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黄泉白事”组合一统丧葬届(1/1)

作者:欧阳旺大财

娱乐圈:封杀五年,我成阴间顶流第316章 “黄泉白事”组合一统丧葬届

选择程玉泉的理由,就在今天要演唱的歌上。 顾白让程玉泉助唱,就像他让程玉泉当电影主演一样。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合适。 非得是程玉泉这样气质的歌手,最合适唱这首歌。 换了别人,都达不到这种效果。 伴奏响起,两旁的提词器缓缓浮现歌名。 《伶仃谣》 “伶仃”的意思是孤苦无依,一听就很苦命。 说到苦命,这不是程玉泉的舒适区,而是统治区。 他光往那一站,还没开腔,观众就可以准备哭了。 也就是两人合作得晚。 要是当年他俩组一个“黄泉白事”组合去灵堂卖唱,还有系统什么事儿啊。 顾白专让死人哭,程玉泉专让活人哭。 两人联手,迟早统治丧葬界。 什么唱功,在奇妙的化学反应面前,全都得往后站。 音乐的魅力之处,就是它在现实中,不总是唱功定输赢。 有时粗粝的、略带瑕疵的歌声,反而应时应景,更能打动人心。 惨白的灯光洒了一地,将舞台染成雪白。 顾白在雪中侧身闭眸,率先开唱: “? 杳杳飞花,散落天涯, 让那些白骨,别忘了回家……” “? 清明灞上,牧笛悠扬, 催行人断肠,又泪如雨下……” 又是“白骨”,又是“清明”,并不算和谐的意象。 但曲调低缓悠长,每一句都宛如一声叹息。 所以在听感上,深情盖过了恐怖。 顾白能收能放,当他不整活的时候,就恢复到了大家对他的初印象。 好像嬉笑戏谑的人突然低眉,流露出伪装洒脱之下的悲伤一角。 程玉泉举起话筒,紧跟在顾白身后。 他一开口,将是绝杀。 “? 浅浅池塘,锦鲤成双。 风缠绵着刮,听一夜落花。 “? 生死茫茫,雪衣如华, 伶仃的白发,梳弄着牵挂……” 这沧桑微哑的歌声,瞬间将人们带回初听《消愁》的感受。 他唱第一句的时候,听众们就开始鼻子泛酸了。 难怪顾白要找他助唱。 整个华语乐坛,再也没人能像程玉泉那样,让听众一秒被悲伤击溃。 不是顾白唱得不够好,不够有感染力。 相反,是顾白唱得太好了。 他完美的歌声让人觉得,他无论遭遇什么,总能想办法撑过去的。 听顾白唱歌,你会有种感动过后、放下一切的感受。 但是程玉泉就不同了。 他的歌声里带着瑕疵,好像一个人拼了命想摆脱困境,却总是缺了点运气。 他惊惧而凄惶,像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在自救和自弃之间来回拉扯。 听众们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跟着他一起卷入痛苦漩涡中。 而他,好像只是负责把血淋淋的伤口展示出来,然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还有顾白来救场。 于一片愁云惨雾中,降下天光。 “? 谁在哭啊哭伤了城墙? 谁在笑啊触目的苍凉? “? 谁的眼啊嘲笑这浮华? 谁安静地不用再说话?” 一声声诘问,像在让人看清现实,不要逃避。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别在执拗于过去。 只是顾白唱的是过去,程玉泉唱的是过不去。 “? 流云流走我指间的沙, 风吹旧了黑白色遗画,” ? 你种的柳新长了枝桠, 莺飞草长又是一年春夏……” 斯人已逝,所种之柳却亭亭如盖。 看来柳树也留不住想留的人。 时光一年一年蹉跎,记性一日比一日差。 近来总觉得那人只是在外远游,还未归家。 “? 谁在哭啊哭暗了天狼? 谁在笑啊透骨的丹砂?” “? 谁的青衫被暮色埋葬? 谁的梦还有蝶翅轻展?” …… “? 暖黄烛光谁剪了一晚? 门前石阶泪多了几行?” “? 谁推开了那雕花的窗, 怕你漏看引路的沉香?” 这首歌描写的是恐怖猎奇的赶尸画面,表达的却是大众熟知的思念。 相传,赶尸人以秘术驱使尸体,使它们能在夜间蹦跳行走,回到故乡安葬。 沿途目击者将此事传为猎奇怪谈,哪里知道,尸体的家人正翘首以盼。 多么刻骨铭心的思念,让人即使死去,也要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到故里。 他们愿意被赶尸人像赶牛羊一样横跨千山万水,无非是知道,故乡有人在等。 多么刻骨铭心的思念,让人在夜色中点燃烛光,一次次开窗。 只为等赶尸人经过,看一眼队伍里,是否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旁人眼中恐怖诡异的“尸”,不过一群客死异乡的可怜人。 两人一段一段接连对唱。 一人所唱,句句揭开现实,似乎在劝他人早些放下。 一人所唱,声声留恋执着,似乎在诉说自己放不下。 听众们的心,也跟着一松一紧。 刚刚喘过气,马上又窒息。 不知何时,镜头随便往观众席一拍,拍到的都是哭得喘不上气的人。 好在顾白还是足够温柔体贴,把最后一句,留给自己唱。 “? 雨落隔岸,河过忘川, 沉默的船家,你渡谁过江?” “? 曲水弯弯,陌上谁家, 点灯的姑娘,他回来了吗?” 渡过忘川河,从此阴阳相隔。 莫再等了,放下过去,忘了吧。 温柔的嗓音,足以治愈一切。 大家哭过了,哭累了,似乎也看开了一些。 好在现在不是战火纷飞的年代,赶尸人的传说已经很久没见了。 虽然我们至今还逃不开远行他乡和思念亲人的人生轨迹。 但是大家足够幸运,基本都能陪伴亲人走完最后一程。 再不济,至少也能看到最后一面。 比起歌词中的那种“不知归期,不见归人”的情况,已经好上太多太多。 听完一曲,众人狠狠吐出一口热气,有种身体浑然一轻的感觉。 顾白的创作就是这样,长歌当哭。 他没有流泪,却引得听众们情难自抑,又被他一个个哄好。 听完之后,如释重负。 这首歌,外国听众由于无法理解歌词和背景。 无法获得完整的体验,顶多只品出了这首歌一半的好。 不过光是这一半,就已经让顾白挣得了大半的票数。 因为情感的共鸣和动情的表达是没有国界的。 他们不能听懂歌词,也不妨碍他们体会到这是一场高质量的表演。 至于其他的500位国内大众评审,几乎投了满票。 战乱,是刻在我们华国人身上难以磨灭的伤痛。 不说五千年历史中,经历过多少战火纷飞的改朝换代。 就说我们现在,真正获得大致和平发展的时间,也才30多年。(别惊讶,我们1989年之前边境都没消停过) 也只有在战乱的时候,才会出现大规模客死异乡的人,催生出赶尸的行业。 我们远离战争并没有多久,战火带来的创伤只是减轻了,不是消失了。 它随时会被唤醒,比如,听到一首歌的时候。 这种独特的文化语境,让国内听众对歌的感悟又更多一层。 没人不为之动容,没法不给它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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