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凶猛第315章 太子的质问315
而殿中其他人则被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色色发抖。 “儿臣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儿臣敢问陛下，儿臣做错了？难道这些人不是罪有应得？还是说儿臣实在凭空污蔑他们？”太子说道。</p>
燕皇额头青筋暴起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道：“你就是这样为人君父？”</p>
太子说道：“为人君父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有错就罚，无则加勉，这难道不是陛下教我的？”</p>
“可一次性也不能这么多人。”燕皇说道。</p>
太子说道：“积弊已久,恐沉疴难治。”</p>
“而今日之祸患也本就非一朝一夕可以酿成。”</p>
“所以若不想大燕再如前朝那般重蹈覆辙，事故必壮士断腕。”</p>
“所以你是在怪朕？”燕皇看向他问道。</p>
太子说道：“儿臣不敢。”</p>
“不敢？”燕皇气急而笑：“这朝中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敢？”</p>
太子没有说话。</p>
燕皇静静看着他。</p>
一双虎目不断审视着眼前的太子好似是今日第一次真正认识他一般。</p>
良久后，太子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p>
等他吐出那口浊气，这才看向天子道。</p>
“最起码儿臣不敢妄想长生。”</p>
静！</p>
话音落下，大殿内死一般的沉寂。</p>
仿佛针落可闻。</p>
此刻的燕皇也没有立即动怒。</p>
双眼微眯，有一股说不出的冷意。</p>
很显然，长生这二字，一直都是宫廷内的禁忌，尤其是在天子面前不可提。</p>
可这会儿太子居然说了。</p>
所以这会儿饶是大太监杨宝全都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走上前着急道。</p>
“殿下，您不可说什么胡话啊。”</p>
“皇爷这都是为您好。”</p>
太子看了对方一眼并未理会他。</p>
转而又看向燕皇。</p>
“陛下，难道你还打算这样一直自欺欺人下去？”</p>
“明知长生不可为而为之，此乃颠覆社稷之举。”</p>
“难道你非要眼看着我朝如前夏那般步了亡国灭种的后尘，如永昌年那般被其余诸国趁机攻陷，你才能善罢甘休认清现实？”</p>
啪！</p>
“放肆！”燕皇手掌再度落在桌面上。</p>
只见这一下直接让上好的黄花梨桌子瞬间四分五裂。</p>
所有人内心这才知道。</p>
陛下这是真的动怒了。</p>
燕皇神色满是藏不住的怒火。</p>
他指着太子道。</p>
“夏明远，你从小就长在朕身边，朕更是一心将你当储君培养。”</p>
“这么多皇子中，你应该是最了解朕，明白朕。”</p>
“甚至这天下人都可以误解朕，但唯独你不该不清楚朕。”</p>
“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p>
“还不是为了祖宗社稷，为了给你跟你娘留下一份大大的基业。”</p>
“给你留下一个太平富有的天下。”</p>
“你好好睁眼看看，自卫国战争之后，自朕登基之后，朕有睡过一个安稳觉？”</p>
“景元元年，天下二十八州地，十室九空，除却三江哪里不是百废待兴。”</p>
“每晚朕都不敢闭眼，就怕一睁眼第二天看到我大燕亡了，你跟你娘惨死在他人刀下。”</p>
“朕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旁人不懂，为何你还不懂？”</p>
话音落下，燕皇死死盯着太子。</p>
太子静默良久，俯身一拜，然后起身失望道。</p>
“儿臣知晓父皇这些年确实辛苦，无论对比历朝历代天子，还是如今诸夏，父皇也是不可多得的明君。”</p>
“可这些并不能作为父皇追求长生的理由。”</p>
“而且难道到了这会儿父皇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放弃长生？”</p>
“朕没有错，而且朕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长生！”燕皇此刻内心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否认道。</p>
对此太子没有丝毫意外。</p>
而且他清楚，仅凭这些自己眼前的这位大燕天子是绝不会轻易承认的。</p>
因为先帝永昌当年，之所以导致大燕国力虚弱给了诸夏其余六国有了可乘之机，也是因为长生。</p>
虽然到最后永昌帝临时幡然醒悟更是以卫国战争守护了大燕，打趴其余诸国，打赢了那场战争。</p>
但毫无疑问，永昌帝此生都离不开‘昏庸’二字，不然也不会死后庙号为‘玄’。</p>
而燕皇这么一个一生要强追求‘贤明’的人，又怎会轻易承认这些。</p>
所以太子无奈只能撕开燕皇最后的遮羞布问道。</p>
“那靖南王呢？”</p>
“难道他的死跟陛下就真的没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