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大名府(一)(1/1)

作者:葛三

争霸水浒这系统功能有限第197章 大名府(一)

唉~ 卢俊义怎么会出事? 王烨看着衣衫褴褛的燕青,总觉得自己得背锅。 罢了,详细的路上再说,现在还是得先去救人。 以前的时候,王烨不明白怎么为了一个人攻州破府,比如宋江打高唐州,死那么多人,救一个柴进,明显是亏本买卖啊。 这自打做了寨主,倒是明白了,没办法啊,有些事情没法算账啊,就像卢俊义这事,不去的话,什么忘恩负义,什么见死不救的传言都能给你冒出来信不。 所以这个时候,王烨本人怎么想,虽然重要,但是又不那么重要。 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你是很难要求他做个一诺千金,然后重义轻生的好汉的,因为社会教给他的是利己主义教育。 只是王烨与一般掌权者不同的是,如果一件事情非得做,又有一定危险性,那王烨会选择自己来。 在王烨的远近亲疏逻辑中,狼骑的命自然是比素未谋面的卢俊义的命更贵重的。 比如现在去大名府,那就是王烨,带着跟朝廷大战之后,补全到三百人的狼骑,王烨以前想凑个一百零八的,后来想想,格局还是要打开,凑个三百六十五都天煞阵也不错。 还有就是董澄所领一千燕云骑了,毕竟那是大宋北京大名府,你这三百多骑跑过去,知道的你是攻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传令的呢,所以还是要有上千兵马才成。 不过也只能那么多了,梁山现在真没有多少兵马。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所以做计划干嘛?! 王烨是个喜欢做计划的,总觉得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只是这做计划的时候虽然考虑到了意外情况,但是真没意外到这种要打大名府的程度。 如今卞祥领着左军两团都已经是到了白翎岛了,陷阵营也到了全州,梁山这边右军袁朗看家,近卫军还在休整; 原定的右军第二团指挥不听话,跑去开了海州新地图··· 这个时候你给我开这么个大宋北京副本,俺是真没办法。 再说大队人马攻城,我要是梁中书,就先斩卢俊义为敬,我管你乱七八糟的,先让你计划落空再说。 所以王烨只能选择兵贵神速,打你一波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的应该还有萧嘉穗,他应该不会怪我吧,大半夜的喊起来,后天出差去海州主持大局,反正要是搁在我以前,老板敢喊我这么干,开了老板都是有的··· 摇摇头,把无关的想法往后稍稍,脑子里面天天想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批判完自己之后,就是计算了,大名府离梁山是多远? 直线距离是二百里,算上拐弯绕路的,也就是二百四五的样子。 战马一天能跑多远? 不恤马力的话,能跑一百多公里,就是差不多要废的意思,不废也得养个把月。 当然有些战马不一样,比如王烨胯下的乌骓,只能说要不是为了等等狼骑还有燕青,王烨能半天就跑过去,不耽误今天下午在大名府过端午节。 当然王烨是有点虎,但不是真的彪,王石头、縻貹、燕青都不会同意他一个人先跑的。 毕竟现在的卢俊义不是已经死了,而是在大牢关着,虽然很可能随时会死,但是不还没死呢吗。 王烨自己跑过去? 万一折了··· 啧啧~ 全书完! 不过这打马的路上,王烨倒是对这个浪子燕青刮目相看,今年燕青多大呢,才二十岁,对比一下差不多年龄的九纹龙史进,这人已经是人精一样的存在了。 实际上王烨对浪子燕青的印象不好,这个第一印象的形成是来自于前世看水浒的概括印象。 燕青是北京大名府人氏,自幼父母双亡,由卢家抚养长大,是卢俊义的心腹家仆。 定位很清楚,就是仆人。 他外形俊俏,姿质风流,遍体花绣,善用弩箭,精通相扑,武艺高强,身手敏捷,赤胆忠心,聪明伶俐,灵活且灵巧,更兼多才多艺,吹弹唱舞、各路乡谈、诸行百艺,无有不精。 看这一溜褒义词,是不是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王烨看他不顺眼了。 人总是对那些过分优秀的人,心生不忿。 尤其是自己情商不高,又没特长,除了上学读书啥都不会,对“更兼多才多艺”这些“花里胡哨”本事的人自然就不喜欢。 这事当然不能怪王烨,他是农家子出生,父母辛苦半生,才把他送到城里大学毕业,对比那群自小练钢琴、演讲、绘画诸如此类才艺的同学,他··· 啧啧,一无是处~ 所以现在的王烨也是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嗯,倒是也可以练练。 说回重点,王烨心中对人家有意见,自然不是“嫉妒”。 作为书中后期重要角色,对浪子燕青的推文分析并不少,比如说他对卢俊义没那么忠诚。 比如燕青劝卢俊义的原文说:“娘子旧日和李固原有私情,今日推门相就……”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我早知道夫人出轨了,但是我不说··· 这是燕青风评被害得很重要的一点。 当然王烨心中其实倒也明白,燕青可能是真的忠心,但是对这个事情有自己的判断。 首先一点,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的,这种事情虽说丢人,但是本身事不大,于卢俊义尊严有损,但是性命无碍,呃,最起码一时无碍的。 二来也是他很懂卢俊义,说了也没用,卢俊义绝壁不信,事实上说了确实也没用,卢俊义真不信。 正常男人谁信? 尤其一个心高气傲,自视甚高的,李固那是什么位份的,夫人能看上他? 卢俊义的武力值评价很高,社会地位也有,但是人真的是有些天真。 是的,在王烨看来,这人一把年纪,确实是天真的,仅次于涉世未深的史进还有自己这种纯情少年。 算了,背后就别吐槽了,这卢俊义这次不是被人陷害,是真的被自己牵累了。 人家管家李固举报的通梁山贼寇证据里面,第一条就是和梁山贼首交往,还收过黄金~ 唉,当初我就不应该送,不是让你书信阅后即焚吗? 还能留这么大手尾? 俺真不是找刘唐这种一看就是匪寇的人送的啊? 当然还有铁证,就是当初送粮食到马谷,这事怎么说呢 没法辩! 虽然许贯忠买粮食不是一家,但是初时确实只有大名府卢俊义有那个能力快速筹粮,然后解了燃眉之急。 这事是很多人都能打听出来的,只能说行事不密。 所以王烨必须要来! 当然按照王烨心中暗戳戳的推断,很有可能还和生辰纲有关系,虽然梁世杰估计不知道太湖四杰的事情,但是东西是在梁山周边丢的。 方圆百里,所有跑江湖的,谁不得给梁山一个面子,就是按照道上的规矩,也得分给梁山一份。 所以怎么算,王烨都觉得是自家,把人家好好的北京员外给坑了。 ··· ··· 大名府大牢,卢俊义是真的蛮惨的,皮开肉绽,衣衫褴褛,是真看不出天人一般的模样。 对于自己下狱,一开始卢俊义也是有些怨梁山的。 只是后来想想~ 唉,当初卖粮食的那么多,怎么就抓着俺了? 唉,那李固小人啊,俺与他有救命之恩,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唉,这天下读书人都没有好东西··· 牢中不知日月,今天该是端午佳节才是,也不知道夫人如何了,那些抄家的兵痞··· 唉,自身难保啊~ 卢俊义一生富贵,是真没受过这么大罪的,甚至有些一蹶不振之态。 怨天尤人之后,身陷囹圄的卢俊义也是明白,都是借口,该恨的实际是这个世道。 财帛动人心罢了,北京首富,又无真正得力官面人物罩着,可不是想怎么炮制你就怎么炮制? 听说梁世杰那厮丢了十万贯生辰纲,如今怕不是十几个生辰纲都有了。 可怜自己一身本事,竟还想着报效朝廷? 这梁世杰忒也不当人子! ··· ··· 卢俊义实际是没这个眼光的,很多事情,其实是有人跟他说的。 脚步声传来,卢俊义身体略一紧绷,看到来人之后,继而放松。 只见来人: 两院押牢称蔡福,堂堂仪表气凌云。 腰间紧系青鸾带,头上高悬垫角巾。 行刑问事人倾胆,使索施枷鬼断魂。 满郡夸称铁臂膊,杀人到处显精神。 此人正是两院押狱兼充行刑刽子,姓蔡名福,北京土居人氏。因为他手段高强,人呼他为铁臂膊。傍边立着一个嫡亲兄弟,姓蔡名庆。亦有诗为证: 押狱丛中称蔡庆,眉浓眼大性刚强。 茜红衫上描鸂鸂,茶褐衣中绣木香。 曲曲领沿深染皂,飘飘博带浅涂黄。 金环灿烂头巾小,一朵花枝插鬓傍。 这个小押狱蔡庆,生来爱带一枝花,河北人氏顺口都叫他做一枝花蔡庆。那人拄着一条水火棍,立在哥哥侧边。 “蔡兄来了。”卢俊义带着枷,只能略拱拱手。 蔡福心中明白,平日里不曾落难之时,这玉麒麟卢俊义哪里会正眼看自己了,何况这蔡兄。 “员外客气了,我且将员外枷锁去了,好用些饭食。” 卢俊义悚然,“这,这是断头饭吗?” 蔡庆呵呵一笑,河北三绝,原也不过如此。 蔡福回头瞪了眼自己弟弟,转头朝卢俊义歉意的笑笑,“断头饭比这个丰盛些,如今还不至于的。” 卢俊义也是有些羞愧,“阶下之囚,失礼了。” “员外初逢大变,有些失态也是寻常。”蔡福安慰道。 “此番蒙难,若非上下看顾,小人哪有命在,若能侥幸不死,必报贤昆仲大恩。”卢俊义也是个会服软的,也能自称小人的。 蔡福笑道,“员外不必如此,俺兄弟两个也非良善人家,只是卢员外确系冤枉,又是好汉,所以周全一二罢了。” “这倒也不好说冤枉,小人与那梁山军师确实有些交情。”卢俊义也是苦笑。 “梁山周边富户哪个跟梁山寨主没有往来,不过是看上了北京首富四个字罢了。”蔡庆说道。 这员外果然不是个灵醒的,那般罪名不过借口罢了,还真跟梁山寨主有交情不成? “唉,时乖命蹙,世道艰难。”卢俊义叹气。 “这大名府大狱中艰难的可不止员外一个,今日那李固又来送了五十两蒜头金来,要斩草除根,贵夫人送来的五十两白银可是不够留下员外性命的。”蔡庆道。 这惯常是个说话不好听的。 “如此奈何?小人,小人身无余财···” 蔡福拦住了身后的蔡庆,也拦住了要说话的卢俊义,“舍弟不会说话,员外不要误会,此行非是为勒索钱财来的,我兄弟二人虽不富裕,钱财也够生活,有些钱不敢拿的。” 蔡福继续道,“只是想教员外知道,那李固才到卢家不过半年,想来没本事拿出五十两蒜头金的,这背后必然是有人看重员外家财,员外如果有甚自救的手段,还是赶快用吧。” 卢俊义忍不住掉下泪来,“家财被抄,急切间哪能自救?” 蔡庆忍不住吐槽,偌大一个财主,这为人处事也忒差了些,落了难都找不到人拉一把? “对了,小乙何在?”卢俊义突地问道。 这自小养大的家仆如果也负了自己,这世道真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小乙哥在外为员外奔走,前日来过之后,就不曾见了。” 卢俊义不语,这燕青走的急,也没个言语交代,卢俊义实在也不知道他能去哪里求援, 绝望,悔恨,万般无奈~ 看卢俊义失魂落魄的样子,蔡福摇摇头,带着弟弟就离开了。 待走到外间,两兄弟停住。 蔡庆问道,“哥哥为何不告诉他燕小乙去了梁山?” 蔡福沉默半晌,在蔡庆以为哥哥没听到,准备重复一遍的时候,蔡福才开口说道,“梁山会为了这卢俊义大动干戈吗?” “应该不会才是,卢员外交代的清楚,跟梁山泊主素未谋面,跟那军师有些交情,也不过是做了笔粮食生意罢了。” 蔡福摇摇头,“那可不是一笔粮食生意那么简单,那是活人无数的功德。” 看弟弟没什么感觉,蔡福也没有多聊,家传为吏,生在这腌臜地,蔡福从来不指望自己弟弟还能有些许良善心肠,就是自己,大概也是没有的。 “那燕小乙你也认识,是个有本事的,他既然言之凿凿的要去梁山求救,想来有几分成算的,咱们就且拖延十天半个月的。” “梁山离这里不远,无论如何,过几日应该会有动静的。” 蔡福看了看天色,日头西沉,这端午佳节,也算是过去了。 罢了,今日适宜饮酒! 也不知道梁山人什么时候来? 大概会花点钱疏通一下,判个刺配,然后路上劫囚吧? 两个押送公人可比大名府好对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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