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到有第199章：甜杆的滋味（二合一）200
乔宇接过，用牙撕拽掉硬皮，只尝了一口，就惊艳道：“唔，好甜，和甘蔗一样甜。”</p>
咔---</p>
沈青又割下一节甜杆，牙齿咬住横截面，撕拽掉一片片硬皮，得到一根青绿色的茎芯，一口咬下嘎嘣脆。</p>
汁水足，甜如甘蔗，还含一缕草木清香，粗纤维较软，吐出来后，嗓子不发黏，也没有粗颗粒的异物感。</p>
甜高粱味道，属实不赖。</p>
倘若面前有一根甘蔗和一根甜高粱，二选一的话，沈青会选择后者。</p>
乔宇吃完一节甜杆，还想再来一节，便两手抓起一根甜高粱，还用膝盖顶着，欲将其折断。</p>
沈青扫了一眼，忙把人喊住。</p>
“停，你...膝盖卡在两节之间？这样掰，掰不断的，只会掰裂硬皮，继而划出个血口子。”</p>
甜高粱的硬皮，虽然薄，但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被划一个血口子。</p>
据说，刮取硬皮上的白霜，敷在伤口处，能快速止血止痛。</p>
“那...我换镰刀割。”</p>
“不用~”</p>
沈青抓起那根甜高粱，膝盖顶着微凸的节点，咔嚓一声，掰断一节递了过去。</p>
.乔宇嚼着茎芯，“咦，似乎比刚才那节更甜，我能带一点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吗？”</p>
“没问题，甜高粱特殊，茎芯越靠近杆梢越甜。”</p>
说完，他拎起镰刀踏进高粱地，寻找穗子泛红的甜高粱来割。</p>
与普通高粱比，甜高粱产量低，但胜在口感强，粉糯香甜，还不糙。</p>
沈青种它，一奔甜杆，二奔当自家主食。</p>
很快，沈青又抱出十来根，还将所有甜高粱割成一米以下的小长段，并用麻绳分捆绑着。</p>
“你爷胃口不好，走，下洼水捞点鱼，你拎回家给他熬鱼汤喝。”</p>
乔宇惊了，“洼水里有鱼？”</p>
“嗯，黑鱼，我自己养的，走，过去帮忙。”</p>
黑鱼，凶猛，浑身布满粘液，滑得很，逮法却很简单。</p>
沈青走进洼水，抻开串有铁丝的袋口，乔宇举起竹竿，梆梆敲击水面。</p>
黑鱼们循声而聚，结果...鱼食没扑到，有的还落入了麻袋中。</p>
哗---</p>
袋底乌压压的，大鱼小鱼都有，沈青扔掉过小的，只留下四条25厘米长的，便趟水上岸。</p>
“才养两三个月，鱼不是很大，四条小黑鱼，够熬鱼汤吗？”</p>
乔宇往袋内搂了一眼，“够了，鱼汤，汤为主，肉为次，熬汤，用不了几条鱼的，咦，大风跑哪去了？”</p>
“大黄---”</p>
沈青朝菱角田吆喝几声，簌簌，两只狗顶开茂密的菱角叶，游到岸上疯狂甩毛。</p>
“走，回家。”</p>
收拾东西，来到地头，甜杆塞进篓内，两只狗在前面开路，沈青载着乔宇向北骑。</p>
……</p>
小院，沈小花坐在堂屋前，其身旁放一装有野花的小篮，她手指飞舞，正在编一小花环。</p>
小狸在凳边打转，抓玩落地上的花瓣，偶尔抬起头，朝她嗲喵一声，全无‘沈青忙活，它狂捣乱’的景象。</p>
“编好了，别动，我给你戴上，唔，戴上了，别跑啊~”</p>
小狸头顶花环，在院子里跑酷，瞧见主人骑车进院后，疑惑+好奇盯着车后座上的人。</p>
汪---</p>
吠声低沉，自带烟嗓，小狸察觉到‘敌情’，一溜烟蹿上看桃树，探头偷瞄刚进院的...大风。</p>
“哥~”沈小花听到动静，兴奋跑了出来，“哥，你咋才回...咦，他是谁啊？”</p>
此刻，沈青和乔宇已跳下车，沈青忙为二人做介绍。</p>
“这是我妹，叫小花。这是乔宇，赶山时认识的，上回猎野猪，他也出了一份力，没他那把猎枪，还真干不死野猪。”</p>
乔宇上下摸索着衣兜，表情由‘灿笑’变为‘尴尬’。</p>
“摸啥呢？”</p>
“摸...见面礼，可我啥也没带。”</p>
沈青摆了摆手，“甭找了，我家不兴这一套。你先坐着歇会儿，等我宰杀完野兔，你拎两只兔子再走。”</p>
“哥，你又逮到野兔子了？”</p>
乔宇伸手比个‘6’，“足足逮了6只呢。”</p>
“哇，6只，要拿去卖吗？”</p>
“不卖~”</p>
沈青摇了摇头。</p>
“有人跟我预订了兔皮，肉，留着自家吃，卖剩下的兔皮，连同一只兔肉，给许家寨送去，哦，对了，兔毛手套缝得咋样了？”</p>
“缝得差不多了，正在收尾呢，妗子说要上街买一袋棉线，打几顶能包住耳朵的帽子，打好，再一起送过来。”</p>
“帽子？”</p>
这年头，男士冬帽土味十足，他可不愿意戴，抱出一捆甜杆，岔开话题道：</p>
“可甜了，拿过去吃吧。”</p>
“好呦，有土甘蔗吃了~”</p>
甜高粱，别名特别多，如土甘蔗、甜杆、甜熟熟等。</p>
沈小花抱回甜杆，坐在屋前啃。</p>
乔宇坐在一旁，投掷玉米芯，逗两只狗玩。</p>
小狸溜下看桃树，鬼鬼祟祟偷瞄一会，竟...胆大的凑上前一起玩。</p>
沈青卸下车上的货，甜杆抱进堂屋，黑鱼丢进水桶，木耳摊开晾晒，蘑菇放到厨房，车子推进仓库，末了，着手处理野兔。</p>
有过上回宰杀经验，这次顺畅多了。</p>
拎起野兔，持棍狠敲兔子的耳后位置，将其敲死。</p>
麻绳系紧野兔的后爪，将其倒栓在树上，寻一把匕首，磨锋利刀刃，从后爪踝处下刀，时而划圈，时而下冲，割下整张兔皮，扔进水盆内浸泡。</p>
往野兔脖颈深划一刀，待其流干血液，开膛破肚，去除内脏，洗净后，倒挂在树上晾干水分。</p>
一整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把乔宇看呆了。</p>
“厉害，庖丁解牛啊！”</p>
“夸张了，剥个皮而已，上回分解野猪的那几人，才算是庖丁解牛，东西太多，两只手拎不下，我给你找个东西装着吧。”</p>
沈青走进仓库，翻出一中号背篓，野兔、蔬菜、甜杆、蘑菇，都塞进去，黑鱼，让对方自己拎着。</p>
乔宇想让他报个价，下次带钱再来还上，沈青摆手说不用，无本的东西，算不出价格，便将人送至太任路旁。</p>
蛮幸运的，只等了几分钟，‘陈庙-玉城’的班车，就缓缓驶来了，挥手拦停，抬货进厢，帮付车费，目送车子驶远后，转身回了自家的小院。</p>
此刻，日头西斜，夕阳洒在树梢上，温柔又沉静，沈青稍微洗漱一下，便着手做晚饭。</p>