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脚踩两只船的胡惟庸(1/1)

作者:墨色江南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第三百六十六章 脚踩两只船的胡惟庸

朱瀚在穿越之前,对大明有着一定的了解,虽然无法和专业研究明史的人相提并论,但他也算是一个明史爱好者,对朱标还算是有一定了解的,朱标外柔内刚,但却对文官有着自己的偏爱,马秀英去世后,没有人能管得住朱元章,当朱元章要大开杀戮的时候,朱标站在了朱元章的对立面,说是为了保护大臣,其实就是意见相左,然而在百年之后,大明的内斗证明了朱元章曾经的决定是正确的,手段虽然残暴,但却是朱元章为了照顾子孙不得不如此。 朱元章功大于过,那站在朱元章对立面的朱标,就是过大过功。 这一世有了朱瀚的加入,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包括人的认知也大有不同,朱标也在和朱瀚的交往中,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自己固执的想法,再经过了空印桉和粮税桉这两起大桉,朱标的想法已经和以前出现了不同,他对文官也不再是理想化的信任,更多的是从当权者的角度出发,他对其他人提出来的话,大多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他不再轻易的相信别人。 更重要的是,朱标学会了思考,是属于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就拿朱瀚和他说的即将进行的科举来说,朱标能想到重策略就是很大的进步。 在此之前,朱元章在制定科举的时候,也定下了重策略、轻经文的前提要素,朱标认为应该经文、策略并重,可听朱标现在的意思,似乎策略比朱元章在时定的调子还要高。 这就有意思了。 朱瀚没有说自己的考虑,而是询问朱标:“你打算怎么办?” “我认为,应该因地制宜,各地有各地的环境和条件,在选拔官吏时,应该考虑当地因素。” 朱标把他的思路很清晰的说出来,对朱瀚道:“叔,除了大明现有的科举制度,我认为在各个行省,也应该由布政使司在各个年度进行官吏的选拔,填充到乡村、县中,叔您把权力进行分散,所需的公职人员便会增多,我们要进行选拔,限定基层官吏人数的同时,给他们自主选择的机会。” 我靠! 这不就是后世的考公吗? 朱标是怎么想出来的? 在这一刹那,朱瀚都有些怀疑,朱标也是穿越者。 盯着朱标上下打量,朱瀚很是好奇的询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 “嗯。” 朱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但还是如实说道:“叔,您之前和我爹一直在说,朝堂和各地的官员,不应该是南重北轻,而是应该用一种均衡的方式,我们不妨放开一定的权力,让地方上的人掌控一定的官吏选拔,尽量达到一种均衡。” 听到朱标这么说,朱瀚也意识到,这只是朱标的一种想法而已,还算不上成熟,他对朱标说道:“选拔一般的官吏,用你这种方法或许还可以,但达到一定的高度,就不能让本地的官员继续留在本地了,你也知道,我们流传了几千年的人情世故,很多时候是人不能抗拒的,或许一个清官会因为各种人情,让他不得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嗯,这是个问题。” 朱标托着下巴,思忖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任何时候都不例外,我爹也是如此。” 想到朱元章给老乡们的优惠朝策,朱标就理解了朱瀚的话:“叔,你这是在说我爹吧?他就是这样的人。” 朱瀚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割舍不掉的乡土情怀,是扎根在我们血液中的东西。” 哪怕是朱瀚,也不能免俗。 朱标对朱瀚道:“我再好好想想,争取拿出一个合法、合理的制度出来。” 朱瀚见朱标没什么事,上下打量了一番朱标随后道:“最近这大半年,身体锻炼的不错啊,来,跟我练练吧。” “啊?” 朱标的脸拉了下来,黑着脸说道:“叔,我打不过你。” “怎么能说打呢,我们相互锻炼一下。” 朱瀚不给朱标拒绝的机会,拉着朱标就去锻炼,在朱瀚院子的,有一个小校场,平时朱瀚就在这儿锻炼,府里的家丁也会在校场上比斗一番,现在朱标正好送上门,哪有不带他锻炼的道理? 就一个字:练! 半晌过后朱标直接累瘫在校场,朱瀚脱下防护盔甲,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朱标:“小子,你还差得远呢,才这么会就撑不了了吗?” 朱标没有说话,他实在没有说话的机会,他很不明白,为什么朱瀚的体能还这么好,不是说色是刮骨钢刀吗?为什么他的身体素质还这么好? 朱瀚对朱标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可以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但武艺要多练练,咱大明的皇帝,必须要文武双全。” 朱标重重的点点头:“好,我一定再好好练。” 朱瀚盘腿坐在校场上,对朱标询问道:“还有心态,标儿,最近我哥不在应天,你处理公务有什么心得?” 朱瀚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朱标早逝,一方面是因为学着朱元章的样子办公到深夜,熬垮了身体,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心态问题,他心思重,把所有的事埋在心里,而且朱元章脾气不好,经常爆发,这种压力下,朱标哪里能撑得住? 现在朱标的身体素质已然不错,但心态尚且需要打磨。 朱瀚这么问,朱标就太有话说了,他盘腿坐在地上,对朱瀚倒起了苦水:“太多事情了,有些官员就是老油条,本来就是他的事情,可却要推到我身上来,让我拿主意,尤其是在查过这两起大桉后,那些官员就变得更加畏首畏尾了,内阁的几人也同样如此,如果不是有李先生顶着,我桉上的奏折不知道得堆多高。” “看来,李善长还是懂你的。” 朱瀚对朱标道,“这是正常现象,那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是我哥处理,他会怎么处理?” 朱标回答道:“把推脱责任的官员拉出去重责,要么丢掉官帽,要么被打二十大板继续干活。” “哈哈,你还是不了解他。” 朱瀚笑了起来,对朱标道:“如果是他,他会把人先骂一顿,在奏折里直接骂,让他好生悔改,如果后面的工作还是这种态度,他就会把人直接从朝堂上扔出去,或者委派到地方,让地方上的官员教他做事,标儿如今我大明读书人足够,但能为官者却有些急缺,朝堂上的每一位官员,哪个不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才提拔上来的?如果就因为他们推脱责任就免掉一位官员,着实不应该……当然,这位被流放出去的官员依旧不知悔改,那他和他的家人,都会跟着遭殃。” 听到朱瀚的话,朱标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没必要如此吧?” “没必要?标儿,你太小觑这些为官者的智慧了。” 朱瀚摇摇头,对朱标道:“在朝堂上的这些官员,哪个不知道朱元章的脾气?可如今你在监国,他们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把所有责任退给你,这难道不是在欺君?” 听到朱瀚这么说,朱标勐地恍然大悟。 对啊,他们在欺负自己。 朱元章在的时候他们不敢这么做,现在朱元章去外面巡视天下,他来监国,那些官员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朱标有些生气:“这些人就是在欺君!” “所以,要有手腕,你要能驾驭住他们!记住标儿……你是皇帝,你能调集所有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朱瀚攥起拳头,“皇权与臣子,自古以来就是两立的,他们忠君爱国也好,权倾朝堂也好,都是为了身前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嚷,这么简单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如何去处理其中的利益关系,却是很多人都没办法掌握的。 朱瀚道:“杀人,是最简单的方法,但却不是一开始就亮出来的武器,如果因为一件小事就杀人,那你就是昏君,我哥他也杀人,但他不会因为哪个官员怠政去杀人,明白么?” “懂了,但没完全懂。” 朱标挠挠头,真诚的对朱瀚询问道:“叔,如果你碰到这种官员,你会怎么办?” “我?我没有办法,要不然我怎么会当一个逍遥王爷呢?” 朱瀚来了个战术后仰,对朱标说道:“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想办法,而不是询问别人应该怎么办。” “……”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朱标无语,自己这位叔叔,哪哪都好,就是太不正经,没事净逗自己玩,至于朱瀚说的他没有解决办法,朱标是一百个不相信,他都把问题提出来了,难道还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回去以后,朱标一直思考着朱瀚给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他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掌控权柄,让手底下的官员不再阳奉阴违,消极怠工。 想了想,朱标想到了胡惟庸。 别人没有办法,难道他胡惟庸也没有办法吗? 胡惟庸可是十足的小人,办法很多,让他想办法去对付那些人,岂不是一举多得? 想到这儿,朱标明悟了朱瀚的意思,朱瀚说他没有解决官员怠政的办法,不是他没有,而是这种事不需要他来做。 而是,需要学会用人! 胡惟庸作为朝堂内阁成员之一,他有监督朝臣、督促朝臣的权力,谁干不好他能直接斥责,如果连胡惟庸的斥责都没有用,那就是这个人有问题了,到时候难道处理起来还用担心那么多吗? 朱元章告诉过朱标,朝堂上的臣子不是家仆,他们都是有私心的人,而作为皇帝需要做的事情,不是遏制他们的私心,而是因势利导。 皇帝能满足他们的私心,但他们要拿出来‘诚意’,功劳就是诚意。 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后,朱标脸上露出笑容。 驭下有术,这大概就是朱元章和朱瀚都想看到的吧。 “叔,爹,我明白了!” 在这一刻,朱标的内心瞬间升华,就像龙场悟道一样。 和朱瀚,终归是老一辈的人,朱标则代表着新生代,胡惟庸如果一直追随朱瀚,那朱标当了皇帝,他肯定不会是心腹。 可现在,朱瀚却给了他给朱标效力的机会,以后朱标当了皇帝,能不谈及这段香火情? 所以,胡惟庸很开心,认为自己就算脚踏两只船,也能在大明朝堂混的风生水起,当然他也清楚,朱瀚之所以让他给朱标干活,是因为朱瀚无意朝堂。 朱瀚无意朝堂,不得需要有一个在朝堂上有权利的人,为他保驾护航吗? 开始脚踩两只船的胡惟庸,认为自己去追随朱标,是为朱瀚在朝堂上保驾护航,这是于双方都有利益的事情……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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