说道。 “嗯,让他进来。” 说完,朱祁钰转身,走向大堂内。 吴老头进府,就看到一大群人,低着头,在婢女的引导下来到大堂。 “草民,参见陛下,陛下圣体金安。” 见到圣人,吴老头下跪拜道。 “免礼,先坐。” 朱祁钰指向一旁的椅子说道:“喝口热茶。” 闻言,吴老头说了声谢陛下才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热茶入喉,让温暖肺腑,将茶梗吐回茶碗,吴老头开口道:“陛下,西山有门头村,以石炭,也就是煤炭为生。” “每至九月间买牛装车,往西山窑头载取煤炭,往来于京城,想必陛下看重的是这个吧?” 闻言,朱祁钰点了点头,问道:“地点可选好了?” “幸不辱命,于门头村毗邻二十里处,有一处荒地,十分适合。” 吴老头叹了口气,道:“只不过,若是开春,冰雪融解,浑河水泛滥,就难行了。” “无妨,这一路,也累了,好生歇息。” 一个老头,跋山涉水,朱祁钰也不是什么魔鬼,需要疯狂压榨别人。 “陛下,若要新建工厂,就要趁现在,冰坚水涸,车牛可直抵,也方便修路。” 吴老头连忙说道,生怕朱祁钰误了时机,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嗯,但也不急于几日,如今各处都是工地,冬季严寒,流民闻声而来的不少,但人力还有缺,需要抽调。” 朱祁钰没有否认吴老头的话。 为了消耗那些听说京城有事干,可以填饱肚子而来的流民,朱祁钰才不断增添工地。 要将西城区改造出一个大市集,一个皇店与官店集群的大卖场。 提升基础建设的同时,也让那些流民免于落草为寇。 闻言,吴老头咧嘴笑道:“是草民心急了。” “陈卿,好了没?送几串来尝尝!” 朱祁钰对着门外高喊,陈循立马回道:“好了,好了,这就来。” 说着,就提起了几串烤肉走入大堂,和吴老头点了点头,就分了下去。 焦香的肉味带着香甜,恰到好处的香料刺激着味蕾,一口下去,很有满足感。 华夏有很久远的烧烤历史,到了唐朝,香料开始普及,皇家烧烤开始变得多种多样。 但是,一直还是局限于大块肉,或整只烧烤这样。 要说切丁成串,那要到弘治年间,刘瑾的仇家,争抢着取得遭受凌迟的刘瑾的一块皮肉,捧回家中祭奠亲人,之后食其肉,以示解恨。 当然,这都是传言,至于烤串,王府里的厨丁,之前确实没听说过。 陈循吃完一串,便开口问道:“陛下,那王恭厂迁至西山,会不会有风险。” 舔了舔嘴唇,朱祁钰看向进入状态的陈循,回答道:“不会。” 陈循所说的风险,就是泄密的风险。 但是,孩子家眷都在学校和衣坊,很注重传承的工匠,不会轻易抛家弃子。 更何况,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利己主义还没诞生,身边的工匠可都是工友,大家伙都是吃同一锅饭的,你泄密了,那就是对一个整体的背叛。 朱祁钰也没有跟陈循详细解释,只是说了句【不会】就行了。 将宗族的凝聚力逐渐异变成为对朱祁钰拥趸,在工匠和士兵身上就体现的很好。 这样,朱祁钰才能更好的将这种观念移植到国家身上。 要知道,如今国家和民族的概念还没形成,一切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