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还需恶人磨(1/1)

作者:墨色江南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第三百六十七章 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还需恶人磨

胡惟庸不是什么贪官污吏,但他却是一位十足的真小人,朱标只是在朝堂上抨击一番朝臣懈怠的表现,让内阁的各位阁老去督促朝臣们好好上班,得到朱标暗示的胡惟庸立刻就开始露出他的獠牙。 朝堂上的哪个人不清楚胡惟庸‘真小人’的面目? 被他盯上了,那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户部,是被空印桉和粮税桉折磨的最狠的部门,而且因为权利过大,已经被拆分开来,从户部尚书到底下算账的小吏,基本上都被清查了一遍,哪怕如今风波已经过去,依旧有很多人为此胆战心惊,惶恐不已。 在这种环境下,户部的官员是能不担责任就不担责任,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向上头请示,以表示自己的两袖清风。 可是,这种表示有什么意义? 他们除了给上头官员增加工作量,其他什么好处都没有。 胡惟庸就盯着户部,只要户部的事情处理好,其他各部的怠政情况会好很多,胡惟庸也不心急。 户部被拆分成钱、粮、户籍三部,因为其部门的重要程度,这三个部门基本上都是由李善长来管辖,李善长不是工作狂,但他能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如今钱、粮、户籍三部的情况他清楚,但他并不放在心上,该处理的处理,不能处理的把奏折退回去。 只要朱标没看到奏折,那奏折里提请的内容就相当于不成立。 可朝堂上朱标突然发飙,让李善长意识到之前处理政务的办法已经让朱标不满,他需要的事有担当的臣子,而不是不管什么事都要找自己处理的大臣。 怎么来处理? 李善长有点没想到,但胡惟庸主动过来找他,也让李善长眼前一亮。 胡惟庸给李善长端来一杯茶,然后隔着奏折对李善长夸赞道:“先生,这些日子您桉牍前的奏折日益增多,您日夜操劳……着实为大明呕心沥血、忠心耿耿啊。” 李善长看到胡惟庸走过来,明白他找自己的缘由,但依旧在揣着明白装湖涂:“惟庸啊,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有闲功夫来找我闲聊了?” 说完,李善长把茶碗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为大明做事,哪里谈得上辛苦呢?不过是分内之事而已,在其位谋其政,我在内阁呆一天,就要做一天的工作,不是吗?” 这是故意把话题往朱标说的‘怠政’上面引,很明显就是把烫手山芋扔给胡惟庸,胡惟庸也乐得如此,他来找李善长不正是为了这件事吗? “先生说的是,如果我大明朝堂官员都有您的觉悟,太子殿下也不会在朝堂上怒斥朝臣怠政了。” 胡惟庸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后道:“李先生日理万机,这些许小事,能否交给我?如果我能做到敦促朝臣,李先生您的工作会轻松许多,如果我没有做好,您可以痛斥我,然后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惟庸你这是什么话?老夫又岂是怕麻烦的人?” “非也非也,臣不过是想为李先生分忧而已。” 李善长和胡惟庸经过一定时间的扯皮,然后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事推到了胡惟庸手中。 胡惟庸接过任务后,迅速把钱、粮、户籍三部的奏折拿过来,看完奏折后,胡惟庸把关于人事任命的奏折重新交给李善长,自己着把一些记录着鸡毛蒜皮小事的奏折拿在手中,直接召集钱部、粮部、籍部三部门的尚书到内阁,把奏折噼里啪啦的全扔到他们头上。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胡惟庸像发怒的狮子,“怎么,你们中的同僚被查、被抓,你们就不敢做事了是吗?不敢做事就滚!我大明朝堂不养闲人!” “……” 钱、粮、户籍三部尚书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和我没关系,反正给奏折的又不是我。 “你们不说话,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胡惟庸冷哼一声,双手一摊直接谈判了:“刘同,你是粮部尚书,主管粮部多年,我记得你在进入户部以后,你婆娘家就开始做粮食有关的生意了吧?” 被胡惟庸直接点名的刘同,听到胡惟庸的话打了个激灵,赶紧解释道:“胡相,我所做生意都是合规合法,没有半点僭越,税收我也是分文不少的交上去了,如果胡相不信,可以严查。”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查一查了。”胡惟庸看着刘同,继续道:“我就不信天下有如此完人,自家亲戚做的生意和你手中的权力挂钩,竟然能如此清白,如果的确查不出问题,我胡惟庸甘愿让出内阁之位,让你进去。” 刘同没有牵扯进空印桉和粮税桉,说明这个人做官还是非常小心的,他没有被利益熏黑内心,控制住贪欲,说明这个人对钱财并不是那么的看重,但也不能说一点都不看重,否则他也不会准许自己妻子家的亲戚去做生意。 胡惟庸话中,已经隐藏了威胁的意思。 他要拿内阁的官职去和刘同拼,刘同拼得过? 就算拼得过,他在内阁中也会被处处针对……而且他的妻子家人做了那么多生意,如果说一点灰色的痕迹都不沾,也不现实。 这就是朱瀚和朱标说过的,每个人都绕不开人情世故,朱元章都不例外,更何况下面的臣子。 刘同收到了来自胡惟庸的威胁,立刻变得义正言辞:“胡相说的对,有些官吏,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种人是我最看不起的,他们和那些被抓起来的官员比起来,也没什么两样,的确应该好好教训!” “嗯,不错。” 胡惟庸很满意的点点头,对刘同赞誉道:“看得出来,刘尚书也是有觉悟的,以后粮部若再有官员用鸡毛蒜皮的小事惹得太子殿下不开心,我就唯你是问。” “请胡相放心。” 刘同赶紧擦了下冷汗,如果胡惟庸还纠着他不放,他估计就得跪下来给胡惟庸道歉了。 旁边户籍、财部的官员听到胡惟庸的话,哪里还能不明白胡惟庸的意思? 这就是给朱标当枪的啊。 胡惟庸已经教训了刘同,如果他们两个还不识趣,那就是和胡惟庸对着干,胡惟庸就是个真小人,报复人的时候那叫一个从早到晚。 所以,当胡惟庸把目光转到财部尚书张庆志身上的时候,他立刻义正言辞的说道:“请胡相放心,回去后我就从严管理,把责任落实在每个人身上,绝不劳烦太子殿下和胡相。” 胡惟庸说道:“我劳累些没什么,太子殿下和李先生日理万机,每天忙的都是大事,我们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们干什么?在其位谋其政,我们既然已经进入朝堂,就不能白拿俸禄,该承担的风险我们都要承担,这是责任,我胡惟庸从来不逃避责任。” 顺带着给自己夸赞一波,让刘同和张庆志对胡惟庸大拍马屁,看的旁边的户籍尚书焦广志嗤之以鼻。 一群小人尔! 他不怕被针对,尤其是不怕胡惟庸。 “胡相忠君爱国,等陛下回来,我倒是要上奏好好夸赞你一番。” 焦广志不吃胡惟庸威胁的那套,对胡惟庸道: “我焦某为官,坦坦荡荡,两袖清风,有些责任该我承担时绝不逃避!” 说的好像自己多么正直似得,旁边的刘同和张庆志就当没听到,胡惟庸也不说话,看着焦广志示意他继续说。 “至于胡相所说,太子和李阁老日理万机,焦某不是很认同。” 焦广志不怕查,怼胡惟庸的时候也显得问心无愧:“太子殿下每日在校场两个时辰,这些时间足够他把一些琐事解决,如今殿下身为太子,大明海晏河清,太子殿下如此醉心于战事,对大明未来的发展绝非好事。” 在户部还没有拆分的时候,焦广志就已经是户部的、朱标,包括满朝文武都非常反对。 不对外作战怎么让对外的投资挣钱? 不对外作战如何获得功勋? 所以,焦广志被流放到了籍部,对此焦广志怨气很大,甚至不止一次的上书要求朱元章不要对外作战,但没有人听他的,如果不是焦广志为官、为人都做的好,朱元章早就把他给撤了。 “你这老狗,胡说什么?” 胡惟庸跳起来直接开骂,指着焦广志的鼻子骂:“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如今又年方十五,他多多锻炼身体有何不对?英王殿下也说过身体是工作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如何带领大明继续发展?老狗,你在诅咒太子不成?” “……” 焦广志无语。 你一口一个锻炼身体,这特娘的不是你在诅咒朱标吗? 可是,胡惟庸的反应比较激烈,焦广志在身手这方面又不是胡惟庸的对手,被胡惟庸怼的有一肚子话却说不出来。 刘同、张庆志:我是谁?我在哪?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抓住焦广志的脖子,然后脚上前一步,挡在焦广志脚踝后,向后用力一推,直接把焦广志推倒在地,然后骑在焦广志身上就开始爆锤。 可怜的焦广志,他一把年纪怎么可能是胡惟庸的对手? 被按在地上一顿暴打,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胡惟庸,你安敢辱我!” 焦广志气的要晕厥,可胡惟庸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敢晕厥。 “查!给我查!我就不信他焦广志什么都不管不顾!” 已经把焦广志揍了,胡惟庸还不想放过他,直接对刘同和张庆志说道:“查,给我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他儿子不是在考科举吗?我听说是县试榜首是吧?查!我倒要看看,他焦广志是不是完人!” “焦广志,你觉得你很完美是吧?我就不信你身边的人和你一样完美!他们但凡被我查出一丝瑕疵,老子能让他们完好无缺的过完下半辈子,老子跟你姓!” 看到小人是怎么解决问题的么? 就是这种方式。 我就是没有任何掩饰的找你麻烦,只要被我抓到,绝对让他们生不如死。 焦广志能受得了这个? 听到胡惟庸杀气腾腾的话,焦广志瞬间就怂了,他是真害怕……正如胡惟庸说的那般,他能保证自己两袖清风,可他的家族呢?他妻子的家族呢? 这些人能经得住查吗? 如果让家族的人知道,他们生不如死的原因是自己和胡惟庸对着干,他们不得把自己逐出家门? 自己被打了,如果再让家里人跟着遭殃,那这笔买卖亏的就太厉害了啊。 “胡相!” 焦广志低下头,不敢直视胡惟庸:“胡相,我错了,还请胡相海涵。” “海涵?晚了!” 胡惟庸一甩袖子,直接转身离开:“我要回家休息了,整天和你们这些不开窍的在一起,再不好好休息就得猝死!” “胡相,不要……” 焦广志想拦住胡惟庸,可他哪里能拦得住胡惟庸呢?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到胡惟庸继续道:“刘同、张庆志,交给你门两个的事情,办不好决不轻饶!” “……” 这是真不放过焦广志了吗? 看着旁边的焦广志,刘同和张庆志瞬间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感,焦广志都这般模样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现如今刘同和张庆志被胡惟庸拿捏的死死的,就算再兔死狐悲,他们也不敢不遵从胡惟庸的命令。 所以……焦广志你的九族万一被查出来什么事,你就等着被自己家亲戚喷到死吧。 想到以后焦广志会面临的问题,刘同和张庆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胡惟庸这个小人,手段太过毒辣,并且在心中暗暗说道:“以后,千万不要成为胡惟庸的敌人。” 俗话说得好: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还需恶人磨。 像这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吏,就得用这种比他们还要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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