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酱瓦达西多子多福系统思密达第390章 夫人一个死遁险些要了我命2
两人打量屋内人的同时,喜床上的人也适时偏头看向倚门而站的少女。 少女身着黑色锦缎长袍,领口与袖口绣着细密的银丝边, 腰间束着简单的玄色宽带,上面隐带血色的古玉却昭示着她的身份怕是不凡。 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只用一根简单的乌木簪固定, 许是因为年纪不大的缘故,鬓边的碎发散落,倒是更添几分不羁。 脸上未施粉黛,眼如寒星,身形也近乎与寻常男子媲美,着实少见, 这般冷艳却又英气的美,除了那位,便也再无旁人了。 “这里是哪儿?” 超凡脱俗的画中人儿开了口,竟是比之自己想象中的声音要温柔几分, 梦娇不由挑眉,将双手置于胸前,靠着门等待南箫回归的同时,看向眼前故作失忆的某个任务目标。 “翠云峰,青云寨。” 一袭红衣的少年闻言蹙起那英挺的眉宇,微微上挑的眼尾此时因为迷茫而自然下垂,薄厚适中的唇也微微抿了抿, 半晌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已然停止渗血的伤口,清朗出声, “敢问两位,那我,是谁?” 比之察觉到某些隐匿角落异常依旧淡定的梦娇,钱坤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操蛋, 眼前人他就算再傻,可他本就是皇城出逃后才投奔梦娇的人,自是知道当今龙椅上那位是哪般长相。 眼前这人的轮廓和眉眼,与那位,少说也有五分像。 他们这一次回京本就是老皇帝图谋不轨的传召,现在倒好,好心平个山匪还遇到这么个烫手山芋。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问他自己是谁?他失忆了? 嘿~失忆好啊,失忆好 想到此,他正准备找个借口就开溜,却不想他身边一贯沉稳的老大却突然抽风,说出的话险些让他当场去世。 “哦,你是我未过门的夫君” 我敲? 钱坤转头,一脸惊诧地看向梦娇,试图挤眉弄眼提醒自家老大, 这个不可以,这个就算再帅也真的不可以 却不想,梦娇见他捣乱,随手便将他推出了门外,顺便将门还关了个老紧。 南箫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小片衣角和一张人皮面具找了两人半天, 找到钱坤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一个房子不远处来回徘徊。 “老大呢?你在这溜达毛啊,饿死了,赶紧搞完下山。” 钱坤伸手将她拦住,忙抽过她手中的东西打开看了看, 待看到衣角那熟悉的云纹,心中最后一点点的侥幸也歇了,麻溜的起身朝房间跑去。 “老大在里头,等着,我去叫她。” 这下子,轮到南箫拉人了, 就钱坤那小身板儿,南箫一米八八的大个一手就给人捞了回来, “老大干哈呢?你别害我啊,让进吗?” 钱坤啪啪啪的拍着她,难得急的眉头都皱巴在了一起。 “松手松手,再不进去老大就真要美色上头睡皇子了。” 南箫闻言直接又将人捞了回来,赶忙出言确认, “就克扣咱军粮那老皇帝的儿子?好看吗?不行,别拦,老大有分寸,再说了,就是皇子,咱老大睡他一下怎么了?” 屋外的两人吵吵闹闹,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子里正在心理博弈的两人。 从梦娇说出他是她未过门夫君的那一刻,那端方清雅的公子耳根便已红透。 本是不想对方掺和进这皇储之争,谁能料想到她竟如此不按情理出牌。 “女子,应谨言慎行,知礼守节,方为大家闺秀。” 梦娇唇角微弯,左耳的玛瑙耳坠随着她一步步朝床榻之人逼近而晃动不止, “男子应博学广识,明辨是非,勿作,无知之问。” 最后几字说完,她的眼眸已然与子书赫玄对视, 望着对方隐含鎏金的双眸,蠢蠢欲动的心让她悄无声息暗了双眸。 赫玄不适应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十几年饱读诗书,循规蹈矩,何曾见过像她这般跳脱的女子。 “姑娘何故拿我逗趣,我这衣服不合身,你也未着红衣,不是吗?” “这个啊,今日方才掳来,有些仓促罢了。” “雕花木床上刻的,不是蝴蝶,亦不是牡丹” 梦娇偏头,将眼神看向身下的雕花木床, 方才没有注意,此时才发现上面居然刻的是送予长辈的仙鹤。 啧,谎言一个接一个就有些太假,索性歇了心思。 不过这人也真是有趣,哪有人刚睁眼不明形势的时候就出言反驳相对优势一方, 看来也不是个多精明的主,不过也对,瞧着年岁,怕是不如自己。 起身随意走到桌边,见上面放着早已凉透的茶水,确认过里面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梦娇倒了一碗递给床上明显嘴唇干燥的某人。 “好吧,算你聪慧。” 赫玄接过水碗悄然松口气,莫名竟觉得眼前人不会伤害自己, 听到她承认,略显安心地将水送入口中。 只是不等他将水喝完,就听那人又轻飘飘地再度开口, “不过问题不大,虽是旁人掳的你,我也同样可以抢走,如何,你可愿跟我?” “咳咳咳” 赫玄放下水碗,咳嗽的嘴唇红艳艳,就连眼尾都染上了水润, “姑娘你,未出阁当自重,莫行差踏错才是!” 这女人,肯定是看出什么了。 “呵~” 真是有意思,皇家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老实的皇子, 当真老实吗?那密道里和房顶上的人又是谁的? 她不信皇家,更不信自己的任务目标会这般无用。 所以,这般好看的人 赫玄怔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巴被人挑起,紧接着在他放大的瞳孔中,那薄凉的唇便朝他压了下来 梦娇自己也不过是装帅气,横冲直撞的啃了啃, 总之她想这么做,便做了,谁让他自己先装傻。 “咣当——” 一块瓦片突兀地从房顶掉落,门外正在打闹的两人瞬间对视一眼,霎时变了脸色, 这么长时间,他们竟毫无所觉! “谁!” 两人闻声正欲追去,方才紧闭的房门却在此时打开, 舔了舔嘴角的咬痕,梦娇悄悄松口气朝南箫伸手, “东西拿来。” “啥?老大,刚才房上有人,我去” 不比南箫的呆怔,钱坤却快速反应过来, 他家老大这般,怕是一早便有所觉。 将方才的云纹和面具送到梦娇手心,钱坤拉着人虽面色严肃,却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