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张毅武逃亡之路(1/1)

作者:semaphore

离语第217章 张毅武逃亡之路

张毅武在这片深山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几声狼啸,给他急的,又哭又嚎。 “你说他是不是傻,哭这么大声,不怕把狼引过来吗。” 沈离实在不明白。 郭逸之眼底漾着轻蔑,“你看他忍得住吗,他自己也知道。” “而且啊”,魏明安幽幽笑开,“我敢肯定这胖子平时路都不怎么走。人还是求生的时候潜力大啊。” 江辞嗤笑,“他那是贪墨的银子还没来得及花吧。” “不看了不看了,走,回去睡觉。” 回到他俩的院子以后。 破晓终于笑她了。 “夫人~” 沈离羞于启齿,“江辞真不争气!” 破晓揽着她的腰,“夫人输了噢~” 沈离脑袋都不抬,“癸水癸水~” 破晓笑,轻轻一提把她托起,凑近她的耳畔,缓缓道,“我可以等噢~” “啊!” 沈离仰头长叹。 江辞赖床搭上她的腰了! 啊! 沈离悠悠然地扑腾了几下,“睡觉了,困了。” 破晓吻了吻她的唇角,“夫人晚安。” 次日。 沈离醒了以后,自己洗漱回来。 本来想去看看那个逃命的张毅武,怎么样了。 但是她的赖床鱼好可爱,又娇又软的抱着她撒娇似的。 那还看个屁,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去。 把她的漂亮夫君抱在身前,沈离揉了揉埋在她颈窝的脑袋,飞身前往东宫。 楚嵘川还是没醒。 沈离望着楚嵘川苍白的小脸,连连叹气,抱着睡的正香的破晓,回家去了。 破晓自己睡醒了。 沈离靠着榻,忽的怀里的脑袋动了动。 “醒啦。” 沈离放下书卷,破晓就已经仰着脑袋,眼底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嘴巴也噘得老高。 沈离逗他,晃晃脑袋,右边看看,左边看看。 “昂~!” 破晓急眼,紧紧环抱着她的腰,扭了扭,脚都翘起来了。 “哈哈哈哈。” 破晓一个猛的探头,捉住了那个不理他的红唇。 半晌过后。 沈离拍了下他的屁股,“快起,去看张毅武的乐子。” 破晓依旧撒娇耍赖皮,要沈离又亲又抱。 沈离宠着呗。 把他们仨叫醒,看乐子去了。 “诶哟我。” 江辞嫌弃地捂住了眼睛。 张毅武挂树上了。 “这么大个地方,他能踩陷阱啊。” 这胖子不知道踩了哪个猎户留下来的陷阱,被一张大网吊起来,挂树上了。 正生无可恋地喊人救命呢。 别说,他运气还不错。 遇到人了。 “救命啊!救命!!” 正是布下陷阱的猎户。 “呸,晦气,怎么是个人啊。” 这猎户见没有猎到野兽,骂骂咧咧地踩了机关,张毅武被缓缓放下。 张毅武以为人家发现他了就能将他救下,根本没想到这个猎户转身就走。 “喂!大爷!别走!” “好没礼貌”,魏明安嫌弃。 张毅武屁股后面没有狼追了,遇到人了,开始摆大爷范了。 “救我。” 这个猎户本来就烦,面色不悦地走到他身旁,绕了一圈,甚至把他拎起来看了看,转身就走。 “喂喂喂!别走!你想要多少金银财宝都依你!本阁老有的是钱。” “救你?给我惹上杀身之祸吗?!” 猎户冷冷地瞥了一眼,便走了。 沈离哈哈大笑。 “太逗了,太逗了,这个猎户绝了啊。” 郭逸之伸手指向他的胖身子,“他这个样子,加上捆住胳膊,很像偷跑出来的罪犯。” 估计是后面没有狼追了,张毅武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也不着急跑了。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白天他都跑不出去这片深山啊。 “我看他也不着急活命啊。” 沈亭御稍微在他身后制造了点动静,撵着他跑。 张毅武一吓就怂。 再加上有沈亭御给他指方向。 终于走出树林了。 一边走一边骂,骂楚嵘川,骂沈离。 破晓冷笑几声,手指一弹。 本来就不灵活的张毅武摔了个大马趴。 他又骂,爬起来还没走几步,破晓又出手了。 以此往复,张毅武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哭嚎,不走了。 “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他运气也是绝了。 叫他遇见一伙混混。 “老大那有个人。” 沈离他们早就看见了,张毅武还不知道呢,他们已经在讨论他有钱没钱了。 “不管了,抓了再说。” 张毅武惊恐地看向突然冲出来将他团团围住的几个人,“你们是什么人!” “带走!” 笑死了。 这张毅武,搞半天都是个被抓的命。 他们几个人看着这群小混混把张毅武兜头一抓,沈离还问呢,“他会怎么样?” 江辞一摊手,“无非是,他给钱,消灾。” 沈离笑了,“那他完了。” 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这个张毅武被他们几个直接给丢到山洞里了。 “此人绝对非富即贵”,混混头子得出结论。 张毅武一边哀嚎一边求饶,“别打我别打我,我有钱我有钱,你们不认识我吗!” “谁认识你啊!” 挨了一脚。 沈亭御没忍住,笑出了声。 “啊啊啊啊,我是京城张阁老!!别打了!!” “京城??!!” 张毅武一怔,“对啊。” 混混头子冷哼,“京城的人,还被绑成这样,打成这样?浑身上下还没钱?” “我被人绑架了啊!!!” 张毅武眼眸灵光一闪,“你们不是想要钱吗?给我送回去,有的是钱。” 他们几个人的老大抱着胳膊,轻蔑地嗤笑,“哟,你知道这是哪吗?” “哪?”张毅武觉得大概就是京城附近的哪座山。 混混头目面无表情道,“定州和云州的交界。” “定州??云州??” 张毅武彻底懵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毅武喃喃自语。 “老大,他癔症了吧。” “别管了”,混混头目淡淡一瞥,“这种人看着就像祸害,少惹为敬。” 见他们要走,张毅武眼见他的唯一救星要走,终于放低姿态求人了。 但是呢,混混头目不仅不听,还嘱咐他小弟,把这胖子绑起来。 “别跟着我们!” “哈哈哈哈哈。” 沈离笑疯了,“这张毅武,万人嫌啊,怎么谁都不要他。” 郭逸之嫌弃的很,“你看他那样,一身伤,穿的衣服还贵,还嚷嚷自己是京城权贵,谁敢救。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趟这浑水。” 求救无门的张毅武,叫一堆瘦子,丢在了这个山洞里。 用吊的。 “真服了。” 后面躲着看他笑话的六个人,都想不到。 给他放了让他跑,居然还能被别人绑了。 沈离手指一弹,微风拂过,吊着张毅武的一小截绳子拧成一团。 张毅武又哭又嚎,扭着身子想从高处下来,又不想直接掉下来。 他们几个回去吃午饭了。 玩呗。 下午再回来看乐子。 温谨珩还是没醒。 沈亭御都要急死了。 那边的桑婉也要急死了。 沈离在想要不要直接给桑婉放了得了。 破晓点点头,“我觉得行。” “但是不能让她出来,我感觉不能让她见到温谨珩。” 沈离说干就干。 桑婉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姐姐,你又来了啊,温谨珩还不来?” “他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啊。” 沈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先给你放了得了,反正我也是偷着来的,温谨珩不知道。” 可怜的桑婉,腿劈太久了,收回来的时候嗷嗷叫。 沈离带她去沐浴,去吃饭,然后看她去做自己的玩意,好的,锁门了。 “你假装我没来噢,反正你没跑,我也能和温谨珩交代。” 沈离靠着门补充。 “姐姐”,桑婉一边干事情,一边哼哼,“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看热闹。” “哈哈哈”,沈离笑得前仰后合。 下午。 沈离他们仨,抬了一堆东西去。 破晓道,“来吧,吃的,喝的,桌子,全都整好了,看戏。” 可不呢,还有按摩服务呢,一人伺候一个。 这仨人笑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山洞里还凉快。 沈离看了一下郭逸之的天赋。 眉头一挑,给江辞默哀一刻吧。 “舒坦噢”,魏明安翘着脚,“干活的时候还有现场的戏看。” 江辞书卷放在腿上看,在吃桂花羹,“你说这胖子饿不饿。” 郭逸之在他旁边吃,扬了扬下巴,“肚子都叫了,你问问他。你饿不饿,饿就我给你吃掉。” “哈哈哈哈,哥你学坏了。” 郭逸之从他碗里挖了一勺,“和谁学的啊小坏蛋。” 江辞无赖惯了,左边吃魏明安的,右边吃郭逸之的,“我~” “他那一身膘”,魏明安打量几眼,“我感觉饿几天也不碍事。” “当然了。” 他们六个真的很舒服。 躺的也舒服,吃的也舒服。 晚上,他们教郭逸之修炼,郭逸之也成小苦瓜了。 江辞笑,沈离白了他一眼,“你赶紧练吧,师父可还有三天就回来了。” 江辞不笑了。 变成他们几个笑了。 夜深了。 张毅武这个笨蛋还没把绳子弄开。 “走咯,回去睡觉了。” 又一天。 这地方真的人迹罕至。 他们再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绳子已经很脆弱了,张毅武有气无力地哼哼,肚子还是咕咕叫。 他也好努力,那看起来是贪了不少钱。 强大的求生欲啊。 沈亭御回去看楚嵘川了。 魏明安枕着江辞的腿,在午睡。 江辞看信笺。 郭逸之自己练习口诀呢。 “砰!” 魏明安被吵醒了。 江辞不悦地瞥了一眼,魏明安随着声音望去,“我以为地动了呢。” “还睡不睡?”江辞温声道,“还睡我就给你把他吊回去。” 魏明安噗嗤一笑,“看好戏啊。” “他会回来的”,沈离一点不着急,“外面晒。” 果然,张毅武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出去没两步,就钻了回来。 他们今天为了好玩,特意带了个旧旧的水囊,和一个干巴的饼。 调戏他嘛,看他吃不吃啊。 张毅武骂骂咧咧地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发现了。 结界里看戏的几个人目不转睛地望着。 天才丛寒的手法,简直绝了,这么折腾,纹丝不动,张毅武拧着身子拿被捆在身后的手拧水囊的盖子。 但是他们高估了他的灵活程度。 水囊叫他整撒了。 他自己还摔了个屁墩,一屁股坐在那个饼上了。 张毅武都快哭了,“啊啊啊!!该死!该死!” “他会吃吗?” “我觉得可能不会。” 张毅武蛄蛹着他的胖身子,弯身下去,叼了一块最干净的饼,吃下去了。 “看来还是没饿急”,郭逸之很平淡,“咱们还是多余了。” 等到傍晚,张毅武出了山洞。 他晃晃悠悠地转悠,找到了一条小溪。 估计高贵如他,不知道多少年没跪过了,为了空空如也的肚子,一咬牙,跪下埋头下去喝了不少。 给他们几个笑坏了。 后来他想摘树上的野果子吃,本来就胖,更上不去树了。 一个胖墩,坐在树底下生闷气。 晚上了,一声狼啸,给他吓破了胆。 张毅武撒腿就跑。 空空如也的山道他管都不管,只管往狼的反方向跑。 今天还不算太晚,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个家伙一边跑一边哭。 “真没出息。”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一瘸一拐地往下走。 骂天骂地的。 都开始喊娘了。 懒得看了,他们回去睡觉了。 第三天。 温谨珩和楚嵘川依旧没醒。 东宫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他们接着来看逃命的张毅武。 他睡在野外,自己找了个有稻草的地方躺了躺。 他们来的时候,他还没醒。 “我真服了,心这么大吗。” 破晓抬了抬手,温度瞬间低了下去,张毅武唰得一下弹了起来。 嘟嘟囔囔的,“好冷。” 他坐起来,哭丧着脸,原地嚎叫了一会儿,喊救命没有人理他,喊来人,更没人了。 于是他又开始往下走。 终于叫他找到了村镇啊。 张毅武脑子可能也是真不好使。 他想偷吃的偷钱,叫人发现了。 “来人啊!有贼!!” 沈离他们几个就看张毅武被一群人按倒在地,这个摊主微微疑惑,“这人?本就是绑着的?” 张毅武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沮丧地道,“给我点吃的。给我解开。” 这个摊主给他扔了两块肉,然后把他丢走了。 在他被第七家主人打出来以后,张毅武生无可恋地躺在县衙里,胳膊依旧被捆的结结实实的。 沈离和破晓和沈亭御,仨人偷偷拿灵气护住了麻绳。 断不掉的。 张毅武甚至还挨了县衙的板子。 因盗窃,被赐五十大板。 几个县衙的人把他堵了嘴,七手八脚地按在长凳上,一板一板地打。 好了,这下屁股也开花了。 被丢出县衙了。 张毅武怒视着围观的群众。 等他把嘴巴解放以后,就只想着一件事。 他看见一个问一个,“有没有去京城的车!” 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他刚刚因为盗窃被抓进了县衙,谁理他啊。 破晓下去当路人了。 张毅武连滚带爬地去问他。 破晓很无辜地摆了摆手,“我不知道有没有车,但是京城在那边。” 别走错了噢。 破晓笑嘻嘻地回来了。 第四天和第五天。 张毅武遇到几个帮他的脑子不好使的人,都解不开他的绳子。 张毅武气得想死,“一个绳子怎么会解不开!” 他一横,人家不帮他了。 整个一个流浪汉。 现在衣裳也脏了,人也脏了。 头发乱糟糟的,人臭臭的。 他去乞讨都没人给他吃的,这么胖的,满脸就写着,不安好心几个字。 他就只能在酒楼处理不要的食材的时候,去跪下吃一些剩饭剩菜,以及菜叶子。 他们几个倒是没有什么不忍,每次他这样的时候他们都在后面吃大餐。 五天了,他终于到云州了。 可能是张毅武忍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了。 他想去住客栈。 想沐浴。 想吃东西啊。 好巧不巧,他挑的客栈,是江辞的。 “好家伙,我这客栈多贵呢,他疯了吧。” 魏明安喊沈亭御推他下去,“等着啊,我去逗逗他。” 客栈的掌柜看到魏明安还很激动,魏明安淡笑,“看到那边那个流浪汉了没,他要过来,你记得喊我。” 掌柜瞬间懂了。 “老板,我要住店。” 张毅武连爬带蹭地进来了。 掌柜面不改色地迎上前去,“客官您这是?” 张毅武小声道,“我住,住一晚。” 掌柜很有职业道德,笑吟吟的介绍,“客官想住什么样的房间呢,我们这一晚上,根据房间的观景,大小,布置不同,价格也不同,好一点的在一两银子左右,差一点的差不多七八百文。” 张毅武近乎嗫嚅,“最差的。” 掌柜啊了一声,“最差的一间,要六百文。” 张毅武头都快埋到地底下了。 也不走。 “客官住不起?”掌柜一笑,“我问问我们东家吧。” 沈亭御就推着魏明安出来了。 魏明安轻盈浅笑,“找我什么事?” 掌柜行礼,“东家,这位客官说最便宜的房间六百文他住不起,但也不肯走。” 魏明安望向狼狈站立的张毅武。 “可是有难处?” 张毅武眼眸瞬间亮了,狠狠地点头。 魏明安悠悠一笑,“如果客官没钱住店的话,我和典当铺的老板也挺熟的,可以抵押东西给我,待客官有钱了再将其赎回去。” 张毅武明显犹豫了几瞬,他朝掌柜扭了扭身,“帮我解开,我可以。” 不知情的掌柜于是上手去试。 但麻绳纹丝不动。 “解不开啊。” 掌柜望向魏明安。 魏明安遂偏头示意沈亭御,“你去试试吧。” 沈亭御低垂着脑袋,憋着笑过去了。 明目张胆地再加了几成灵气,从外面看就是普通麻绳,实则斧头来了也劈不断。 沈亭御摇摇头。 没有说话。 他在张毅武面前说过话。 魏明安开口,“那回来吧,客官,您这绳子很奇特啊,解不开。” 张毅武拼命扭头去看,“不就是普通麻绳吗!!” 魏明安淡淡道,“那客官您还住店吗。” 张毅武生怕他反悔,立刻道,“住!我把这个给你。” 掌柜从他脖子上摘下了一枚小信物。 “这值钱吗?”魏明安很怀疑道。 张毅武狮子大开口,“我要住一周,每日要饭食,沐浴,再帮我买两身新衣裳。” 魏明安敛了笑意,“客官,我是好心帮你。” 张毅武耍无赖了,“你收都收了,就得帮我!” 魏明安唇角勾了勾,“这样吧,你的要求我尽量满足。” 尽量。 张毅武很快就知道魏明安什么意思了。 魏明安叫掌柜给他找了一间巨小的杂物间。 一个淘汰下来的浴桶,今天晚上厨房剩的菜,和不知道哪翻出来的破衣裳。 张毅武激动地大吼,“你骗人!!我要住店!” 魏明安无辜地摊了摊手,“你没钱啊客官。” “我的信物很值钱的!” “典当行的老板说它只值一两银子。” “他放屁!” “把信物还我!!”张毅武急了。 魏明安还笑着,“那就把他请出去吧。” 张毅武吵吵嚷嚷地要信物,最终,就被丢了出来。 信物也没要到,房间还没住上。 他又后悔了,“让我进去!我住我住!我住!!” 为了不影响其他住客,掌柜喊人给他丢到了七八里开外。 装麻袋里了。 一切归于。 张毅武又哭又嚎,外面几个人笑得岔气。 江辞给他鼓掌,“高,实在是高。” 魏明安嘚瑟,“一般一般。”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