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嘉靖，金榜题名第15章 意料之外156
峰东侧海滩，沙白水洁，是天然的海边浴场，同时，也是天然的码头。 由于之前杨知县的默许，范氏、盛氏两家的走私海船不能从练江入城外，装卸货物等基本上都在练江入海口的莲花峰东海滩。</p>
前段时间，范家初步把通向奥斯曼帝国的航路打通，并结交了当地名为优素福（彩蛋，下章公布答案）的商人，据说此人和苏莱曼一世祖上有些关系，热心结交外国友人，当时运出去的十万匹布也在他的帮助下一销而空。</p>
此次出海，两艘福船上的棉布便是要运往奥斯曼帝国的，随后，船队会回到南海，到爪哇建立永居点。</p>
一来一回大概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由范凌孟领队。</p>
“在船上记得听纲首（船长）的话，莫要意气用事。”海滩边，范凌恒看着一脸兴奋的范凌孟，不放心的交代道。</p>
因为是私船，所以大多数都是宗族自己人，范凌恒不担心在船上发生那种西方船只上经常发生的暴乱，只是担心范凌孟瞎指挥。</p>
“放心吧，航行过程中我不会胡乱指挥的，孟老夫子不是有句话‘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外行指挥内行这事儿，我可干不出来。”</p>
范凌孟虽然跃跃欲试，可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p>
“哈哈，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另外，奥斯曼帝国是伊斯兰国家，伊斯兰有很多禁忌，到时候千万不要犯错。毕竟人在海外，身不由己。”</p>
虽然范凌恒年龄比范凌孟还小，可此时此景，彷佛他是大哥一般。</p>
“知道了！伍叔给我说了，什么不吃猪肉、不盯着女人看什么的……”</p>
“凌恒，时间快到了，让凌孟上船吧！要不一会儿退潮了就不好走了！”</p>
两人正在作别，远处舢板船上，范纲首的喊话远远传来。</p>
“那我就先走了，回头等我从其他地方给你带特产来。”</p>
“好。”</p>
离别总是伤感，特别是范凌孟是他在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交往密切的同龄人，在这个前提条件下，范凌恒也抿起了嘴巴。</p>
“莫愁……”他刚想把这句送别诗送给范凌孟，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下一刻，一个声音传来。</p>
“好什么好！往哪儿走！”</p>
范凌恒转身看，见是县内衙役、捕快和卫所军，而且，所有人都全副武装，他甚至看到了久疏操练的卫所军罕见的穿上了甲胄，甚至有人手持火铳。</p>
范凌孟驻足，范纲首一个咯噔，连忙从舢板船上跳了下来向这边走来，更远处的海船上也有人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甲板上人头攒动。</p>
范纲首走到范凌孟身边小声道：“怕是让人算计了，你且带着范凌恒在我身后，莫要出声。”</p>
说完，他脸上堆满笑容，陪着笑，走到来人面前，好话说尽道：“不知各位官爷、大人，这是做什么？”</p>
“范五！你少明知故问，你当我们眼瞎，看不到对面那几艘海船还是怎么着？”</p>
“你少胡说八道，姓金的！这是我家商船，沿福建、浙江直接运往杭州的船，只不过走个海路比内河好走而已。”</p>
范凌恒看向说话那人，竟是去年把他哥抓入狱的金捕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